王桎立即明白了彭沃柆的言外之意,捂着嘴偷着笑地做到他的旁邊說道:“你直接說我去好好照顧你兒子不就是了,還委婉地和我說這些大道理。”說着還撅着嘴一臉挑釁地看着彭沃柆,大有一種被我看穿了的得意架勢。
彭沃柆點了點頭,想了一番又說道:“也是你的兒子。”
“切~”王桎鄙視地看着彭沃柆,想了想又神秘兮兮地問:“你是不是因爲我是彭笑的班主任才和我結婚的?”
彭沃柆再次點了點頭,便低着頭看着書不再理她。其實也不能這樣說,他娶她的確是有目的性的,但這個女人要是這樣想也可以,總比他絞盡腦汁的編一個理由要好,彭沃柆心裡想。
王桎看着他撇了撇嘴,這個人的想法真是獨特,忍不住說道:“哪有你這樣的呀!就因爲我是彭笑班主任就要求我和你結婚,那要是明年我不是他班主任了,你就要和彭笑心的班主任結婚嗎?”
王桎的心裡泛着酸意,低落一陣強過一陣,倒不是因爲她喜歡他,而是她覺得自己有一種被戲耍了的感覺,這樣荒唐的結婚理由,實在是讓人開心不起來。
“你昨晚在哪睡得?”彭沃柆將書合起來,旁邊的這個女人嘰嘰喳喳他一點也看不進去,反而有些莫名的煩躁,這種感覺他很討厭。
王桎很容易就被彭沃柆給轉移了思維,原本淚眼濛濛的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接着下意識地指着她昨晚睡覺的地方,“那啊!有問題?”
彭沃柆順着王桎的的手望過去,點了點頭,早上他的確是從那個房間裡出來的,有些不悅地開口:“你睡那做什麼?”
“我不睡客房睡哪裡呀!”王桎看着他反駁道:“難道我和彭笑一起睡呀!”說着還煞有其事地說了起來,“雖然你是因爲我是彭笑的班主任而和我結的婚,但是彭笑好歹也是個大男孩了,你總不能指望着我幫他端屎端尿吧!”
彭沃柆制止住想要打人的動作,現在他覺得他剛剛的那個理由一點也不好,眼前這個人的腦洞不是一般的大,他倒是很想將他的腦袋給切開來看裡面都裝了些什麼,但是當下還是朝着自己的房間喏了喏。
朝着彭沃柆眼神的方向看過去,王桎連忙捂着嘴,使勁地搖頭,好像裡面有着鬼一樣,結巴着說道:“這樣……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彭沃柆挑了挑眉,上下掃了王桎一圈,接着嫌棄地說:“既然你履行了作爲妻子的義務,最少也該享受一下作爲妻子該享受的權利。”
王桎被他話唬得一愣一愣,有些不解地指着他,“呃,你……什麼意思?”緊張的王桎連話也說不順溜,只是捂着嘴巴瞪大了眼睛,像是個受驚的小鹿一樣。
看着這樣的王桎,彭沃柆心情愉悅起來,像是還沒有玩夠一般,靠在她的耳邊,輕輕地說:“我的老婆心裡想什麼呢?”
王桎連忙跳離彭沃柆十米遠,指着彭沃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憋紅着臉,最終逃回了房間。
身後傳來彭沃柆低沉的笑聲,王桎將頭捂在被子裡,一臉懊惱地拍着被子,嘴裡發出淒厲的哀嚎聲。
張嫂扒在王桎的門口,疑惑地看着王桎,心裡有些不解,“夫人,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王桎連忙跳了起來,尷尬地擺了擺手。
張嫂安慰了幾句,看王桎確實是沒事的樣子,也就去忙她的事情。王桎又倒在牀上,盯着頭頂的天花板,好似看見了彭沃柆對她笑得一臉邪惡,接着便是一幅幅少兒不宜的畫面。
王桎甩了甩頭,起身換了一身衣服後,走出房間對着客廳裡的彭沃柆喊道:“我去學校了。”
“我送你。”彭沃柆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對着王桎說道。
王桎擺了擺手,一臉尷尬地說:“不用不用,學校不遠,我自己去就好。”
彭沃柆走到王桎的面前,很是順手地拿過她的包,說道:“我要去公司,正好順路。”
王桎盯着他拿包的手勢,心裡想得卻是看他熟稔的樣子應該經常幫女人拿包,低着頭跟他一起走了出去,咕噥了一句,“你是不是經常幫別人拿包呀!”
彭沃柆轉頭看了她一眼,拉過她的手,低聲催促着:“快點。”王桎提起步子快了些,王桎也沒有指望他能回答她那句話,卻聽彭沃柆說道:“沒有,你是第二個。”
清晨和煦的陽光照在臉上,溫暖而又舒適,王桎偏過頭看旁邊的彭沃柆。陽光穿過他的臉在他臉上形成一圈金色的光暈,陽光的照射下,他臉上的細細的絨毛也散發着溫和地光,將他冷峻的五官染上了一絲溫柔。
不知怎的,王桎只覺得心裡好似被填滿一般,滿滿的很舒服,嘴角不禁盪漾起來。
“切~”王桎朝着彭沃柆做了一個鬼臉,掙開了彭沃柆的手,朝着樓下的車庫跑去。彭沃柆在身後無奈地笑了笑,快步跟上王桎的步伐。
“滴!”
跑到樓下,緊跟着王桎便聽到了汽車開鎖的聲音,彭沃柆朝着王桎揚了揚手中的車鑰匙,王桎翻了個白眼,打開後車門鑽了進去。
彭沃柆看着鑽進後座的人,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隔着後視鏡,彭沃柆看着故意將視線放在車窗外的王桎,嘴角勾出一抹笑,邊繫着安全帶邊問:“幹嘛做後面。”
王桎愣了一下,僵硬地轉過視線,看着只留給她一個後腦勺的男人,朝着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說道:“我喜歡後面,空間大。”
“你喜歡空間大的地方?”彭沃柆掃了一眼後視鏡裡對着他身後張牙舞爪的人,低低笑出聲。
“對啊!”王桎滿不在意的說,聽見前面的人笑得越發放肆,思索了一番,發覺這對話有些詭異,連忙掩飾自己漸漸發紅的臉,急切地說:“趕緊走吧!再不走我就遲到了。”
彭沃柆緩緩開動車,似是看她吃癟的樣子很有趣,忙不迭地說:“你已經遲了很久了。”
這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