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你妹呀!”
彭沃柆眼神黯淡,掃了掃王桎,說道:“我對你這麼小的沒有興趣,還有作爲老師說出的話沒有一點爲人師表的意思,怎麼教得好別人。”
“……”要你管,你又不是我爸!王桎在心裡誹謗。
“你睡覺離我遠一點,不準流口水,不準磨牙,不準說夢話,不準打呼,不準亂動!”彭沃柆說。
“你當我是死人呀!這也不準那也不準的!”王桎下意識地反駁,轉而又想到這似乎是在貶低自己,連忙又說:“這也正是我要跟你講的,你離本姑娘遠一點,踹死人我可不負責!”
說完,王桎便氣呼呼地扯過被子,朝外面睡了一點,閉着眼睛睡了許久,王桎睜開眼睛看了看閉上眼的彭沃柆,躡手躡腳地爬過彭沃柆,就要去摸他牀頭的桌子。
“你幹什麼?”彭沃柆抓住王桎的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王桎被他的陰森的聲音嚇了一跳,腿軟地趴到了彭沃柆身上,彭沃柆倒吸了一口涼氣,涼涼地說:“下去!”
王桎連忙爬子來,看着彭沃柆黑了的臉,吐了吐舌頭,訕笑道:“你還沒睡呀!”
彭沃柆閉上眼不再理她。
王桎急了,腳趾頭轉了一圈,戳了戳彭沃柆的肩膀,彭沃柆睜開眼,眼睛裡是瀕臨的怒色,神色不悅地問:“什麼事?”
“那個?”王桎指着他那邊的檯燈,諾諾地說:“你可不可把那個檯燈給關了,太亮了我睡不着。”
幹嘛那麼兇,我也很委屈好嘛!王桎在心裡將彭沃柆全身上下問候了一遍。
“不行!你事怎麼這麼多,趕緊睡覺。”彭沃柆低聲說着,聲音裡滿是不容拒絕的堅決。
王桎朝着他做了個鬼臉,悻悻地滾回了被窩裡,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沒有絲毫的睡意,彭沃柆閉着眼,一片清明。
“一直都想着他,他會想着我嗎?明知再多牽掛都不會……”
聽見鈴聲,王桎急忙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小聲喊了一句:“媽——”
“小桎呀!睡了嗎?”夏春春頓了頓,聲音裡帶了一些探究,問:“怎麼聲音這麼小,你旁邊有人?”
王桎下意識地瞥向旁邊的彭沃柆,他舒適地閉着眼,絲毫不在意她,王桎吸了口涼氣,聲音依舊小,“沒有,媽你這麼晚什麼事呀!”
“沒什麼,你和彭先生到了嗎?怎麼樣,還習慣吧!”到底是自己的女兒,夏春春難免打電話關心一番。
“還好,他們都挺好相處的。”王桎淡淡道,心裡補充,除了彭沃柆。
夏春春“嗯”了一聲,繼續問:“彭夫人怎麼樣?”
王桎立即明白了夏春春的意思,嘆了口氣,無奈地說:“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什麼事情是對的,什麼事情是合乎禮法的,你真不用這樣拐彎抹角。”
王桎明白夏春春是爲她好,只是她現在這樣,要是真得和她說了,她不得哭死,所以只能盡力瞞着了。
一年, 很快的。王桎在心裡苦笑。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是我閨女,我對你還不知道嗎?”夏春春一鼓作氣地說:“我知道你喜歡的類型就是那樣溫文雅緻的人,但彭先生有兒子,有媳婦的,你更應該做好自己,不要有什麼不該有的念頭,那時苦得可是你自己!”
王桎嘆氣,她對這個媽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知道啦,媽!”王桎滿口答應。
夏春春冷哼,繼續說:“知道就好,媽這也是一番苦心地爲你,在學校有適合的人就試着去談,要是沒有,過年的時候回來準備相親,告訴你這次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處,也讓你那個學生家長不要……”
“媽,我好睏呀!我就先睡了,晚安,麼麼噠!”一股腦地說完後,王桎急急地掛上了電話,又把手機關機,才重新躺會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許久,悠悠地聲音響起,“你喜歡我這樣的?”
王桎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偏頭看彭沃柆,之間彭沃柆依舊閉着眼睛,沒有動過一絲一毫,也沒看出他剛剛說話的樣子。
看來她被折磨的出現幻聽了!王桎暗歎。
“你媽說你喜歡我這樣的人?”彭沃柆又說。
王桎轉過頭,確定是彭沃柆說,朝着他翻了個白眼,不屑地說:“你沒聽清楚嗎?我媽睡得是溫文雅緻的人,你離這四個字差了可不止十萬八千里!”
“是嘛!”彭沃柆喃喃地說了一句,便沒再說話。
王桎也不管他,將被子朝上面扯了扯,閉着眼睛強迫自己睡覺,迷迷糊糊中,她覺得渾身冷透了,下意識地朝溫暖的地方靠攏。
彭沃柆蹙眉凝視着像自己靠過來的人,伸手將她往旁邊推了推,不到半刻,王桎又靠了過來,瞥眼看了看逐漸變冷的房間,彭沃柆將王桎圈在懷裡。
王桎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彭沃柆懷裡。
彭沃柆笑得無奈,剛剛不是還一副炸毛的樣子,而現在就像是一個貓咪一樣安靜,戳了戳她的不停抖動的睫毛,擡手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在一點的方向。
閉上眼,彭沃柆也慢悠悠地睡着。
一夜無夢。
天矇矇亮,王桎動了動痠疼的手,閉着眼睛將被子往身上裹了裹,又無意識地亂摸,迷糊中,她似乎感覺旁邊是光滑的皮膚,大腦遲鈍地轉了轉,大抵是她媽媽吧!她總是喜歡窩在媽媽的懷裡睡覺。
又睡了一陣,王桎亂摸着,心下咕囔:不對呀,媽媽不是應該有胸的嗎?爲什麼是現在的“媽媽”是平的,難道自己在做夢?
正在王桎亂摸的間隙,彭沃柆將她的手拉了下去,低聲說:“睡覺就睡覺,亂動什麼!”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
王桎還沒有反應過來,只在心裡甜甜地笑着,男人?她竟然做了這樣的夢,不過這好真實呀!
想着王桎又動了動手,卻發現不能動彈,無奈地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色怔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