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廷琛聞言楞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好,我打開也行。”
什麼叫你打開也行,笨蛋!
樂煙兒心裡暗罵一聲,但是看到他的動作,心還是狠狠一緊。
就在她顫抖的目光中,那盒子緩緩打開……
“……”
不是戒指,而是——
項鍊?!
樂煙兒覺得自己一口氣呼吸不上來了!
“這……這是什麼?”
“夜未央補上的禮物,說今天的騎馬裝你沒用上,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下午託人送過來的,我忘記給你了,剛纔掏口袋才發現的,現在給你也不遲。”夜廷琛認真地說道。
樂煙兒看着那項鍊哭笑不得,爲什麼項鍊不用長盒子裝着,要拿裝戒指的盒子裝!
還有,她剛纔說什麼來着,說夜廷琛情商高?
她收回這句話,以後打死也不說了!
樂煙兒使勁的咬着牙,纔沒有那麼衝動的上前咬死夜廷琛。
“我不要,你自個留着吧!”
她忍不住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似乎已經聽到周圍人的竊笑聲了,他們即便聽不懂中文,但是看到盒子裡是項鍊而不是戒指的時候,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樂煙兒沒有收下盒子,轉過身,頭也不敢擡,在一片議論聲中灰溜溜地離開了餐廳。
一路回家,樂煙兒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夜廷琛一臉納悶,伸手去拉樂煙兒的時候,也被她掙脫開了手。
夜廷琛表示很迷茫。
嚴老適時的站了出來,充當知心大哥:“少爺,怎麼了?少夫人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吃完晚餐回來她就不高興了,難道我做錯什麼了嗎?”夜廷琛也是滿臉疑惑。
“我看少夫人手裡有一束花是少爺送的嗎?”
“是啊。”
“那……不應該啊,少爺你都這麼開竅了,少夫人沒理由生氣的,你送花的時候少夫人還是笑着的嗎?”嚴老疑惑的詢問。
夜廷琛細心回想當時的場景,雖然樂煙兒哭了,但是表情卻是感動的,並沒有生氣。
“送花應該沒問題,應該是之後發生了什麼。”他鎖着眉嚴肅地說道。
“那後面發生了什麼呢?”嚴老循循善誘。
“後面我按照你說的,給她彈了一首曲子,她也表現的十分開心。再後來要出門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夜未央送來的禮物還沒有給她,就送給她了。對,就是這個禮物,惹得樂煙兒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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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廷琛掏出了罪惡的源頭,那個紅色的絨盒,一打開,裡面正安靜的躺着一串項鍊。
嚴老看到這富有歧義的盒子,瞬間明白哪裡出錯了。
他無奈的搖着頭,感覺他家少爺已經無藥可救了!
這麼一個盒子拿出來,少夫人一定以爲少爺終於要向她求婚了吧,結果打開卻是一條項鍊,簡直有多大的期待就有多大的失望。
“少爺,這個問題很複雜,我估計我解釋了你也聽不懂,我還是去找少夫人說說吧。”
嚴老慈祥的笑着,但是那眼角的皺紋已經出賣了他的內心。
嚴老的內心,分明是崩潰的。
有一個情商低的少爺,他也真的很無奈啊。
不一會,嚴老來到臥室門前,敲了敲門:“少夫人,是我。”
門很快就打開了,看到是嚴老,樂煙兒雖然不高興也沒有擺臉色:“又是來替夜廷琛說話的?”
嚴老幹笑兩聲:“少夫人千萬不要這樣說,我也會尷尬的。少爺情商不高……惹得少夫人不開心了,嘴笨也不會解釋,我只好來當和事老了。”
“他怎麼自己不過來。”
“我怕我解釋這首飾盒應該放戒指過後,少爺第二天就直接塞給你一個戒指,少夫人期盼已久的求婚就泡湯了!”嚴老也是十分苦楚,畢竟經常收拾爛攤子的滋味也並不好受。
樂煙兒聞言,更是苦着一張臉,她覺得嚴老說的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會出現!
“我怕你不說,我連結婚戒指都沒有了!嚴老,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她亮出了十根手指頭,上面空空如也,“結婚了要有戒指啊,就算沒婚禮也要有戒指啊,可是我的戒指呢?當初副董送我見面禮,給我一個戒指,我以爲他看到了會有什麼想法的,但是是我多心了!他是不是壓根不知道結婚需要戒指的?”
樂煙兒情緒有些激動,嚴老聞言略有尷尬的點點頭:“少爺……也許是真的不知道吧!”
樂煙兒泄氣:“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也是我自個生悶氣,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人,根本不應該奢求驚喜的,他現在對我這麼好,我應該知足了。”
這話雖然說的沒錯,但是嚴老知道,任何一個女孩子都期待浪漫和驚喜,尤其是當自己喜歡的男人做出這一切,更是能夠打動她們的心。
樂煙兒也是無奈了,不指望了,否則也不會說出這番話。
嚴老突然很是心疼樂煙兒。
“少夫人,我會慢慢開導少爺的。”嚴老鄭重其事的說道。
樂煙兒聞言擺擺手:“算了,不求了,別等我期待地跑過去,他又是給別人送禮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實在不行我去買戒指,給他戴上,我就不信了,難道我還戴不上戒指嘛!對,這兩天我就去買戒指,我不求夜廷琛給我什麼驚喜了,我給他驚喜!”
樂煙兒一個腦回路,突然想通了這件事,興奮的原地跳躍。
嚴老看到她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出來。
就在樂煙兒高興的時候,夜廷琛的聲音突然插入進來。
“你說什麼驚喜?”
樂煙兒本來還挺高興的,但是一看到夜廷琛,想到他害自己在餐廳裡那麼丟人,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的氣又是不打一處來。
她沒好氣地說道:“沒什麼,你聽錯了,時間也不早了,嚴老早點回去休息了,麻煩你了。”
“那好,我就不打擾了,少爺、少夫人晚安。”嚴老慈祥的笑着,然後轉身離去。
樂煙兒也不理會夜廷琛,直接從衣櫃裡拿出自己的睡衣,越過夜廷琛走進了浴室,明擺着要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