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婿怎麼還不出來?難道還沒有起牀嗎?”陳曉婷滿臉疑惑,平時都是司徒昊先起牀的。
“媽,那個我想讓我老公多睡一會兒,昨晚他肯定累壞了,所以,你們不準去吵他休息,我先去上班了啊。”簡雲薇找了個藉口,再司徒昊醒來之前,跑去了公司。
這下安全了吧,簡雲薇總算逃過一劫了。
可是她現在卻開始擔心,晚上怎麼辦呀?
總不能住公司?還是去投奔程寧靜?
哎……艱難的日子。簡雲薇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司徒昊醒來沒有看見自己,肯定會打死她的。
現在簡雲薇需要考慮的問題只有一個,那就是,晚上回家要怎麼死才能好看點?
因爲昨夜宿醉的緣故,簡雲薇現在還是感覺到頭疼腦裂,所以讓英子取消了上午的會議,只是喊了編輯部,攝影部和發行部三個部門的管理人在自己辦公室討論下一期雜誌的主題和大致方向。
四個人在沙發上談的正專注的時候,外面傳來英子略微急切的聲音,“先生……先生,您要找我們主編嗎?麻煩您在外面等一會兒……主編正在開會呢……”
話音未落,辦公室的門就被嘩啦一下子推開,簡雲薇轉頭就看見了來勢洶洶的司徒昊,嚇得站起來,旁邊的三個同事也跟着站起來,莫名的看着司徒昊。
“我有事找你們主編,麻煩你們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司徒昊陰沉着俊臉,重重的丟下這句話,就徑直朝簡雲薇走了過來。
旁邊的三個人也被司徒昊的架勢嚇得不輕,於是趕緊拿起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去,然後關上了門。
簡雲薇被嚇的後退了兩步,滿臉驚恐又無辜的看着司徒昊,吞了吞口水,又吞了吞口水,這才弱弱的說了一句,“司徒昊……你怎麼來了……還有,你臉怎麼了?”
該死!
簡雲薇早上根本不敢多看他一眼就溜出來了,現在纔看見司徒昊額頭上淤青的傷口,還有嘴角上……
不會是自己
昨晚喝醉,然後對他動粗了吧?
慘了慘了……怪不得司徒昊連公司都沒有去,直接跑過找自己算賬。
那麼一張俊臉,被她一時失手,打的差點毀容。
擱誰身上都得急吧……
司徒昊沒有理會她,腳下的步子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一直走到距離簡雲薇的臉只有幾公分的地方纔緩緩停住。
簡雲薇恬着臉僵硬的笑了笑,然後整個人慢慢的向後傾斜,與他保持在安全距離,滿臉諂媚到,“司徒昊,咱們都是文化人,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手動腳行嗎?”
說着用她那明亮的眼眸,偷偷的看了眼前滿臉怒火的男人一眼。
雖然說現在的他額頭破相,還有,嘴角還有淺紅色的傷痕,但這些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到司徒昊的高貴和俊秀。
他烏靈的眼眸,倏地籠上一層嗜血的寒意,那雙深邃的眼睛,彷彿早就看穿了簡雲薇的那點小心思。
雖然現在明明就是十八九度的氣溫,但簡雲薇感覺好像處在零下幾攝氏度的冰室裡面,整個人不寒而慄。
“你知道你昨晚都幹什麼了嗎?”司徒昊簡直要被她氣瘋了,接二連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昨晚喝的爛醉如泥就算了,今天早上,居然沒有喊他一起來上班,一個人偷偷的跑了出來。
他能不生氣,能不怒火中天嗎?
司徒昊又往前走了一步,逼的她再沒有退路,一下就跌坐在沙發上。
然後司徒昊的手就高高揚起,簡雲薇以爲他肯定要打自己了,於是雙手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臉,任命的閉上了雙眼。
可千萬別打臉,她可不想跟司徒昊一樣破相,簡雲薇算是想明白了,司徒昊那麼一張俊秀的臉龐,就是稍微破了一點也不會影響美觀的。
可是自己呢,平時臉上長個痘都會跳起來,要是被毀容,這讓不讓人活了?
過了一會兒,咦?不疼啊?
身上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簡雲薇眉頭緊了緊,才緩緩張開右眼一點點縫隙,偷偷的瞄了一眼司徒昊。
發現他根本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而是伸手輕輕的碰了一下他自己的額頭。
真該死,司徒昊現在頭怎麼會開始疼的厲害了。
剛纔還好好的!
還不是因爲這個天然呆的女人,本來腦袋就受傷了,現在看到她這幅樣子,就更加雪上加霜了。
簡雲薇見他那副痛苦的樣子,心一軟,算了,要打要罵都認了,現在還是幫他處理傷口吧。
於是起身,用略微輕柔的語氣,“怎麼了?傷口疼嗎?來來來……你先坐下,我去給你找點藥擦一擦就好了。”
然後伸出雙手,把他摁坐在沙發上,提着步子去辦公桌抽屜裡翻箱倒櫃的找藥水和創口貼。
找了好一會兒,司徒昊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她才急匆匆的拿了一瓶紅藥水和棉籤創口貼坐到了司徒昊的面前。
見他一言不發,淡然的坐在那裡,簡雲薇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聽說過一句話嗎?
暴風雨來臨之前,都會顯得格外的平靜。
所以,現在的司徒昊肯定忍的快要憋出內傷了吧。
唉……她怎麼就那麼事多呢?
喝酒就算了,還喝個不省人事。
不省人事就算了,偏偏還拉上司徒昊這個冷酷傲然的男人。
而且,還把他打的破相!
簡雲薇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看着眼前司徒昊輪廓分明的臉頰,用棉籤沾了點酒精,然後小聲的說了句,“我先幫你擦藥,可能會有點疼,你忍着點兒。”
輕輕的觸碰他的額頭的傷口,緊接着一陣劇痛……
這酒精不會是有毒吧,他只是感覺額頭又疼又辣,還不如不上藥呢……
司徒昊本來想一把推開的,可是身體卻像是中了魔怔一樣,只是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簡雲薇給自己上藥。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簡雲薇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假裝鎮定的幫他擦拭傷口。
誰讓她自己作,惹上了這麼一個霸道的男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