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老大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丫頭,居然在這個時候還有膽量來威脅他,“你當真不怕我現在就把你們兩個給做了?然後扔到海里去餵魚,到時候不管是你們陸家還是劉家,有什麼證據來找我呢?”
“哈哈,哈哈哈。”瞿老大的聲音剛落,陸詩月的笑聲就溢出來,好像是聽到了多麼可笑的笑話。
“你笑什麼?”
“我笑你瞿老大實在是太幼稚了。”陸詩月完全不在意瞿老大已經渲染了怒氣的臉色,緩緩的說,“現在這個酒吧裡,少說也有幾百人吧。要是明天我爸爸找不到我,劉大師找不到他的孫女,你覺得A市會不會掀起一場找人風波?等到他們找到這家酒吧,那麼凡是現在待在這裡的人,可能每一個都拖不了干係吧?你覺得到時候會不會有人嘴鬆把我們和瞿老大的事情說出來呢?”
瞿老大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當真是瞥了一肚子的火氣,可是卻不好發作。
旁邊的一個隨從彎腰在瞿老大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瞿老大的臉色有一瞬間的明亮,可是隨即都暗沉下來。
“陸大小姐果真是伶牙俐齒啊,我瞿老大當真是心服口服了。不過我瞿老大從來不做虧本沒有好處的買賣,這樣吧,想走沒問題,答應我兩個條件。”
“說吧。”
“第一,馬上給我送一百萬現金,第二,找一個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過裡,一定要是男人,讓他在衆人面前給我保證,保證之後不會因爲這件事情找我的麻煩。”
剛纔還一副耀武揚威,立誓要給她們一個教訓的瞿老大,突然之間變臉,還非要找人來做擔保,這好像有點奇怪。不過陸詩月現在沒有空閒去想這些,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一百萬,倒是難不倒她,信用卡直接提現就好了,這家酒吧裡就能做到。
可是現在找誰來做擔保人呢?還要是個男的,陸詩月的思維在腦袋裡快速搜索着,終於決定找劉成意來。反正這裡還有他的妹妹,他來也是理所應當的。
劉成意接了電話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趕到了,一進酒吧他就直接朝陸詩月奔過來,扯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自己的身後。
“陸小姐,你沒事吧?劉成麗呢?”劉成意側臉問她。
陸詩月搖搖頭,伸手指了指躺在不遠處地上的琉璃,劉成意的目光驀地暗下來,一臉嫌棄的白了她幾眼,又轉頭看向陸詩月,“那現在我要做什麼?”
“一百萬我已經給他們了,現在你只要向他們保證,我們兩家都不會因爲今天的事情找他們的麻煩就可以了。”
劉成意點點頭,按照陸詩月說的向瞿老大做了個保證,然後背起琉璃,和陸詩月一起出了酒吧。
他們走到一個小廣場上,劉成意才把琉璃從背上放下來,這時琉璃的酒勁兒還沒有過去,扯着劉成意的衣服,嘴裡還喊着打啊打的,可能是把劉成意當成瞿老大的手下了。
劉成意臉色薄怒,一把將琉璃的手扯開,“一個女孩子的嘴裡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到哪裡都喜歡惹禍,還去酒吧買醉,真是不像話。看我一會兒回去告訴爸爸,爸爸怎麼修理你。”
陸詩月擡頭看看劉成意,微笑着說,“今天你可真的是冤枉琉璃了。”
劉成意一驚,“你也知道她叫琉璃?”
“恩,是她自己告訴我的。”
劉成意更加奇怪了,“你和我妹妹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看樣子你們兩個很熟啊。”
陸詩月當然不會把琉璃做過她私家偵探的事情說出來,只是隨便編了個藉口搪塞過去。
“其實你今天是真的誤會你妹妹了。她並不是去買醉的,她只是心情不好。”
“切,她心情不好?她又什麼心情不好的事情嗎?整天過的無憂無慮,沒心沒肺的,除了會給家裡人找麻煩,她還會什麼?”
陸詩月目光微涼,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你和你的家人一樣,都不理解她啊。枉費她爲了你的事情這麼着急,這麼難過,還在酒吧裡喝醉了酒,差點被人欺負,可是到頭來,你卻還要罵她。”
劉成意一驚,“我的事?什麼意思?”
“琉璃因爲你和阮清雅婚約的事情大傷腦筋,她覺得你變成了你爸爸的棋子,你變成了你們家族的工具,她覺得你馬上就要失去自由,失去你本應該有的幸福,失去了你獨自決定你生活的權利,她爲你抱不平,心裡鬱悶,這纔去酒吧喝酒的。”
劉成意啞然,低頭看看熟睡中的琉璃,表情有些複雜。
“這傻丫頭,真是喜歡多管閒事,我的事情我自己都做不了主,她跟着着什麼急啊,就算着急也沒用的。”
“看來你已經任命了,你已經接受了你爸爸的安排。”
“當然不是了。”劉成意聽陸詩月這麼說,急忙辯解道,“我纔沒有任命呢,我也在努力勸說我爸爸,讓他改變主意,雖然,雖然現在還沒有成功。”
劉成意的臉上是莫大的失落,眼神裡的無奈滿滿的溢出,陸詩月知道劉書豪的決定是劉成意所改變不了的,否則他不會露出這樣絕望的表情。
天色已經不早了,劉成意估摸着家裡人都睡下了,纔開車帶着琉璃回家。
第二天早上陸詩月剛剛起牀,就聽見樓下有敲門聲,隨後好像有人急匆匆的進來了。
這麼早就是誰呢?
陸詩月穿戴整齊走出房門,看見譚亞站在客廳裡。
譚亞是陸啓元的另一名助理,畢業於牛津大學,金融股市雙學位碩士,別看她是個女人,可是她在金融方面比大多數的精英男都要有天賦,對待股市的敏感度也特別強,而且她是個不婚主義者,平時連個戀愛都不會談,一心都在工作上,所以她也成爲了陸啓元四位助理中,最受器重的一個。
可是這一大早譚亞就來到這裡,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