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不需要你知道。”任老的語氣,讓白雪臉面無存,看她並沒有罷休的意思,人老繼續說道,“當初是因爲你的爺爺我才答應你隱瞞小遠的過去,現在你又想打公司的主意嗎?是你在散播謠言我會將公司交給你打理嗎?不要說現在小遠並沒有變成白癡,他就是變成白癡,我也不會把公司交給一個外人搭理。”
說完,任老轉身就走了。
空留白雪,臉白一陣黑一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怎麼了雪兒?你跟爺爺在聊天嘛?”任翔遠將她拉回現實,她牽強的抿出一絲笑容。
“怎麼了,你哭了?”任翔遠急忙拿出紙巾,白雪搖頭,“沒有,不小心米到眼睛了。”
咖啡廳。
夏蓮妮尋找着每個角落,最後還是任老站起身來,她這纔看到。
她快步走過去,在臨近座位的時候又慢了下來。
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她回到這裡的,更不明白他現在找她的意思是什麼。
“你,坐下吧。”任老讓她坐下,眼眸中沒有任何嚴肅,相反的滿滿都是親切感。
夏蓮妮坐下來,任老幫她叫了杯咖啡,她轉動着咖啡杯,也不擡頭。
“是不是在想,我爲什麼叫你過來?”任老的話打破了彼此的尷尬。
夏蓮妮微微擡眸,點點頭。
“這幾年,你的所有我都瞭若指掌,在於我,並非一句歉意能表達我的心情,或許是自私,我既然答應了白雪的爺爺不插手此事,我就應該遵守成諾。”
當初得知小遠出車禍,是白雪把她爺爺搬出來,請求他給小遠跟雪兒一次機會,多年的好友,他無法說出一個不字。所以,直到今天,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那今天,爺爺讓我來是……”他的話讓她不明白。
“我感覺你應該面對小遠。”任老看着她笑了,“小遠不是沒有恢復的可能,是沒有人願意幫他,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不是我想看到的。”
原先的孫子就算是再任性,他睿智,幹練,在事業上游刃有餘,而現在卻變成了情癡,在白雪身上轉來轉去,這並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夏蓮妮搖頭。她沒有辦法面對他,尤其是他把她看爲陌生人,這樣的感覺讓她無法多看他一眼,他的眼中沒有她,讓她怎麼能有他。
“如果你還不想放棄小遠的話,你就應該爲他想一想,我想你也不願意他變成只爲一個女人的喜怒而活着的男人吧。這是他最近三年的生活,你看完了給我一個回覆。這是我的電話。”
拿着手中的資料,又看着任老遠去的方向,雙眸中充滿了無力。
她回到家,翻看着上邊的資料,他,從一個失去所有記憶後第一眼看到白雪的那一刻起,所有的寄託都在她一個人身上。
每天圍繞在她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事業上變得一竅不通,毫不關心。
公司一落千丈,若不是馬超與幾位股東在裡邊周旋,早已變成空殼。
字裡行間無不牽動着她的心絃,她不知道,這三年他竟然沒有一點自我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