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廳。
夏蓮妮自從坐在這兒就一直看着窗外,那裡似乎是她唯一可以停落的視野,目光中的淡漠,讓某人看了心傷並痛着。
“蓮妮。”任翔遠目光灼灼,猶豫中,也是不知如何開口。
夏蓮妮牽強的一笑,“怎麼了?有事說吧,我聽着。”
說完,又是斂下眼簾,只是在開口間有了些許的表情。
“你爲什麼不高興?我第一次給孩子買東西,不懂得買什麼很正常,你需要這樣嗎?”
夏蓮妮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之看向手中的咖啡,“沒事,剛剛語氣重了點,不好意思。”
“你知道自己錯了?”
夏蓮妮瞟了他一眼,儘量剋制住自己的情愫,“是,我知道錯了,,沒別的事我先走了,哲哲還在醫院呢。”
“等一下。”情急之下,牽住了她的手。
夏蓮妮無奈,只好重新坐了下來。
“孩子的爸爸是誰?”看着她緩緩坐下,任翔遠的眉頭漸漸蹙起,“他現在在哪裡?”
修長的睫毛緩緩的擡起,看着眼前這個很無辜的男人,這個自以爲很無辜的男人在質問她,質問孩子的父親在哪裡?很滑稽,只是她卻笑不出來。
“你是認爲哲哲的父親應該對我們母子負責嗎?”夏蓮妮輕抿一口咖啡,笑了,笑的那麼無助,笑的那麼可笑,笑的那麼悽美,“呵,不需要,哲哲沒有父親,我是一個人把哲哲生下來,撫養到現在的,以後的路,不管怎麼艱難,都與他的父親無關。”
她外表的冷漠是不是代表着她內心越發的無助?
原本,她的這些話是讓他舒心的,他不正是希望她與那個男人無關嗎?可是看到她的眼神,那種欲哭無淚的樣子,他明白,其實那個男人在她心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是什麼讓他們分開,他沒有理由去問,但是,他可以表達自己的情懷。
“我喜歡你。”
簡單的四個字,說的很坦然,聽者卻震驚。
夏蓮妮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心裡默默難過,任翔遠啊任翔遠,你真的是任翔遠嗎?你曾經的執着去哪裡了?白雪纔是你應該選擇的對象難道你忘記了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當然,她不會說這些,她只是想離開,因爲這四個字太沉重了,聽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不想說些什麼嗎?”再次成功的叫住了她。
夏蓮妮回頭,淡笑道,“任總不要開玩笑了,我想你在其他女人面前也喜歡這樣子哄女孩子的吧,可惜,我已經是一個做母親的人了,沒有了那份青春萌動,你用錯對象了。”
看着她漸行漸遠,任翔遠愣了。
他第一次這樣表白,竟然讓她說的這樣一文不值。
是他如此不知所謂嗎?還是她真的看不上他?
夜酒吧。
這個被白雪經常來的地方,不知爲什麼,不知不覺間竟然來到了這個地方。
“任哥,怎麼一個人啊?”琳娜依舊是那身嫵媚不失大方的着裝,在看清是任翔遠的時候,主動走了過來。
“不忙來陪我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