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夠了沒有?”冷冽的嗓音突然傳來,白雪的手驟然僵硬,然後緩緩的起身,轉身,理虧的不敢去看他。
“翔,我……”
任翔遠把夏蓮妮從地上拉起來,冷冽的眼神如一把利劍,恍若要把她看個通透,夏蓮妮也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剛剛你說的話在說一遍。”任翔遠坐上沙發,再次開口,雙眼在白雪的身上,從未移開過。
白雪化膽怯爲微笑,“翔,不要生氣嘛,剛剛我是跟夏小姐開玩笑的,不生氣了哈。”她走到他面前,撒嬌的坐在他腿上,要依偎上前得手被他牽制住。
“說。”
“都說是開玩笑了,要怎麼樣啊?是不是要這麼認真的?”白雪剛要繼續說,突然被任翔遠的眼神制止,扁扁嘴,不再說什麼了。
“你明白我在問你什麼的,需要我再說一次嗎?”任翔遠戾氣十足,白雪不知如何應對,視線看上夏蓮妮。
夏蓮妮深吸一口氣,“是,白雪說的對。”
“是這樣嗎?”任翔遠冷哼一聲,將懷中的白雪推開,走到夏蓮妮面前,“你以爲我是笨蛋嗎?”
“翔遠,很多事不是我們瞞着你,是你現在需要你自己的人生,難道我們說什麼你都會信嗎?還是,你最注重的是你現在的感覺?”也正是她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不會執意去揭示些什麼,難道她要告訴他,原本他們是夫妻,只不過是離婚了,原本他已經選擇了她,只不過太多的巧合讓他們總是有距離。難道她要把所有的一切說出來來期盼他可以回心轉意嗎?
不會,夏蓮妮明白,過去的始終是過去式,現在與將來纔是每個人要面對的。
任翔遠眼神越發的深邃,深幽,“你太自私了。”說完便拂袖而去,空留她與她靜靜地站在原地,鬆了一口氣。
白雪見任翔遠走了,臉上再次被諷刺籠罩,“算你識相,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不要妄想再把翔從我身邊奪走,你要知道,他一直以來愛的只有我一個,對你,最多就是同情。我當然也知道,他當年跟你離婚覺得有愧於你,可你也是一個明白的女人,愧疚不等於愛情,有我在,他是不會再看你一眼的。”說完,同樣拂袖而去。
夏蓮妮看着門口,聳聳肩,而臉上依舊火辣辣的,去洗手間沖洗了一下,待她出來的時候,任翔遠就站在洗手間的門口。
“啊。”恍若見鬼,夏蓮妮爲實嚇了一跳,“你不是出去了嗎?”
任翔遠輕哼一聲,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如果我不走,她會走嗎?”
夏蓮妮苦笑的白了他一眼,“原來,你也喜歡故弄玄虛的、”
“用詞不恰當,我只是在適當的時間選擇適當的方式而已。怎麼樣,臉沒事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雖然是個冷笑話,夏蓮妮還是願意這樣繼續下去,她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跟她竟然和好了。
“還是討好。”任翔遠跟在她身後,寸步不離,接過她爲他衝的咖啡,隨她一起坐到了沙發上。夏蓮妮知道,他是會尋根究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