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唯一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安撫自己。
之後,從鍋裡盛出一碗飯,又在冰箱裡拿出兩根火腿,兩個雞蛋,蔥。
蛋炒飯,對宋唯一來說,信手拈來。
幾分鐘後,香噴噴熱騰騰的蛋炒飯便出鍋了。
宋唯一給自己盛了一盤,拿出勺子,坐在餐廳裡,小口小口地吃着。
此刻,連普通蛋炒飯,也叫她異常滿足,實在是餓狠了。
宋唯一一邊吃,一邊眯着眼,臉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
她將碗裡的飯吃到近一半的時候,裴逸白汲着拖鞋出來。
宋唯一的動作驀地一僵,“老公……你怎麼起來了?”
她的表情,就如同出來偷吃,被主人抓到的小老鼠。
“有點餓。”裴逸白說着,坐到了宋唯一的旁邊。
他本來是睡着的,只不過宋唯一出去的時候,忘了關門,飯香飄到了房間,成功地將裴逸白喚醒了。
“看,餓了吧?都怪你啦,如果吃完飯再那啥,我就不用三更半夜爬起來,也不知道這一盤飯下去,要長多少肉。”
宋唯一苦哈哈地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暫時還沒有贅肉,可是不排除以後會長得可能。
“多長點肉好,我不會嫌棄你。”裴逸白壞笑。
嫌棄?他敢!
宋唯一翻了個白眼,不過還是乖乖的站了起來,“鍋裡還有一碗,我去裝出來,給你拿個勺子。”
幸好她有先見之明,並沒有按照平時自己的胃口來做,否則剩飯都輪不到裴逸白了。
宋唯一有些汗顏地摸了摸腦袋,其實也不是特地爲他做的,而是她太餓了,想着自己肯定能吃下兩大盤。
剛剛起身,就被裴逸白拉住,重新按到椅子上。
“別瞎忙了,坐下,我用你的勺子吃。”
宋唯一用盤子裝的,已經吃掉了近一半,裴逸白見此,直接將盤子挪到自己面前。
強盜土匪!宋唯一瞪眼,用控訴的眼神看着他。
“老公,你搶我的飯!”宋唯一指責,她還餓呢。
男人慢條斯理地將飯送入口,優雅地咀嚼着,再緩緩嚥下。
“你不是吃了一半了?不要吃了。”
宋唯一吐血,可是她還沒吃飽!
“你若是吃得徹底的飽了,估計一會兒睡覺有得你難受的,還是說,你想吃完之後,再運動運動?”
裴逸白擱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着宋唯一。
這意思,是他很樂意奉陪嗎?
宋唯一揉了揉自己痠痛的腰,死也不答應,用力搖頭。
“不不不,我已經吃飽了,老公你繼續,你繼續。”
明知道吃飽了睡不好難受,可是看着他吃就是還想繼續。
可裴逸白的威脅也撂下了,宋唯一不敢跟他對着幹,否則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只好眼巴巴地看着裴逸白吃。
她的香腸,她煎得香噴噴的雞蛋,全都入了老公的口,好過分。
“想吃?”男人察覺到宋唯一灼熱的目光,勾脣一笑百媚橫生。
宋唯一嚥了咽口水,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還是先回房間吧,我困了。”
陪着裴逸白,簡直是一個煎熬。
“別走,你走了我一個人多沒意思?”裴逸白反手就是將小女人拉住,以絕對強勢的姿態,命令她留下。
“老公,不帶這樣的,你這是故意的吧?”宋唯一十分懷疑。
霸道的男人緘默不語,只是勺了一口飯,送到宋唯一的嘴邊。
“看你那麼可憐的樣子,活脫脫我虐待你似的,吃點吧。”
“吃了還要運動?”宋唯一先問清楚。
見她當真的裴逸白,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在你乖的份上,放過你。”
至於真相,事實,裴逸白肯定不會告訴宋唯一,她男人的精力也不足以一夜到天亮。
只怕再來,他就要精盡人亡了。
可宋唯一這傻妞,明顯不清楚。
“謝謝老公,老公實在是太棒了。”宋唯一得到他肯定的答覆,笑得眉眼彎彎,立馬將面前的飯吃了。
直到心滿意足,又被裴逸白拖着在屋子裡轉了十幾圈,據說是消食。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
裴逸白已經起了,甚至已經整理好。
“起牀吧,一會兒去報道,下午回來。”
a大歷史悠久,不僅是a市數一數二,也是全國頂尖的大學學府之一。
向來開學,宋唯一都是自己過來的,可這一次,是裴逸白開車送她過來的。
當然,小行李箱還是帶過來了,一些小東西,可以放在宿舍,中午在寢室休息。
他提着行李箱,讓宋唯一帶路。
要上女生宿舍樓,作爲家屬,裴逸白要登記。
宿管阿姨見到他西裝革履,氣勢不凡,狐疑的目光在宋唯一和裴逸白之間來回打量。
“姓名,性別,日期,還有與宋唯一的關係是什麼?全都寫上。”阿姨將登記簿拿了出來,遞到兩人的面前。
宋唯一自然看到了宿管阿姨眼裡一閃而過的輕蔑,這阿姨,估計誤會了她跟裴逸白的關係,以爲是不正當男女吧?
心頭一震窩火,宋唯一正要接過,裴逸白的動作卻比她快了一步。
拿起筆,刷刷刷地寫下相關信息。
最後那一欄,與宋唯一的關係,他寫的是夫妻。
繼而皮笑肉不笑地將登記簿遞到宿管阿姨的面前,“你看看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或者說,有沒有必要看一下我們的結婚證?”
宿管阿姨聞言,差點沒被嗆到。
這個精英男,竟然是小女生的老公,簡直見鬼了。
“不不不,不用了,你上去吧。”
說完拿着登記簿灰溜溜地走了。
裴逸白跟宋唯一這才上樓,宋唯一挽着他的手,一邊道:“這個阿姨,肯定是羨慕嫉妒。”
俊男美女,多麼正確的搭配?
到了宋唯一的宿舍,整個寢室只有她一個人先到。
宋唯一拿出鑰匙開了門,裴逸白將行李箱放在她牀邊,摸了摸宋唯一的小腦袋。
“你坐在這裡休息一下,我等一會兒回來接你。”
“啊?老公你去哪裡?”宋唯一疑惑地問。
“秘密。”裴逸白故作神秘,留下兩個字,便離開。
十幾分鍾後,校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