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二寶,站住!”
每天跟兒子鬥智鬥勇,宋唯一跑步的本事見長不少。
裴瑾宴抱着一盒巧克力跑得歡,一不小心撞到路人……嘭的一下,反彈回來,一屁股坐到地上。
小傢伙仰着頭,蒙圈地看着面前的人。
宋唯一牽着二寶的手走過去,將兒子抱起來,“讓你別跑,摔跤了吧?哪裡痛?”
看他搬着比自己還大一桶的巧克力,宋唯一又開始頭痛了。
她這個大兒子,實在是太喜歡甜食了。
“不痛。”裴大寶搖搖頭,小手環着宋唯一的脖子。
“下次不準亂跑。”見他沒事,宋唯一警告。
又抱歉地看着面前裹着黑色頭巾的女人,抱歉地說:“對不起,孩子太調皮,你沒事吧?”
女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和孩子,露出一雙黑漆漆的眼睛。
宋唯一定了定神,覺得這雙眼睛,有些熟悉。
“沒事。”那是一道屬於女人的沙啞聲音。
宋唯一聞言,覺得自己想多了,失笑搖頭。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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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捏了捏裴大寶的鼻子,“快跟阿姨道歉。”
裴大寶聽話道歉,那個女人從喉嚨裡溢出笑聲,隨後便離開。
宋唯一將裴大寶放下,把一桶巧克力放回去,“晚上吃披薩,不吃巧克力。”
“麻麻……”
“叫麻麻也沒用,沒有商量。”宋唯一眼睛一瞪,絕了兒子撒嬌的心思。
裴大寶扁了扁嘴,等宋唯一結賬的時候,趁着她不注意,偷偷在架子上拿了一塊巧克力放下去。
而他們沒有看到,先前那個裹着黑色頭巾,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女人,一直在旁邊隱秘的角落裡,靜靜看着他們。
將孩子抱到兒童座椅坐好,宋唯一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
上半年的時間,她抽週末去學車,剛好有裴逸白這個現成的老師,沒多久駕照就拿到手了。
提着一大袋食物回去,家裡的燈光亮着,裴逸白先回來一步。
徐瑾行看哥哥被宋唯一訓了一頓,壞心思去告狀。
“粑粑,大寶偷偷扔了一塊巧克力。”
聞言,裴大寶不甘人後,小手指着徐瑾行嫌棄。“二寶偷親小姑娘,羞羞羞……”
麻麻都生氣了,肯定是大事,告訴粑粑肯定沒錯。
但裴大寶高興太早,一邊告狀一邊蹦躂,沒看到腳下裴逸白的行李箱。
“嘭”的一下,宋唯一和裴逸白都沒有注意,小傢伙整個人栽倒,腦門撞倒茶几。
幸災樂禍的笑聲戛然而止,裴逸白虎着臉還來不及教訓兩個臭小子,見狀也懵了一下。
反應過來,連忙將倒栽蔥的大兒子抱起來。
“嗚嗚嗚……哇……”裴大寶的腦袋撞破了,正在流血。
宋唯一才放好食材,看到兒子這般,被嚇了一大跳。
“怎麼回事?”
“被絆了,摔了一跤。”裴逸白見流血多,將兒子抱起來。
“你看着二寶,我帶他去醫院,看樣子得縫針了。”
“我也去。”顧不上別的,宋唯一擦了擦手牽着迷迷瞪瞪的徐瑾行跟上。
路上,裴逸白開車,宋唯一抱着孩子,看鮮血都幾乎涌入兒子的眼睛,心痛到不行。
“大寶乖,不哭,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宋唯一心如刀割,沒想到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就發生了這個意外。
她用紙巾將眼周附近的血跡擦掉,但傷口那裡,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碰到。
裴逸白在開車,兒子嚎了一路,他有點腦仁疼。
兩個小傢伙互相告狀,這下好了,高興太早,導致報應來得快。
見小兒子乖乖坐好沒使壞,裴逸白也默默將自己的話收了回來。
免得一會兒被宋唯一聽到,她生氣了……說他這個當爹的沒心沒肺。
到了醫院,檢查了一下裴大寶的傷口,有點嚴重,被縫了三針。
裴大寶哭得那個叫撕心裂肺,幾乎要拆了醫院一般。
縫好了,再裹上一層厚厚的紗布,裴逸白和宋唯一才帶着孩子回去。
裴大寶哭得嗓子快啞了,出生這麼久,他嫌少這麼哭法,可見是真的痛。
哭得多了,就累了,回去的路上被宋唯一抱着,就睡着了。
一堆年輕的父母相對無語,孩子回去放到牀上,又餵了二寶吃點晚餐,做披薩的心情是完全沒了,東西被宋唯一擱在櫥櫃裡。
“好了,沒事的,總有磕着碰着的時候。”裴逸白走入兒童房,手搭在坐在牀邊的宋唯一肩膀上。
“要是隨便碰到一下,我至於心疼嗎?你都沒看,流了多少血。”宋唯一親親兒子的小臉蛋,心疼地說。
慈母心腸,總是這樣脆弱。
“好,下次我回來第一件事,先把行李箱放到房間。”
宋唯一無奈看了兒子一眼,“這就是幸災樂禍的下場,也怪不得你。”
這句話說得有點道理,裴逸白摸着鼻子,沒有接話,心裡是很認同的。
“他們都睡着了,出去吧,免得吵醒他們。”
兩人都沒有吃晚餐,這會兒都九點多了。、
宋唯一去下了個面,夫妻兩一人一碗,吃着這遲到的晚餐。
“這一次出差多去了兩天,事情很棘手嗎?”宋唯一擡頭問。
裴逸白搖頭,將她碗裡的芹菜挑了,一邊回答:“不算棘手,較爲瑣碎,簽約的過程出了點小烏龍,不過最後都解決了。”
“那就好。”宋唯一展顏一笑,懸在心口的大石放了下來。
晚餐結束,裴逸白拿着三個碗去廚房洗了。
他剛剛出差回來,還沒有休息,又被裴大寶受傷的事折騰了一番,宋唯一心道不知多累了。
去浴缸放了一缸熱水,水滿了,剛好裴逸白也進來了。
“這麼賢惠?受寵若驚。”裴逸白拿着睡衣走過來,摟着宋唯一的腰,來了個激情萬丈的熱吻。
“你還說!”一吻結束,宋唯一靠在他懷裡嬌嗔瞪眼。
又將今天老師說的話,還有徐瑾行振振有詞的反駁,悉數告知裴逸白。
“小小年紀就知道拈花惹草了,長大了還了得?”宋唯一在他腰上掐了一下,裴逸白佯裝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