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悅晴“……”
好,拜裴逸庭一番話所賜,她總算了解了他的屬性——壕無人性。
千把套,她隱約記得那份財產上給自己的那一部分,那個數額大概都可以買上千把套了,更別說裴逸庭自己了。
車子在詭異的氣氛中,到達裴家。
這一次跟上次不一樣,裴家的人還有他的哥哥嫂嫂侄子小叔,林林總總竟然有十幾口人。
夏悅晴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原本不大的膽子,更是被嚇得縮了起來。
裴逸庭見狀,嘴角微揚,一把攬住夏悅晴的腰肢,“別緊張,他們不吃人。”
“來了來了。”要說誰最高興,非老太太莫屬。
自己心頭那塊沉甸甸的大石,總算可以放下了。
“我來跟大家介紹,這是晴晴,逸庭的女朋友,第一次登門,你們別嚇到人家。”老太太率先爲夏悅晴撐腰。
末了,又補充了一句,“說起來,他們能成一對,還是我的功勞。”
又美滋滋地將夏悅晴在醫院幫她的事情宣揚了一番,衆人頓時瞭然。
“奶奶,這還沒一個月呢,小叔就將嬸嬸追到手了,誰說他動作慢了?明明快得不得了好吧?”徐瑾行一本正經地吐槽。
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快得好,這樣的好媳婦不抓緊就被別人搶走了。”
夏悅晴“……”
“來,給大家介紹一下自己。”老太太專向夏悅晴道。
不得已,她站了出來,滿臉緊張,“大家好,我是夏悅晴。”
表現糟糕透了,夏悅晴心說。
“小嬸嬸好,我是徐瑾行。”徐瑾行活寶地站出來,笑嘻嘻地回答。
夏悅晴已經聽裴逸庭簡單介紹過他家的情況,知道這是他大哥的雙胞胎兒子之一,便不覺得徐瑾行的姓奇怪了。
氣氛慢慢熱鬧起來,裴逸庭第一次帶着女孩子回家,而且這個女孩子看着還不錯,自然沒有人不喜歡夏悅晴的。
尤其是有老太太保駕護航在先,想不融入這個家族都不行。
剛聊了一會兒,客廳的電話急促響起。
衆人沒當一回事,只是接電話的傭人卻匆匆跑了進來,“老太太,晨小姐的電話,她回國了。”
老太太愣了一秒,繼而笑着點了點頭,“這孩子回國也沒提前說一聲,幸好我心臟挺好,不然豈不是被嚇壞了?”
夏悅晴不清楚這個晨小姐是何人,老太太也有些爲難,陸希晨的身份,三言兩語還真解釋不清。
不過,裴逸庭卻以一句乾淨利落的話表明了清楚。“一個外人而已。”
聲音不高不低。
老太太聞言,有些站不住跟腳地瞪了瞪他,“什麼叫一個外人而已?希晨可不算是外人。晴晴啊,以後你就當希晨是妹妹就可以了。”
夏悅晴愣愣地點了點頭,這一號人物,裴逸庭可沒有說過。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大門響起一陣叮咚聲,顯然正主兒立刻上場。
傭人開門,夏悅晴看到一身大紅色長裙的女孩走了進來,隨即,陸希晨的輪廓越來越清晰。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膚白貌美,化着精緻的妝容,嘴上的烈焰紅脣格外耀眼。
“乾媽,我回來啦。”陸希晨像一團火焰般撲了過來,一把抱住老太太。
老太太樂不可支,“多大的人了,提前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
“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不過看來沒有成功。”陸希晨撇撇嘴,鬆開老太太。
這一放手,才發現周圍的人不少。
裴家的人她都認識,只是目光轉了一圈,卻看到一個生面孔,陸希晨頓時一愣,盯着夏悅晴直打量。“咦,乾媽,這個是誰?”
“別這麼沒禮貌,這是晴晴,你逸庭哥的女朋友。”老太太假裝呵斥,但語氣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
“逸庭哥有女朋友了?”她震驚地後退了一步。
“對呀,這榆木疙瘩終於開竅了。”老太太不敢說自己很擔心小兒子學他大哥晚婚這一套,幸好這傢伙沒有。
陸希晨咬着脣不說話,只不過半年時間沒見面,再回來裴逸庭竟然直接帶女朋友回來了!
“媽,你們好好聊,我帶夏悅晴到處轉轉。”裴逸庭打有些不耐煩地開口。
陸希晨聞言,臉色一陣委屈,“逸庭哥重色輕妹啊,我這纔剛回來呢,連說話都不曾就要出去逛。”
說着,冷冷打量那個被稱之爲裴逸庭女朋友的女人。
長得也就那樣,憑什麼讓裴逸庭另眼相待?
此刻,陸希晨滿肚子都是怒火。
夏悅晴能察覺到對面漂亮女孩釋放出敵意,這麼大年紀的老太太有裴逸庭這麼小的兒子,再來一個比裴逸庭年紀更小的陸希晨當乾女兒,她也不覺得奇怪了。
“女朋友是未來老婆,偏向她有什麼稀奇?”裴逸庭不冷不熱地掃了陸希晨一眼。
這話裡的理直氣壯,讓人無法反駁。
只是這話中有話,卻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出來了。
女朋友是未來的老婆所以重要,她這個半路出來的妹妹,卻什麼都不是的意思嗎?
當即,陸希晨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老太太滿臉尷尬,怒瞪裴逸庭一眼,“帶晴晴走走就走走,這麼大個人了,連話都不會好好說。”
裴逸庭點了點頭,乾淨利落地拉着夏悅晴走了。
離開衆人的視線,裴逸庭沒有解釋陸希晨的來歷,夏悅晴也沒有多問。
這個小插曲沒有引起什麼反響,就這麼過去了。
只是想着裴逸庭,陸希晨終究不甘心,她跟裴逸庭一同長大,可以稱之爲青梅竹馬,爲什麼最後上位的,卻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
於是,晚上,她尋了機會來到裴逸庭的房間。
裴逸庭剛洗完澡出來,發現房間裡多了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夏悅晴,卻是陸希晨。
他的臉色微微一沉,順手拿起一件外套穿上,阻隔了陸希晨的視線。“希晨,老師沒教你進門之前先敲門?”
陸希晨坐在他的牀邊,目光躍躍欲試地打量他,聞聲,委屈地扁了扁嘴。“逸庭哥,我敲了門的,只是你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