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離開醫院,徐利菁失魂落魄,嚴臨臉色陰沉。
對於嚴臨來說,徐老太太的舉動,明晃晃的就是翻臉不認人。
但可恨,他找不到機會動手,這個徐子靳也很礙事。
回到家,嚴臨才知道,家裡快要翻天了。
因爲嚴一諾。
“老爺,小姐將房間門砸了,幸好我們將她的手機藏起來,又將家裡的電話線給剪斷了。”管家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氣喘吁吁地說。
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一次管家是徹底見識了嚴一諾翻起臉來,有多麼可怕。
一改昔日的溫柔淑女形象,發起脾氣跟一個瘋子一樣。
“什麼?”嚴臨驚呼一聲,連同徐利菁,一起跑上樓。
嚴一諾的房間被她砸出一個大窟窿,而家裡的幾個傭人,還不同程度地受傷了。
管家阻止了很久沒用,又見嚴一諾一副要吃人的樣子,最後咬了咬牙,乾脆叫人將嚴一諾綁起來。
“你們瘋了?竟然敢這樣對待小姐,誰借給你們這個膽子?”跟在嚴臨身後的徐利菁看到自己的愛女竟然被五花大綁,頓時氣得頭頂冒煙。
嚴一諾擡頭,看着門口衆人的方向,目光狠狠地瞪着爲首的嚴臨。
就如同看自己的仇人。
嚴臨還被嚇了一跳,就算是以前,也不見一諾是這種憎惡的眼神。
“夫人,我也是沒有辦法,不能傷到小姐,這是我們三思之後唯一能想到的了。”管家低着頭低聲說。
徐利菁一把推開他,“快點給我拿剪刀來,都是死人嗎?以後誰再敢這樣對小姐,你們都不用在嚴家幹了。”徐利菁大罵,臉色通紅。
“還守在門口乾什麼?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罵完,又將人趕走。
徐利菁用剪刀,將嚴一諾身上的身子解開。
嚴一諾被綁了十幾個小時,此刻全身都是發麻的。
“一諾,你沒事吧?別嚇媽媽。”徐利菁慌亂地問。
嚴一諾沒有理會,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目光冰冷地看着嚴臨。
“你可終於回來了。”
“一諾,沒想到你性子這麼倔,若非是你一定要去告狀,爸爸會這麼對你?”嚴臨皺着眉問。
管家敢這樣做,自然是因爲有嚴臨的授意。
“呵呵,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以爲我不知你打得什麼鬼主意?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怪不得,這麼多年,外公外婆都不認同你。
”嚴一諾癡癡笑起來。
這句話戳到了嚴臨的痛處,他震怒地看着嚴一諾,“你怎麼說話的?”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卑鄙無恥的小人。”
“很好,我嚴臨的女兒,還是個清高的人。你現在是打定主意要跟你外公外婆告狀是吧?”嚴臨陰陰一笑。
“你若是堅持去告狀,我也不阻攔你。只是,你以爲現在做馬後炮有什麼用?你是我的女兒,你以爲這個可以抹殺?你以爲告訴你外婆他們這件事,他們就會高看你一眼了?”
“別癡心妄想了,不是徐家的血脈,你們做再多,都入不了他們的眼。倒是你將這個格局戳破的時候,你外公外婆如何看待你這個問題,我很是好奇。”
嚴臨越說,表情越興奮。
他知道嚴一諾很想得到徐家的認同,所以這番話,算是打到了嚴一諾的七寸。
“如何?你還要去告狀嗎?你不怕他們更加厭惡你的話,儘管去告狀吧。本來,還想着給你在你外婆和你小舅舅那裡討了有一個好,不出意外的話,之後他們會對你另眼相待。不過你若是覺得不稀罕,那麼你也可以去告狀,到時候徹底讓他們無視你,厭惡你。”
“嚴臨……”徐利菁表情爲難,總覺得嚴臨這話說的太難聽了。、
卻被他一個動作制止。
“你敢嗎?嚴一諾。”嚴臨直勾勾地看着嚴一諾,故意問。
“卑鄙無恥。”嚴一諾氣得渾身發抖,本就慘白的臉色因爲陰沉而更加難看了。
“隨便你怎麼說。”嚴臨也不介意徐利菁給她鬆綁了,如果嚴一諾還有理智的話,就該知道這件事就算是曝光出去,也沒有什麼用。
以她對徐家人的在乎來說。
“你跟她好好談談吧。”嚴臨對徐利菁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了。
嚴一諾沒用追出去,而是轉向徐利菁。
“媽,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我……我也不願意的,可是你爸……”
“你真是糊塗,他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我攔不住啊。”徐利菁委屈地說。
“算了。”嚴一諾知道母親的性格,對她指望不了多少。
“剛纔他說的那一番話什麼意思?他又做了什麼好事?”嚴一諾咬牙切齒地問。
從來不知道,還能討厭一個人到這種地步,而且這個人,還是她的父親。
徐利菁只好將獻血的事說了一遍。
而嚴一諾聽完,整個人差點暈了過去。
“他怎麼能這麼無恥?他哪來的臉皮,這樣做問過我的同意了嗎?”這句話,是被嚴一諾吼出來的。
氣得渾身漱漱發抖,若是嚴臨在的話,徐利菁都擔心他們父女會打起來了。
“你爸他……”
“不要說這種人是我爸,我沒用這種恩將仇報的的父親。”嚴一諾一邊笑一邊哭。
現在,她是徹底沒有臉見外公外婆了。
可是,她的身份,讓她必須在此刻去見他們。
嚴一諾足足過了三天才去醫院。
彼時徐老太太已經好了許多,臉上有點兒血色了,就是不能動,而徐燦洋,卻一直在昏迷中。
“外婆。”嚴一諾在外面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纔敢踏入病房。
“一諾,你來了?”徐老太太目光移到嚴一諾的身上,滿臉愛憐地看着她。
“臉色怎麼比我這個老婆子還難看?是不是失血太多了?你這孩子,你爸媽讓你在家休息幾天是正確的。”
徐老太太醒來後,聽人說了嚴一諾獻血的事情,對於她的喜愛又增加了許多。
完全不責怪嚴一諾過了好幾天纔來看她。
“外婆,您說什麼呢。”嚴一諾笑得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