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孩子踢了一腳(2)
“老爺子,我終於知道,最近蘇小姐爲什麼都不接咱們的電話了。拿起那份報紙,張助理迅速的來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您快瞅瞅,這報紙上都說了些什麼。”
張助理的這一番話,有些焦急,有些毛躁。
凌老爺子一看,就有些不滿。他以前是帶兵出身,自然看不慣爲了一些小事情就咋咋呼呼的人。當即,他呵斥道:“都老大不小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怎麼成大器?”
“老爺子,您看了這個再說我!”張助理說。
張助理的一句話,倒是讓凌老爺子住了嘴。
從張助理的手上接過那份報紙的時候,凌老爺子見到那份報紙上的人物之時,還嘟囔了這麼一句:“這照片是誰拍的,效果還蠻不錯的。瞅瞅,這宸兒和我年輕的時候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說着,凌老爺子還不忘記摩挲着照片上那年輕的面孔。
特別是那雙眼眸,簡直就和當初他年輕的時候一個樣。
這也是,他爲什麼這麼疼愛凌二爺的緣故。
“老爺子,擺脫你看重點好不好?現在不是琢磨凌二爺是不是和您年輕時候長的多像的時候。”
“我這不是在看麼?瞧你那個熊樣?”好吧,自從和蘇小妞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凌老爺子也會時不時爆出這麼一兩句雷死人不償命的話。
“淩氏接班人凌二爺將於三日後和範氏千金範思瑤小姐於三日後完婚!”
這是,這則新聞的標題。
這則新聞,刊登在財經報的頭版頭條。
新聞標題還嫌不夠震撼,還刊登了大版的照片。照片,是凌二爺和範思瑤的合照。
版面的最後,還列了一大堆集團的董事長對此時發表的賀詞。
至於這張照片,說實話凌老爺子都沒有見過。
若是老爺子知道這凌二爺竟然和別的女人去找婚紗照的話,估計會先將他叫過來訓斥一頓。
他這邊每天都忙着給他和蘇小妞製造相處的機會。
可凌二倒好。
自己不幫忙不說,現在還給他凌老爺子整出這一齣戲。
怪不得,這蘇小妞這段時間都不接他們的電話。
“這報紙,是什麼時候的?”
“回老爺子,是兩天前。”
聽到這消息,老爺子火速的站了起來。
這報紙要是兩天前的話,那不就是說這所謂的訂婚宴,今晚就要舉行?
行啊!
這凌父和凌二都好樣的。
凌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連他都不用通知。
“老爺子,您這是……”
助理看到凌老爺子這已經開始換掉了身上的那套病服,當下也有些摸不清頭腦。
“我要辦出院手續,”再不回去,都不知道凌家會變成個什麼樣了。
說完了這話,凌老爺子已經換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而後,老爺子連身後的助理也不理會,大步離開了病房。
見這情形,張助理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剛纔,誰說他毛毛躁躁的?
看,有嘴說別人,沒嘴說自己?
還有,這老爺子也真是的。
那天都被蘇小妞說成了那副德行,死活也不肯離開醫院。還有,這老胡最近兩天每天都來苦口婆心的勸他離開,給病人騰出一個房間,凌老爺子死活都不肯。
現在,不過是一張報紙,倒是讓凌老爺子火急火燎的離開。
估計老胡要是知道的話,沒準還真的會提着好幾箱大禮,前去這報社的老總家登門謝禮。是他,讓這醫院擺脫了這麼個頑固的老頭。
“老爺子,等等我……”
微愣過後,張助理連忙追了出去。
要知道,這凌老爺子的年歲是長了不少。可那火爆的脾氣一點都沒有改變,要是待會兒他張助理耽擱了他的時間的話,那凌老爺子還不得將他給扒了一層皮?
隨着張助理的離開,原本被霸佔了快大半個月的病牀,終於騰空了……
城市郊區,駱子陽的別墅前——
蘇悠悠就像是丟了靈魂的人,坐在別墅門前。
腦子裡,空空落落的。
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想要做些什麼。
而她的手上,至今還掐着那個男人的訂婚請柬。
多麼諷刺……
前夫給前妻寄來了訂婚請柬?
難道,他真的以爲,這小小的卡片,真的能打擊到她蘇悠悠麼?
好吧,事實上她蘇悠悠真的被打擊到了。
這訂婚請柬的卡片,不管是樣式,還是紙質,都比她和他當初的結婚請柬要來的好。
連一個訂婚請柬都搞出了這麼大的手臂,真不知道他們的訂婚場面,是怎麼樣的?
想當初,他們結婚的時候,凌家連一個人出現都沒有。
而現在……
光是想想,蘇悠悠就覺得心寒。
現在,終於到了夏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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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北方,夏季也沒有南方那樣像是被火烤着一樣。
但中午的時候,還是有那麼一點讓人難受。
若不是她的皮膚被烤的像是快乾裂了一樣,蘇悠悠恐怕都還沒有意識到,現在已經臨近中午。
好吧,自從駱子陽離開,她的三餐都沒有個着落。
駱子陽那邊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本來說好的兩天的出差,現在又臨時變成了一個星期。
望着那座一個人住的房子,蘇悠悠的心裡空空落落的。
想到二狗子,她忽然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回去吃點什麼東西。
不然等哪一天二狗子回來開門,房子裡多了一具死屍的話,他會惹上官司的!
雖然從小到大他們都是吵吵鬧鬧的,但最終心裡頭還是有彼此的。
只是,起身的蘇悠悠到門口的時候,卻又看到了那束妖嬈的紅玫瑰……
和前幾天一樣的款式,一樣的捆綁着好看的蝴蝶結……
是他!
環顧四周,卻是看不到任何人的蹤跡。
敢到這裡來送花,卻失蹤都不肯出現。
就和他將這訂婚請柬送到施安安的公司一樣,敢做不敢當!
那一刻,蘇悠悠的手狠狠的收了收。
那張帶着金色燙邊的紅色請柬,在蘇悠悠的手中變成了一團。
凌二爺,你真的以爲,我蘇悠悠是那麼好欺負的麼?
結婚了又離婚,將她蘇悠悠給拋棄不說,現在還想着用這些糖衣炮彈,將她蘇悠悠弄得潰不成軍,是不是?
對準了那束妖嬈的玫瑰狠狠送上一腳之後,蘇悠悠掏出了手機。
“喂,張經理麼?”
“上次我送到公司裡的旗袍模版,對準那個修一件我的尺寸,黑色的!”
“記住,今晚務必送到!”
簡單的交代了這麼幾句之後,蘇悠悠將手機收進口袋裡。
耳邊,是風兒吹過的聲音。
那清風捲起她垂散在肩膀上的髮絲之時,也一併將她眼底的溫熱帶走……
“怎麼樣了,我的小南現在怎麼樣了?”醫院的病房裡,舒落心跟丟了魂一樣的在樓道里踱步。
邊上,還有談老爺子和談建天。
他們都是在聽聞談逸南出事時候,從公司裡趕來的。
談逸澤下了班,來到這邊的時候也收到了消息。
不過這會兒,還沒有什麼人和顧念兮說。
有的,是不想讓顧念兮知道,怕驚動了她肚子裡的孩子。
有的,是壓根就沒想要讓顧念兮知道。談逸澤,就是這其中的一個。
雖然他是知道談逸南現在對顧念兮來說什麼都不算。但一想到這顧念兮曾經和他在一起過的歲月,即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光是想到這些,談逸澤心裡頭那罈陳年老醋,就會打翻。
手術室燈熄滅的時候,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
給談逸南動手術的醫生,是這家醫院外科的權威。而這軍區醫院,自然也是國內最好的。
“手部骨折,剛剛動過手術已經處理好了。頭部撞擊,導致有些輕微的腦震盪。不過除了有些擦傷,其他的都不礙事,沒有什麼危險。現在先送到病房,住院觀察幾天。”
“謝謝醫生……謝謝……”舒落心聽到這,淚就止不住的滑下來。
還好,沒有生命危險。
“……”跟在舒落心的邊上的,是陳雅安。
其實,她還算最鎮定的。
或許是因爲腦子有些不好使,在得知談逸南出車禍之後,她的腦子一片空白。
來不得擔心,也來不及害怕,更來不得想到其他的事情。
直到醫生宣佈,談逸南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她心裡緊繃着的那根弦,終於鬆了下來。
淚,緩緩的順着她的臉頰滑落。
“雅安,小南沒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了。”一直到這一刻,談建天的臉色也終於好了。
“爸……”陳雅安的心裡,暖了不少。
“對了,今兒個不是跟你媽過來檢查麼?檢查結果怎麼樣?”談建天只當是關心晚輩,隨口一問。
“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就接到南出車禍的消息。”
本來,陳雅安也還有些擔心自己說謊的事情被曝光。
但現在大腦內存空間貌似有些不足,也顧不上這些。
“那等小南醒來之後,有什麼事情在辦吧。”談建天交代了這麼一聲之後,談逸南正好被推出了手術室。
也許剛剛做了麻醉,到現在他還沒有醒過來。
但好在,頭部有些擦傷,還有手部綁了幾層紗布之外,其他的還算好。
“南……”望着他那雙緊閉的眼睛,陳雅安的眼眶紅了又紅。
第一次,她意識到她對這個男人,並不是沒有任何的感情。
是,她是和談逸南相親結婚。
還有,她在知道了談逸南和自己結婚之後,還對他的大嫂存在幻想,是很生氣。
可當他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她的心裡卻只有擔心和無助。
陳雅安這才意識到,其實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恨談逸南……
那一夜,舒落心寸步都不肯離開昏睡的談逸南。
本來,陳雅安是可以回去休息的。
但她沒有。
不知道爲什麼,她真的很害怕睜眼醒來,看不到談逸南的日子。
好像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她對談逸南的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談逸南醒來,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因爲談老爺子已經說了,要給談逸南最好的藥和最好的醫生,不管花多少錢。
所以談逸南醒來的時候,除了那幾處撞傷,和動過手術的地方有些疼之外,其他地方還算好。
“小南,你怎麼樣了?”
舒落心抓着他的手,鼻尖紅紅的。
不是睡醒的紅,而是哭紅的。
“媽,我沒事!”談逸南望着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幾歲的舒落心,心裡有些酸酸澀澀的。
“你這傻孩子,你嚇死媽了。”說着,舒落心又是一番嗚咽。
其實,到現在舒落心還心有餘悸。
因爲他們的那場車禍,三個人之中助理和談逸南是輕傷之外,那個當時駕駛車子的明朗集團的律師顧問,是當場死亡。
舒落心真的難以想象,若是當時是談逸南開的車的話,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媽,我沒事了。”
“小南,你想吃什麼,都跟媽說。媽過會就親手幫你弄來。你看,這一夜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舒落心不管再怎麼的要強,可她畢竟是當媽的人。
凡是扯到談逸南的地方,都讓她無法淡定。
“媽,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吃。對了,小王呢?我記得我昨天要簽署的那份合約,還在他的公文包裡。”其實對於明朗的事情,談逸南真的很上心。
“小王……你現在傷還沒有好,你就別給我想那些有的沒有的事情。聽媽的話,好好的休息,知道麼?”
其實,舒落心是有意迴避談逸南的這個問題。
小王,也就是明朗集團的律師顧問,在昨天的那場事故中,當場死亡。
雖然她知道這最大隻是打擊到談逸南,但做母親的對孩子那無私的維護,在這個時候體現的淋漓盡致。
“媽……”談逸南其實還想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不說了。
其實昨天大卡車撞過來的一瞬間,他也意識到凶多吉少。
手骨斷了,換取了一條性命,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然而,在車子撞過來的一瞬間,他腦子裡閃現的那個人,也讓談逸南有些發愣。
本以爲他會想到顧念兮的,卻沒有想到會是那個人……
“媽,這是我剛回家給帶來的梳洗用具。對了,我還給南找了幾件內衣。”推門而進的,是陳雅安。
大概是天氣熱,她跑來跑去的,額頭上都熱出了汗珠。
不過陳雅安做的這些,貌似沒有博得舒落心的好感。
瞪了剛剛推門而進,破壞了自己和談逸南獨處的陳雅安一眼之後,舒落心道:“大清早的就這麼吵。”
“媽,我只是……”陳雅安想要爲自己辯解,但轉頭看向談逸南,發現他正睜着眼看着自己之後,她的臉上突然揚起了笑:“媽,南醒了!”
她臉上的笑容,一點都看不出作假。
那激動的神情,堪比哥倫布發現新大陸。
“他剛醒,你能不能這麼咋咋呼呼的影響了他的休息?對了,你去最近的市場買點排骨什麼過來,我準備給小南熬點骨頭湯。”舒落心明顯,就是不喜歡這陳雅安打擾了屬於她的時間。這會兒,想支開陳雅安。
“媽……”陳雅安有些憋屈的看了談逸南一眼,最終道:“那好,我這就去。”
說着,陳雅安準備推門而出。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卻傳來了個聲音:“等等!”
這一聲,倒不是剛剛一直在呵斥着她的舒落心,而是談逸南。
“你等等,我有話想要和你說。”陳雅安有些驚訝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談逸南的薄脣張動了幾下。
“我……”陳雅安憋了舒落心一眼。
意思很明顯:婆婆喊我買東西去呢!
舒落心也貌似不滿談逸南要和陳雅安說話,便開口道:“小南,你剛剛醒來,還是多休息的好。她還要去給你買點東西過來呢!”
“媽,我只是……有些話想要對雅安說。您先出去一下,行麼?”
談逸南的這話,不只讓舒落心有些吃驚,連站在門口的陳雅安也有些微愣。
曾幾何時,談逸南有幫她說過話?
而現在,談逸南竟然幫腔,而且還爲了她頂撞了他媽媽?
這讓陳雅安,一時間有些驚訝。
而舒落心,就不只是吃驚了。
談逸南除了爲顧念兮頂撞過自己之外,還真的沒有因爲別人而這樣……
那一刻,舒落心對陳雅安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但最終,她還是站了起來,大步朝着門外走去。
畢竟現在談逸南還躺在病牀上……
“南,很疼吧?”舒落心出去之後,陳雅安的視線落在他那隻打着石膏的手上,眼眶有些紅。
“打了麻藥,其實也不怎麼疼。”看着她泛紅的眼眶,談逸南的揮了揮手:“過來這邊坐。”
“哦……”
陳雅安有些膽怯,爲毛談逸南突然u對她這麼好。
但最終,她還是老老實實的來到了談逸南的身邊坐着。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想對我說?”說實話,自從結婚之後,除了每天晚上例行公事似的牀上纏綿之外,談逸南好像還沒有對她這麼好過。
此刻,陳雅安的心裡有十五隻水桶,七上八下的。
陳雅安還真的挺怕這談逸南是想要對自己使什麼手段,才突然對自己這麼溫柔。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談逸南開口的第一句就讓陳雅安頓時無語:“其實,你沒有懷孕吧?”
聽着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陳雅安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像是被澆了冷水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一刻,陳雅安立馬站了起來,準備逃離這個讓她快要喘不過氣的病房。
可當她準備逃離的時候,這男人像是早已預料到一樣,順勢伸手抓住了她的。
“你不用這麼怕,我沒想要拿你怎麼樣!”談逸南的聲音,真的很平靜。
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並不像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一樣。
“那你是什麼意思?”陳雅安反問。
結婚半年,這一刻陳雅安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瞭解這個丈夫。
明明一天到頭都呆在一個屋檐下,不管是家裡也好,公司也好。可她真的弄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你那天說的你可能懷孕的時候,你難道忘記那一天你大姨媽纔來?”談逸南又說了這麼一句。
簡單的話,讓陳雅安有羞惱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原來,真的就像顧念兮所說的,她撒的這個謊,誰一眼都能戳穿她。
怪不得,那一天她說她可能懷孕的時候,談逸南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看她。
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撒謊……
“我知道,你可能說這個有你的想法。但騙人,總歸不好的。”
談逸南那低啞的嗓音,在這個病房裡漂浮着。
夏季的晨光,明明是那麼的亮。
可陳雅安卻感覺,談逸南的周身上下好像圍繞着一層薄光,讓她根本看不清這個男人。
“你……不生氣?”
讓陳雅安沒有預想到的是,這談逸南壓根就沒有激怒。
甚至,他還一直拉着她的手。
從相親認識之時,談逸南對她一直都是淡淡的。說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
甚至,連牽過她的手都沒有。
但今天,他卻牽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除了溫熱,還有些許的溼粘……
牽着陳雅安的手,讓她不是那麼的舒服。
但這樣的感覺,卻讓陳雅安的心跳加了速……
“我爲什麼要生氣?”談逸南反問。
“我以爲……”以爲他喜歡的人是顧念兮,所以她想方設法的只是想要讓這個男人多看自己一眼。
以爲他會在知道她是在撒謊,欺騙了全家上上下下的人之後,會對她動怒。
但他沒有。
一樣,都沒有……
“以爲我喜歡念兮?”談逸南的嗓音,仍然帶着清晨特有的沙啞。
在說起這一句的時候,卻還是讓陳雅安感覺到像是利劍一樣,穿透了她的心臟,讓她不能呼吸。
她一直以爲自己可以忍下來,容忍着自己的丈夫心裡藏着別的女人。可最終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原來這是她所做不到的事情……
“……”
那一刻,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作答。
只是低下了頭,任由鼻尖的酸澀暗涌。
“不可否認,念兮在我的心裡會是個特殊的存在。”畢竟,她曾經是他談逸南的初戀,陪着他走過花季雨季。
“可現在,那樣的感覺貌似淡了很多。”特別是這次出車禍的時候,他的腦子裡閃現的不是顧念兮的身影,而是另一個……
陳雅安此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的丈夫,當着她的面說起對另一個女人的感情。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怎麼想。
她的腦子沒有別人的靈光,但這不代表着她的感情也沒有別人的靈光……
“我知道了。你要想離婚,我也不會拖着。”最終,她想來想去,只有這麼一句話。
但這一句,卻讓談逸南輕笑:“誰說,我想要離婚的?”
“……”陳雅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整張臉都寫滿了問號。
不離婚,那他和自己說了這麼多,是爲什麼?
“我沒想過要離婚。我之所以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你,我想嘗試着走出那個怪圈,不知道你能不能陪着我……”
談逸南的話並不是多麼的動聽,卻讓陳雅安的眼眶再度紅潤……
那一刻,陳雅安真的不知道說纔好,只是緊緊的握住了剛剛牽着自己的那隻手,用淚水來代替剩下的那些話……
“老公,聽說小叔也在這醫院住了?”傍晚的時候,談逸澤抽空從部隊回來了一趟。隨着預產期越來越近,談逸澤的那根神經一直高度緊繃着。
正巧,顧念兮準備下牀去洗手間。
談逸澤迅速的脫下了頭頂上的帽子,過去扶着顧念兮。
顧念兮肚子裡的孩子九個多月了,肚子現在圓鼓鼓的。
可她的胳膊和腿都沒有長多少肉,光是看着都讓人心疼。
“誰這麼愛嚼舌根?”談某人沒有正面回答。
談逸南住院的消息,他壓根就沒想過告訴她。
也不知道,是誰說漏了嘴。
待會兒,看他怎麼收拾這些人。
“什麼愛嚼舌根?他再怎麼說都是我小叔子,要是真住院的話我也得去看一眼。要不然還真的要被別人在背後戳咱們的脊樑骨了!”顧念兮說着,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停住了腳步,道:“談參謀長不告訴我,該不會是翻了醋罈子吧?”
“誰吃醋?別忘記你現在都是個大肚婆了,哪個男人會來跟我搶?”談某人厚着臉不肯承認。
說着,他有攙扶着顧念兮向前走。
都說,孕婦是不能憋尿的。
可就在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只是,顧念兮感覺到肚子有股子下墜感,像是被孩子踢了一腳,又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