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個屁,都成了分手的理由(2)
而秘書也在察覺到這女人的表情之後,突然改了口:“不,現在您不應該是陳小姐,而是凌太太!”
“這個稱呼我喜歡!”如願以償的從別人的最終聽到這個稱呼,年輕女人笑容如花。“把這裡給收拾一下吧,我會跟老頭子說給你加薪的事情!”
“謝謝凌太太!”聽到“加薪”兩字,秘書的眸裡多了一份期待。
“嘴真甜!”連續從別人的口中聽到兩聲這樣的稱呼,女人簡直是樂開了花。
但從落地窗上憋見淩氏大廈門前的瑟瑟發抖的那個女人,她的笑容便淡了幾分。
“其實當上個凌太太也不難,難的就是面前還有個攔路虎!”她的話,沒有明確的指什麼。不過秘書順着她的視線,也看到了站在淩氏大廈門口的女人。
其實,她壓根不是認不出那個女人便是曾經盛氣凌人的凌母。
她只不過是受人之託,將她給趕走罷了。
當年凌母意氣風發時她也從她的身上得到過不少的好處,見如今她竟然落得個如此的下場,她的心裡也頗有些感嘆。
但今時今日,誰又會跟錢過不去?
同情心,一斤又值多少錢?
她纔不可能會傻傻的去同情凌母,而斷送了自己的錢程呢!
再說了,當年凌母意氣風發的時候,她是受過她不少的利益,但同樣的在凌母那裡受到的窩囊氣也不少。
這樣的女人,實在讓人同情不起來。
“其實,她現在大勢已去,哪是你的對手?”看着凌母,秘書笑道。
“喲,秘書小姐也是這麼想的?”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果汁之後,女人又道:“其實,我現在也有一個計劃。只可惜,我現在壓根就不知道她住在什麼地方!”
她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單薄了。
所以,她現在只能找到更多的支撐力。
“這還不簡單?我過會去幫您打聽打聽!”
在淩氏大廈工作了那麼多年,她在這方面的人脈可不少,打聽到一個人的下落,還不是舉手之勞?
“那我就靜候佳音了!”
“我辦事,凌太太放心!不過事成之後,凌太太可不要忘了我的好處!”
“那是一定的!”
如此一番對話之後,淩氏總裁辦公室裡傳來了兩個女人的笑聲……
蘇悠悠見到駱子陽,是在這個午後。
這一天,剛剛下過一場大雪。
大馬路上,都被鋪天蓋地的雪花給掩蓋住了。
本來想要開車去醫院上班的,但看着整條大姐都是雪花,蘇小妞放棄了這個想法。
結冰的地面,是非常容易打滑的。
蘇小妞自認爲車技不是那麼好,還是不敢輕易嘗試。
“算了,還是搭車好了!”
從談家大宅出來之後,蘇悠悠步行到附近的公車亭,在那比較容易搭到車。
前天,蘇小妞已經回到醫院報道上班了。
現在的她,又是一名婦產科醫生。
她,又穿上了那套神聖的白袍。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只是每次看到手術檯的時候,蘇小妞的手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
而這,對於站在手術檯上的醫生來說,是致命的。
她的醫生生涯貌似又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但只有蘇小妞知道,其實不是……
手術檯曾經是她最熱愛的地方,一站在那裡,便什麼都能忘記。
可現在呢?
她的這雙手,除了給病人做一下簡單的檢查,還能做什麼?
這輩子還能不能再拿起手術刀,都不知道……
每每想到這的時候,蘇小妞的眼眸都一再落寞。
到底什麼時候,她蘇悠悠才能回到手術檯上呢?
這點,連蘇小妞自己都不知道。
主任建議蘇小妞接受心理治療,事實上蘇小妞也接受了她的建議。
只不過連着兩個療程做下來,仍舊沒有多大的變化。一見到手術檯,蘇小妞握着手術刀的手,還是不自覺的顫抖着。
只是,即便是這樣,蘇小妞仍舊沒有放棄希望。
她每天除了認真上班的同時,還準時到心理醫生那邊去報道,爲的就是早日治好自己對手術檯的恐懼症!
因爲站在手術檯上,挽救千千萬萬的生命,便是她蘇悠悠此生最大的心願。
不過今日上班,貌似要遲到了。
在這裡等了許久,都不見什麼車輛。
唯一路過的,剛剛還被別人搶了先。
“今天的車怎麼這麼難打?”站在候車廳,蘇小妞一個人嘟囔着。
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一輛車子駛來。
蘇小妞見到車子,第一時間是興奮的。
但隨着車子越來越近,蘇小妞的臉色突然變了樣。
因爲那輛車子,蘇小妞認得,是駱子陽的!
不再像剛剛那樣的蹦蹦跳跳,蘇小妞將自己頭頂上帶着的腦子壓低了點,企圖不讓這路過的男人察覺到自己的存在。
只是蘇小妞忘記了,她那一身紅衣還有她身上難以掩蓋的熱情張揚,早已將她的身份給泄露。
在蘇悠悠打算躲在一邊充當鴕鳥的時候,那輛車子已經緩緩的停在了公交亭旁邊,而車窗也緩緩的降了下來。
“蘇悠悠,上車!”
果然,是駱子陽的聲音。
“蘇悠悠,不用躲了,我知道是你!”這話,讓蘇小妞想要躲着心情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一臉懊惱的從公車亭的最裡端走了出來。
“快上車吧!”
車上,駱子陽催促着。
“不用了,我等等出租車就行!”腦子裡不自覺的閃現別墅裡駱子陽和施安安糾纏在一起的一幕,她下意識的拒絕。
“這麼下雪天,出租車沒有那麼多。再說了,現在天氣是越來越冷了,難道你打算要站在這裡凍成冰棍麼?”駱子陽說着,見蘇悠悠沒有任何反映,就直接推開了車門,繞到蘇悠悠的身邊,準備拉着她上車。
只是,當他的手才朝着蘇小妞靠進,蘇小妞便不着痕跡的倒退了一步,躲開了他準備要抓着她的手。
那一刻的駱子陽,是尷尬的。
特別是他那隻抓空的手,就那樣呆滯在半空中。
“蘇悠悠……”這是自那一日,蘇小妞撞見他和施安安在一起之後的第一次碰面。
再見到蘇悠悠之前,駱子陽也設想過蘇小妞現在對自己肯定是排斥的。
但他也認爲,經過那麼多天的時間,自己也做好了足夠的準備,到蘇小妞的面前懺悔,求得蘇小妞的原諒。
只是駱子陽沒有預料到,當真見到蘇小妞對自己的躲閃之時,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了一把。
“蘇悠悠,我……”
駱子陽張了張口,準備和她說些什麼。
蘇悠悠突然開了口說:“那什麼,我上車就是了!”
蘇小妞說着,還真的如她所說的那般,自動自覺的拉開了車門,鑽了進去。
蘇小妞表現的很服從,也很乖。
但駱子陽卻還是知道了,蘇小妞這麼做無非是想要打斷自己想要說出來的歉意。
因爲蘇小妞主動打斷了話鑽進了車裡,駱子陽也只能儘快的跟上,鑽進車裡。
“開車去醫院吧,就是我以前工作的那家。”
“二狗子,你知道是哪個地方不?”
“不清楚路線是不是?沒事,我這裡有地圖!”
“對了,我現在又是在婦產科工作哦!”
“二狗子,你也覺得姐姐我穿白大褂的樣子纔是最好看的吧?”
“不用掩藏,姐姐知道你那眼神就是羨慕嫉妒恨。”
“……”
這一路上,蘇小妞的嘴巴是沒有停過。
從天上說到了地上,從醫生說到了病患,從吃的說到了拉出來的。反正,只要駱子陽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蘇小妞就及時扯到了一個話題,將他想要說出來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蘇悠悠的表現很活潑,臉上的笑容也很明豔生動。
但駱子陽卻都看得出,這不過只是蘇小妞的僞裝……
她不想要讓他提及那一天的事情,更不想要將自己的傷口再度被撕開。
蘇小妞就這樣一直說,不讓車內的聲音停下來,免得大家都尷尬。
從上車就說到了車子停在醫院大門的前方,蘇小妞感覺自己的嘴巴酸痠麻麻的。
不過很快就要脫離了,蘇小妞很興奮。
車子一停下,蘇小妞就抓着自己的包包,解開了安全帶,跳下車。
“二狗子,先這樣了。我去上班了!”一句話,蘇悠悠就跟逃跑的兔子似的。
蘇悠悠以爲,自己只要快速的遠離駱子陽,就能將所有發生過的悲哀都很好的掩藏。
可駱子陽,卻偏偏不讓她如願。
就在蘇小妞以爲自己已經下了車,很快就要可以脫離那個可能觸及到自己傷口的地帶之時,男人的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
“蘇悠悠,我真不是故意想要和安安姐發生那些事情的,你能原諒我麼?”
駱子陽的聲音有些啞。
音調,也壓得有些低。
比起道歉,駱子陽現在的口吻更像是在討好她蘇悠悠。
但如果可以選擇的話,蘇小妞寧願自己一丁點都沒有聽到駱子陽的話。
因爲駱子陽的這話,也等同於在和蘇悠悠承認,那一天她和施安安發生的那一些都是真的!
而這,也等同一道拉力。
將蘇悠悠本來看似癒合的傷口,再度血淋淋的撕開。
蘇悠悠很想逃離這一幕,如果可以的話。
但腳上的力氣卻像是被抽離似的,讓她無法動彈。
“蘇悠悠,原諒我好麼?我保證,以後我一定不再給她打電話,也不再和她見面了。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的嗓音裡,也帶着些許的鼻音。
其實蘇悠悠剛剛也看到了,駱子陽的臉上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疲憊。
看得出,這段時間他過的也不是那麼的好。
“二狗子,爲什麼偏偏是安安姐……”
寒風吹過的時候,駱子陽聽到不遠處飄來這麼個蒼涼女音。
和往日一樣,蘇悠悠在出門之前,臉上都畫着她最喜歡的濃妝。
當然,裡面也用了不少的精華液,能抵禦這寒風的侵襲。
但不知道怎麼了,是她今天塗的精華液不夠滋潤還是怎麼的,今日的北風颳得她的臉生疼。疼得,讓她紅了眼眶。
“是我一時糊塗。蘇小妞,我知道我很壞,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
駱子陽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蘇悠悠再度開了口:“二狗子,如果是別人,我真的可以假裝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自欺欺人這一招,蘇悠悠很在行。
想當初,凌二爺的緋聞滿天飛的時候,她就一直躲在醫院裡當鴕鳥來着。
“可是對安安姐,我真的做不到……”
那是,在她蘇悠悠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拉了蘇悠悠一把的人。
蘇悠悠把她當成恩人一樣的感激着。
可現在呢?
曾經的恩人變成如今的情敵,蘇悠悠感覺自己的世界好像被什麼給擊中了,一點一點的開始坍塌,一點一點的開始瓦解,成了滿地的碎片,再也拼湊不齊……
說完了這話,蘇小妞就像是個被線操縱的木偶一樣,一步步的朝着醫院裡走去。
至於後面的駱子陽還說了什麼做了什麼,蘇悠悠聽不到,也看不到。
看着從下了車,連回頭看自己一眼都沒有的蘇小妞,駱子陽的眼眸黯淡無關。
蘇小妞,我該拿什麼來拯救我們的愛情……
談逸澤在酒吧裡撞見劉雨佳,是在這個夜晚。
這陣子因爲談建天突然離開,大家都知道談逸澤的情緒不家,所以兄弟幾個都時常約談逸澤出去。
接連推掉了兩三次,談逸澤這次是逃不掉的。
於是從部隊回去之後,男人換下了那一身綠,便驅車趕往周子墨給訂好的酒吧包廂。
下車的時候,男人憋了一眼放在駕駛座前方的那個保溫杯,嘴角在車窗外折射過來的霓虹光線之下輕勾。
這保溫杯裡裝着的,其實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
就是顧念兮自己給他泡的橘子茶。
其實一直到現在,顧念兮做的家務還遠遠比不上劉嫂。特別是在泡茶的方面,這丫頭泡的總是有些難喝。
不過每一次喝着她給自己泡的橘子茶,他的心裡總是暖暖的。
幸好,這次有顧念兮在自己的身邊。
不然這次父親的離世,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一個人撐過來。
沒忘記自己開車離開家之前顧念兮的囑咐,她說不準他沒有吃下這些東西之前喝酒。
想到那小東西剛剛說這話的時候還插着腰身一副虎姑婆的樣子,談逸澤的嘴角又是止不住的輕笑。
從旁邊拿出了顧念兮給捎上的點心,吃了幾塊之後,又將顧念兮泡的橘子茶一整杯都給喝下去之後,他才推開了車門,下了車。
泊車小弟在他的手上接過車鑰匙,經理上前幫他引路。
看來,這墨老三今晚都已經做足了準備。
談逸澤進入黑漆漆的包廂,身爲野戰兵的他很快就適應了裡面的光線,察覺到這個方向的前方並沒有什麼人之後,身爲軍人的他自動的提高了戒備。
暗夜中,鷹眸掃視着這個包廂。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驚呼劃破了這包廂內的沉寂:“Surprise!”
但伴隨着這聲英語的,還有一聲驚歎:“啊……”
之後,便是倒抽了一股冷氣和求饒聲:“談老大,別動手動腳的,是我是我,我是墨老三,你最愛的三弟!”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
周先生爲了給他最敬愛的談老大製造一點什麼驚喜的,就爬到了包廂的門上。然後準備在談參謀長進來之後,跳到他的身上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他還沒有跳到談參謀長的身上,給談參謀長驚喜呢,倒是被談老大一個擒拿手給壓到了地上,給他自己驚嚇不少!
“談老大,我的手都快給你擰斷了!今晚回家和周太太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好在他第一時間求饒,談老大很大方的放開了他。
可談老大剛剛的力道還真的將他的手給掰的有些疼了,周先生乾脆坐在地上瞎嚷嚷着。
“弄死你最好,誰讓你在我的背後搗鬼?”談逸澤拍了拍自己被周子墨撞到了的外套,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着。
而聽到了這一番話的周子墨一臉的委屈:“談老大,人家是好心想要給你驚喜好不好?結果被你說成了搗鬼!”
回答周子墨的,並不是談老大,而是凌二爺一臉的戲弄:“我就說老大不喜歡這樣,讓你不要,你偏要。現在好了吧,今晚回去交不了公糧,看你家周太太怎麼收拾你!”
男人都知道,“公糧”是個什麼意思。
可週先生一聽到這話,別提多鬱悶了。
“要是周太太會跟我討價還價要公糧,我就不用這麼委屈了!”最慘的是,周太太都好像是不需要似的,每次都是他在死纏爛打。
“一定是你能力不好,周太太嫌棄你了!”見周先生這幅鬱悶的樣子,遊走萬花叢的凌二爺自然知道了他的意思。隨即,他有開始打趣周子墨了。
而周先生是典型的大老爺們主義,哪容得了凌二爺嘲笑他。
於是,兩人就這樣在包廂裡你追我趕的。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鬧騰,我出去看看小五和左四到了沒有!”見他們在包廂裡你一個抱枕我一個水果的對扔着,談逸澤覺得鬧騰的慌。
於是裹上了大衣的他,大步朝着包廂外面走去。
出了酒吧大門的談逸澤其實並沒有走遠,就是邊抽着煙,邊在附近走走,看看左四和小五的車子到了沒有。
而當談逸澤正繞到附近的停車場的時候,便憋見了一抹妖嬈身影。
女人的身上是一火辣的漆皮裙,除了上半身有皮草稍稍做遮擋能夠禦寒之外,她身上的大部分肌膚都露裸在空氣中。
這樣,不會被凍死?
不過談逸澤是不會關心別的女人死活的,讓他關注的還是另一點。
這個女人,有些眼熟!
如果他談逸澤沒有記錯的話,這女人不是前段時間舒落心帶回家,準備搪塞給談逸南當老婆的女人劉雨佳麼?
這麼晚了,談逸澤可不認爲,出現在這樣的地方會是什麼好貨色。
當然,讓談逸澤更加詫異的是,在談家裡表現的就像是乖乖女的人,在這裡可是跟變了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