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酸刻薄VS柔情似水
“凌二爺今天可能不過來了!”
一般到這酒吧來找凌二爺的,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畢竟誰都知道這酒吧是凌二爺開的,凌二爺長相和家世,都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熱聊話題。
想要親眼見到凌二爺的美貌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但若是誰人都隨便的到這裡說要見凌二爺,他們都讓見的話那凌二爺豈不是成了酒吧的公關了?
所以一般,到酒吧來找凌二爺的,都會被回絕。
就算是凌家家裡的人,也一樣。
特別是凌家裡面最爲難纏的凌母,這個酒吧的人自然不希望她呆在這裡。
否則依照她那個愛鬧的脾氣,他們這兒還要不要做生意了?
關於凌母已經回國的這件事情,其實前幾天小六子將酒吧的經營財務表拿去給凌二爺過目的時候,就聽他說過了。
不過當時凌二爺可沒有特別交代,凌母到了酒吧那邊要做些什麼。
沒有交代,就按照尋常的情況處理。
這是小六子心裡想的。
“不過來?你怎麼那麼確定?去,快去給宸兒打電話,跟他說我在這裡!”凌母說着便打算踩着高跟鞋走進去。
而那趾高氣昂的說話態度,還真的讓人倒胃口。
“凌二爺吩咐了,這段時間淩氏公司的業務繁忙,讓我沒事的話儘量不要找他。”他光是忙着淩氏集團剩下來的財務危機都來不及了,哪還有心思管理這間小酒吧?
這邊的事情,現在都是小六子一個人在處理。
而且有什麼不關乎本質的問題,小六子都盡力的一個人處理。就爲了不給凌二爺添堵。
但眼下,這凌母的出現還真的讓小六子頭疼了。
人家凌二爺好不容易現在混到和蘇小妞同個屋檐下住着,這凌母的出現搞不好會將凌二爺之前的努力作廢。
“還不快去!”
看小六子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凌母又開始大聲呵斥着。
她掌握權勢掌握慣了,怎能准許別人在她的眼皮底下不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只是凌母貌似沒有想過,她並不是這個酒吧的掌權人。
就算要呵斥這裡的員工,也輪不到她。
不過很明顯的是,此刻凌母顯然沒有想過這些。
她以爲,這酒吧是她兒子的,自然也是她的。
“我知道了!”說着,小劉這朝着裡頭走去,並且吩咐人送上一杯熱咖啡,讓凌母暖暖身子。
一個外人能對她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了。
再加上,小六子是知道凌母對蘇小妞做過的那些齷齪事的。
現在能不計前嫌如此對待她,真的實屬不易。
這其中的大部分,還是看在凌二爺的面子上。
可某個老女人似乎沒有想過這些,對於別人送上的東西就盡情的享用,彷彿這是多麼天經地義的事情。
當然,如果凌母對於別人送上給她暖身子的東西不嫌東嫌西的話,也還不錯。
不過這女人一看到送來的是咖啡,還不滿了。
“怎麼又是咖啡?難道你們不知道咖啡對女人的身體不是很好麼?難道就不會泡一些什麼杏仁茶橘子茶之類的嗎?真是笨死了,真不知道我們宸兒怎麼會讓你們這樣的人在這裡做事情!”
一如既往,這個老女人對於別人送來的東西永遠都是嫌東嫌西的。
也同樣的,她還是習慣狗眼看人低。
這酒吧裡幫忙做事的這些人,在她的眼裡就是依仗着他們家宸兒吃飯的,依仗着凌家吃飯的,所以就算被她這麼教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要不,我給您換成開水吧?”不喝咖啡,那就喝白開水了。
反正她嘴裡那些養生的東西,這酒吧裡是不會有的。
來酒吧的人當然是喝飲料酒水的,哪有人專門到這裡來喝杏仁茶。這老女人,該不會是將酒吧當成甜品屋了吧?
送來咖啡的是這個酒吧新來的小弟。並不知道,面前這老女人便是這酒吧的經營者凌二爺的母親。因爲從這個女人尖酸刻薄的樣子裡,他實在是找不出有什麼地方和凌二爺相似的。
或許是涉世未深,他就是見不慣這老女人趾高氣昂的樣子。見凌母如此挑三揀四,他也敢正面回擊。
“我不就是提個建議?算了,咖啡就咖啡吧!趕緊的,讓你們那個去給宸兒打電話的人快點。都過了這麼大半天了,磨磨蹭蹭到底在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時間就是金錢。從剛剛到現在,他都浪費了多少的時間了?這要是在外企,要錯過多少筆生意?”
老女人還真的沒想到這送咖啡的服務員會這麼對自己,比起喝白開水,她當然還是比較香濃的咖啡。
但等了半天都還沒有等到小六子過來,女人又開始叫嚷了。
那尖銳的聲音,讓這酒吧裡的員工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要是現在在營業時間,該多好?
起碼弄幾首勁爆的歌曲,也不用聽這個女人這些廢話。
不過凌二爺規定了,酒吧的生意要等到下午五點開始……
“六子哥給二爺打電話去了。估計要過會兒,這幾天我們酒吧裡的電話在檢修!”
“電話檢修?難道就不會用手機打麼?你們這些豬腦子,都是吃什麼長大的?我還真不明白了我們家宸兒要留着你們這些人做什麼?”
聽到前面的那番話,凌母又開始各種抱怨。
那言語,極盡難聽。
“夫人,凌二爺的手機設置了自動過濾功能。不是一般的電話號碼打的進的!”
服務員的臉上表面還帶着笑意,但心裡不知道將這老女人唾棄了幾回。
“這樣?”
怪不得,這兩天她從管家那邊軟磨硬泡的弄到了宸兒現在的電話號碼,還是打不通。
原來,現在的手機還有這麼強悍的功能!
“就是這樣的,不信的話,您可以自己去嘗試!”
說這話的時候,服務員還真的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凌母。
見這一番架勢,凌母也有些尷尬。
“算了算了。我就再多等一下!”
她自己已經嘗試過無數遍打不通兒子的電話了,現在還需要嘗試麼?
再說了,這要是在這些小毛孩面前又出了醜的話,那豈不是丟死人了?
又等了好一會兒,凌母都已經將咖啡給喝完了,小六子纔回來。
“怎麼?宸兒怎麼說?今天他過不過來?不過來的話你問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去找他。”
凌母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咖啡杯,挑眉。
“凌二爺的手機目前處於關機狀態!”
小六子迴應!
“什麼?”凌母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此刻,站在旁邊的小弟還差一點誤認爲,這凌母是拜過大師,學過四川變臉。
不然,這臉這麼變得如此之快?
剛剛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貴婦樣,現在就立馬化身噴火龍了?
那瞪大的眼珠子,都像是要掉出來似的。
“你去了那麼久,回來就告訴我這個答案,你是不是看我好糊弄?”
凌母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
巨大的衝擊力,讓這個茶几傳出了好大的聲響。
這樣的情形,讓這酒吧裡此刻都處於閒暇狀態的人兒都有些錯愕。
凌二爺的脾氣是不好,但他好歹把酒吧裡的兄弟當成弟兄。
最起碼,在這個酒吧裡他都沒有擺出這麼大的陣勢。
今天倒是輪到這個老女人在他們的面前擺譜了?
一時間,酒吧裡的人兒臉色都不是那麼好。
而此刻處於暴走狀態的凌母,顯然沒有察覺到這些。
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很生氣。
在淩氏大廈的權利被凌耀架空了不說,整個淩氏的人現在也不拿她當人看。這些就算了,她真的沒有想到到兒子的酒吧來,還會遭受到這樣的待遇。
是的,在凌母的眼裡,剛剛小六子打不通凌二爺的電話,通知不了他什麼的,都是藉口。
他們所做的,還不是不讓她取得和兒子的聯繫。
也許是在淩氏那邊受了委屈,此刻再度受到刺激的凌母就像是被激怒的瘋狗一樣,逮着誰咬誰。
“你以爲,我現在管不了淩氏,還管不了你們這些小癟三不成?”
又是一掌拍在茶几上,凌母此刻更像是這個酒吧的當家人。
“凌太太,真的不是我訛你,是凌二爺的手機號真的撥打不通。”小六子也無奈。
剛剛前半段的時候,電話一直都是撥不出的狀態。
等到讓電信的相關人員過來整修,電話好不容易可以撥出去了,凌二爺的手機卻是關機了。
而更怨的,還是凌母這一副將白的說成了黑的。
他六子是癟三,但他敢指天發誓,他剛剛真的沒有半句謊話。
“打不通?你還真的將我當成三歲小孩了吧?你敢再說一句打不通,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就讓你捲鋪蓋走人!”
這酒吧還是她兒子的。
她可就不信,連開除一個人的能力都沒有。
“凌太太,不管您怎麼說,我都是那一句話,凌二爺的手機關機了。不信你自己去打,我六子要是有一個字胡扯,要殺要刮隨你便!”
小六子平時是能油腔滑調的。
但這也不意味着,他能忍受別人這麼的冤枉自己。
“我去打,你還真的將我當成了傻子啊。我去打,豈不是中了你的圈套了?”或許是因爲這段時間凌耀給她的刺激真的太大了,現在的凌母壓根誰的話都抱着懷疑,總猜測着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шшш. т tκa n. ¢O
然而,這話真的刺激到了六子。
一時間,六子那張滿是豆豆的臉上,怒色一片。
“凌太太,請你清楚一點,我是看在凌二爺的面子上才這麼尊稱你,讓着你的。你信不信你再他媽的胡扯,我送你去見閻王老子!”
當他們這一行的,可以爲兄弟賣命,也可以爲兄弟流血。
就如同他當初,爲了凌二爺承受範思瑜一家非人的虐待,都可以不說二話。
可這並不意味着,他能任由自己的尊嚴被別人踩在腳上!
無疑,現在凌母所做的,就是這事!
“喲喲喲,我是嚇大的?”
凌母依舊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樣子。
“……”被這麼一激,六子操着酒瓶就要上去。
“六子哥!”
“六子哥,別這樣!”
“六子哥,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六子哥,殺人是犯法的!”
無疑,眼下的情況,所有的兄弟都是站在六子那邊的。
凌母見六子真的敢抄起酒瓶朝着自己走過來,也頓時蔫了。
她還以爲,這豆豆男是宸兒的手下,應該不會對自己怎麼樣纔對!
但現在看來,這個世界好像真的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樣。
“告訴你,今兒個要不是看在凌二爺的面子,我非要了你的命不可。要是下次讓我看到你顛倒黑白,我可不那麼好說話了!”
六子撂下這狠話的時候,酒吧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
“凌二爺來了!”門口有小弟進門來回報。
“凌二爺怎麼會現在過來?”聽這話,小六子的眉心一皺。
凌二爺這幾天不是正因爲和宋亞的合作忙的團團轉麼?
這個時間點,怎麼會過來?
“六子,給我送酒過來!”六子還沒有想清楚這些的時候,凌二爺已經步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的凌二爺黑色的西裝外套上,還滿是雪花。
連他那頭打着髮蠟的髮絲上,也帶着一層白。
凌二爺來的似乎很匆忙,身上連一件大衣都沒有。
“二爺?”六子想要喊凌二爺停下腳步,看看誰過來了。
可凌二爺的步履匆匆,不爲誰而停留。
走到快到包廂的時候,見六子沒有動靜,便催促着:“還不快去。”
隨後,男人再度邁開了修長的腿,直接往包廂裡走了進去。
如此匆忙的整個過程,凌二爺貌似都沒有注意到邊上凌母的存在。
倒是凌母,在瞬間回了神,就趕緊跟了上去。
而六子這邊,幾個在旁邊的小弟對於眼下上演的一幕着實不懂。
剛剛那個女人不是說她是凌二爺的母親麼?
爲什麼凌二爺連看她一眼都沒有,就直接走進去了?
難不成,凌二爺剛剛真的沒有看到這個女人嗎?
不可能吧!
凌二爺可是偵察兵出生。
這麼大的目標都沒有發現的話,他以前是怎麼在偵察連裡混的?
“六子哥,這到底是這麼回事?二爺剛剛沒有看到他媽麼?”有個控制不住自己好奇心的便開了口問着。
對於他們問的這個問題,六子的眉心也皺了皺。
其實,這也是六子現在挺好奇的問題。
按照尋常他對凌二爺的瞭解,剛剛凌二爺明明看到了這凌母纔對。
可既然看到了,爲什麼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就進去了?
凌二爺以前對他媽可不是這樣的啊!
但腦子裡疑問雖然對,六子還是吩咐:“按照二爺說的做,去那邊拿酒送進去。這些,不是我們該管的問題!”
有些事情,不該對這些小傢伙說的。
“哦!好的,我這就去拿酒!”
在六子的吩咐下,原本圍在一起的一行人,很快散去。
“宸兒?”
在這封閉式的包廂裡,就算天是亮了,但進入了這裡也是漆黑一片。
而凌二爺先行進入的時候,並沒有打開包廂裡的燈。
凌母跟着走進去的時候,被裡面的漆黑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