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丁拓的男人,不管做什麼,對秦梓茜都有着致命的誘惑力,哪怕只是在普通人看來很平時的事他也能做出不一樣的感覺出來。
即使生着病,即使在吃飯,他也能很好的詮釋出‘優雅’二字。
丁拓吃了兩口,放下手中的筷子,問:“這是在哪?”
秦梓茜愣了愣,開口:“這是我租的房子。”面對丁拓略顯詫異的目光,她忙解釋道:“原先的房子我給退了,因爲,因爲房東的親戚來了。”
這是個並不怎麼好的藉口,秦梓茜之所以不想住原先的房子,則是因爲在那間房子裡有她很多不好的回憶,丁拓就是在那間房子裡和她說的‘結束’二字,秦梓茜每每一想到這,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覺,無奈之下,她只能另外找了住處,原先房子裡的生活用品她基本上都沒要,這個房子的傢俱和擺設都是房東留下的,她基本上沒有動,也沒有心思去弄這些,所以丁拓看着很陌生。
丁拓點點頭,沒說什麼,似乎並不在意這個問題。
秦梓茜看着丁拓,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裡的愛意甚濃。
丁拓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對這種炙熱的眼神很熟悉,他不喜歡秦梓茜,所以自然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秦梓茜的情緒有一瞬間的激動,然後立刻被壓抑了下去,她雙眸閃了閃,問:“丁拓,你還吃飯嗎?”
丁拓搖搖頭,“我吃飽了。”
“要不要再喝點湯?”
丁拓還是那句話,“我吃飽了!”
秦梓茜看着那幾乎沒動的飯菜,眼神慢慢的暗淡了下來,她站起身將丁拓面前的碗筷撤走,說:“好,那你再休息一會。”
丁拓點點頭,不置可否。
走到門邊的秦梓茜突然回過頭來,說:“你和我哥打架是因爲北四環那塊地的事兒嗎?”
她之前就猜測到了,北四環那塊地和丁拓有關係,但又不敢肯定。但從周博濤被送到部隊裡去她就又開始懷疑了,昨天,又聽孔放說丁拓受傷是秦稍端打的,她直覺肯定和北四環那塊地有關。
丁拓不意外秦梓茜知道這事,之前她還拿這事威脅自己讓自己和她結婚,想到這,丁拓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他生平最討厭人威脅他。雖然這個人對他還有利用的價值。
“你到底想說什麼?”
秦梓茜看着丁拓變了臉,不禁眼圈微微紅了,她緊緊的握着手中的托盤,顫聲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丁拓無心揣測她是什麼意思。他可以利用別人,但是卻不能容忍別人威脅他。
秦梓茜啞聲道:“我知道,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去了……”說着,秦梓茜走出門外,帶上了房門。那動作,幾乎是落荒而逃。
門外,她靠在牆壁山,淚流滿面……
秦梓茜出去後,牀上的丁拓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黑曜石般的雙眸裡閃着讓人看不真切的光芒……
白天雖然發生了一個不算愉快的小插曲,但好在丁拓並沒有提離開的話,這讓秦梓茜心下呼出一口氣的同時又暗暗竊喜。
這段時間,她反覆的檢討自己,根據之前的相處也慢慢的摸出了丁拓的脾性,丁拓這個人性子冷淡、不愛說話,同時他內心的大男子主義也比較重,在他面前絕對不可以強勢,要順着他來,儘量把自己表現的柔弱無害一些,所以,這次,她不逼他了,也不急於求成了,她要表現出一副她已經對他無慾無求的態度,讓他放鬆對自己的戒備。
結束?當然不可能,她愛他,所以,她和他之間不存在結束這個詞!
秦梓茜租的是兩室一廳的房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兩人一人一間,丁拓不喜歡說話,也不愛看電視,秦梓茜和他說了幾句話看他興趣缺缺只能心下不甘的回了另外一間房間,蓋上被子,她滿腦子都是丁拓,想着又能離他那麼近了,不禁又開心了起來。
天亮之後,丁拓便離開了。這個時候,秦梓茜還是睡着的。所以,她根本不知道丁拓的離開。
丁拓已經有好幾天沒去公司了,所以當他一到辦公室的時候,孔放瞪大着雙眼,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你怎麼來了?你的膝蓋好了嗎?醫生不是說讓休息一個月的嗎?”
丁拓就說了四個字,“不礙事了。”而後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忙碌了起來。
孔放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他太瞭解丁拓這個人的性格了,特別的要強、固執,他要決定做什麼事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孔放正準備出去的時候,丁拓問:“這幾天,公司一切都還好吧?!”
孔放頓了頓,很快反應過來丁拓指的是什麼,那天秦稍端既然放了那樣的狠話,就絕對會有所動作,可奇怪的是,這幾天風平浪靜的,什麼都沒有,公司運轉和業務一派良好。
想到這,孔放說:“這幾天都沒什麼事,會不會,他留着大招在後頭啊?!”
丁拓黑曜石般的雙眸閃了閃,他說:“該來的總會來。”頓了頓,他又問:“宇飛集團要的那個設計做的怎麼樣了?”
“已經做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丁拓點點頭,“好。”
孔放準備再開口說些什麼,但看到丁拓那淡淡的神情,又把到口的話生生的給嚥了回去,得,他還是去工作吧,就像丁拓說的,該來的總會來,他在這杞人憂天也沒用。
雖然知道秦稍端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但孔放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這麼狠,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那是早上九點多,孔放剛坐在辦公室,電話響了起來。
是市場部的經理打來的,語氣非常的焦急,他說,他們前天交給宇飛集團的那個設計出現問題了,宇飛集團說他們交的這個設計涉嫌抄襲。
孔放一下子就炸毛了,直呼不可能,“抄襲?怎麼可能?!他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的設計是抄襲的?”
市場部的經理哆哆嗦嗦的開口:“說是抄襲宏遠的設計。”
宏遠是京城一家頗有名氣的設計公司,前些年包攬了京城大部分公司的設計業務,設計業內,沒人不知道這家公司。可自從拓者設計公司成立以後,以可觀的漲勢很快在設計領域佔得一席之地,搶走了不少原本屬於宏遠的客戶,其中,就包含宇飛集團這樣的大客戶,所以,宏遠之於拓者,是業內的楷模,也是競爭的對手。
孔放氣的大叫,“不可能!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掛完電話,孔放趕緊去丁拓的辦公室找丁拓,火急火燎的將這事說了一遍,丁拓一聽,臉色立馬就變了,不過,他還算冷靜,馬上給宇飛集團的市場部負責人譚經理去了個電話。
電話打了第五遍纔有人接,電話裡,譚經理的語氣很不好,他氣急敗壞道:“我那麼信任你們公司,把這麼重要的設計交給你們做,你們卻出現抄襲,沒能力就別接業務啊!”說完就掛了電話,再打就是關機了。
孔放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直不停的擦着腦門上的汗,丁拓倒還算冷靜,工作中總會遇到這樣或者那樣的事,最重要的是得去面對,得去解決。他拿起車鑰匙,和孔放一起兩人去了宇飛集團。
花了大半天時間,好不容易見到了宇飛集團的譚經理,才把事情的前前後後大概的瞭解清楚了。
拓者設計公司前天交給宇飛集團的設計是宇飛集團新的一年的最重要的宣傳產品和包裝的設計,宇飛集團昨天一大早便召開了一個非常大型的會議,將新的一年的產品和計劃全都通過ppt形式展現了出來,當時反應的效果很好,一致通過了股東大會。於是他們便將這新的產品設計和包裝放到了官網上以及各大傳媒上進行宣傳,卻不想,今天早上八點多就接到了來自另外一家叫本色公司的投訴,說宇飛集團的設計和他們公司的設計如出一轍,嚴重侵權,而後本色公司拿出他們兩天前就已經放出的設計和廣告,果然,內容和宇飛集團的幾乎差不多,因爲本色公司比宇飛集團早一天放出宣傳,所以,這樣一看,就是宇飛集團抄襲了本色公司的設計,而宇飛集團公司這次的設計是拓者設計有限公司做的,而本色公司的設計是宏遠設計公司做的,所以說,這樣一看,拓者設計公司涉嫌抄襲宏遠設計公司並沒有錯。
本色公司的設計是他們的死對頭宏遠公司做的,而且就比他們早一天發佈,在宇飛集團放出宣傳的第二天投訴,這種架勢,擺明着看就是算計好了的。
丁拓公司的設計當然不存在抄襲,所以,他知道,他這次被人給陰了。至於是誰,他心裡……有數……
那個譚經理氣道:“我們董事長今天發了好大的火,差點讓我滾蛋了,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也不能再合作了,按照合同上的來吧,這次,你們雙倍賠償我們的損失吧!”
孔放的臉上是難掩的焦急,這次設產品策劃設計報價是五百多萬,雙倍就是一千多萬。一千多萬啊,這麼一賠償他們公司的流動資金就全都沒了,關鍵是這次的事件一出,影響惡劣,短時間內,哪個公司還敢找他們合作啊。
他知道一個設計完成的前後過程中,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阻擾,想掙錢又不遭遇挫折,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沒有哪次的挫折給他這麼大的心理壓力。
一是這次賠償的金額較大,二是,怎麼考慮,這件事情影響的惡劣性都不會比他想的輕。
要知道,一個公司,不怕不掙錢,就怕名聲臭,一旦名聲臭了,再想辦法挽回就太難了,就像某個明星因爲吸毒、或者陷入某某門事件中,他就算事後想盡一切辦法樹立自己的形象也無濟於事了,因爲觀衆已經不買他的單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之後,孔放一時覺得腦袋發漲,漲的快要爆裂了。
連上次秦稍端斷絕他們公司所有的客戶,讓他們公司一個月都沒有單子可接他都沒有這麼焦急、不知所措過,等等,秦稍端,這次的事會不會和他有關呢?怎麼看這次的事都非常的蹊蹺,過於巧合,當然不排除他們的對手公司宏遠在背後陰他們,但同樣也不排除秦稍端在整他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們這次,真的麻煩了。
孔放正準備和丁拓說出他心裡的想法,這時,他包裡的手機響了,是公司裡的秘書來的電話,說剛公司接到法院的傳單,說他們公司涉嫌抄襲宏遠公司的作品,性質惡劣,宏遠已經正式起訴他們公司了。
孔放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他真的覺得有種屋漏偏逢連夜雨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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