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聽到這句話,雙目登時亮了亮,他沒將蘇綿綿翻過身來,脣卻湊到她的耳朵邊,目光深邃一片,說道:“如果你就是我妻子呢?”
“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蘇綿綿自嘲的笑道。
自從她失去記憶醒來後,她就沒用過自嘲的表情,因爲這五年多來,她一直都過得很自信,即使當年得知堯聶在外面有女人,她也沒有自嘲的問過堯聶到底還愛不愛她,她只是很認真的看待了那件事情,然後改變了自己的婚姻觀。
可是現在,聽到冷梟說她是他的前妻這句話,她已經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她的心也被他這句話給刺傷到了。
因爲他這麼說,就代表着他是真的只是把她當作他的前妻看待,而不是將她當成蘇淺月。
所以在她說這句‘別開玩笑’的話時,她的心情很低落,明明他還要着她,還在跟她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她的身體卻在漸漸的變冷,心也涼涼的。
冷梟聽得出蘇綿綿語氣裡自嘲的成分,他問道:“你不敢面對嗎?”
“面對什麼?”蘇綿綿問道。
“面對你就是我的妻子這件事!”
蘇綿綿沉默,然後下一瞬,她就爆發了,聲音很大,“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
吼完之後,她纔想到還在隔壁睡覺的堯震東。
她收住了聲音,轉身將壓在她身上的冷梟推開,攏過被子,將自己未着寸縷的身子裹得緊緊的,她也沒去看冷梟,就這麼縮在牀的角落裡,頭埋在雙膝間,沒說話。
冷梟見她這樣,他也沒再說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後,他便下了牀去了浴室。
這邊的浴室是透明的,所以從蘇綿綿的這個角度可以看到正在洗澡的冷梟的背影。
看着他,她不知不覺中竟然滑落了眼淚,擡手抹掉這些眼淚,她移開了視線不再看他,然後重新躺到牀上,牀上還殘留着他的味道。
她卻睡不着,側身躺着,面向牆壁。
她在想,她是出來玩的,卻把自己的心給玩進去了,而冷梟卻至始至終都只是將她當作他前妻的替身。
其實當初她在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完全可以抽身離開,但是她卻在想,她反正也是不能和冷梟在一起的,那現在能多一些快樂的時光那就是她賺到了。
憑着這麼一種思想,她卻是越陷越深。
深到都不肯回家了。
而他呢,在看到她發脾氣不想聽他再說他和他前妻的事時,他卻走進了浴室裡洗澡。
也不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或者說些違揹他心意可以讓她暖心的情話。
哎……
這都是她自作自受。
想到這裡,她也不想留在這個房間裡。
她迴轉身望向浴室,見冷梟還在洗澡,她快速的裹了一件睡衣便出了臥室的門。
這間總統套房當初訂的時候就訂了三室一廳的,所以除了堯震東睡的房間,還有冷梟此刻在的房間,還有另外一間房是空着的。
蘇綿綿去了那間房洗澡。
她躺在浴缸裡,一寸寸的洗着自己的身上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