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早早如夢初醒,她猛地睜開眼,腦海中的激情褪去,理智回籠。
“秦大炮,你起開!”
她猛地擡起自己的腿,朝着秦大炮的小腹來了一腳,然後趁着他吃痛悶哼的空檔卯足了力氣猛地將他往邊上一推,自己爬起來往一旁退去,好像生怕他會再次壓上來。
可秦大炮並沒有動靜了。
“秦大炮?”
池早早看着睡到在地上的秦大炮,試探性的喊了兩聲,但是他都毫無反應。
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臉上的火紅也漸漸褪了下去,這才漸漸走進秦大炮。
“喂,你起來回房間睡覺呀。”
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沒反應,池早早又拍了拍他露出來的半邊側臉,還是沒反應……
她只好將他整個人巴拉回來,讓他仰面躺在地板上,這一看,池早早馬上就明白爲什麼秦大炮沒有反應了……
原來她剛剛那一下剛好把他堆到了牆角,秦大炮的額頭撞到了一旁的鞋櫃上,這會兒,應該是暈了……
池早早愣了,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秀氣的小五官全都擰在了一處,皺巴巴的像個憂愁的老太婆。
艱難的將被自己砸暈了的秦大炮弄到沙發上,回到房間裡的池早早已經是一身大汗,她放了一浴缸的溫水躺進去打算泡個澡。
水溫剛好,溫溫熱熱的包裹着身體,她靠在浴缸壁上,睜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發起呆來。
身體內燃起的慾望還在慢慢的消退,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剛剛居然差點主動送上門讓秦大炮吃幹抹淨。
“池早早,你簡直是豬。”
她低聲說道,但這只是一聲自嘲罷了,如果剛剛她沒有在恰當的時候清醒過來,恐怕現在就算幾千幾萬句這樣的自嘲也無濟於事了。
“池早早,你是太久沒有男人所以寂寞了嗎,還是說,你心裡仍舊不能放下對秦大炮的那種執念呢?”
她躺在安靜的浴室裡,低聲詢問着,可是除了細小的水浮動的聲音,沒有任何迴應,這個問題沒有人能夠回答她,知道答案的,只有她自己的內心。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池早早閉上了眼睛。
這個答案,她心知肚明。
一夜宿醉,秦大炮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欲裂,而這種頭疼之中,彷彿還夾雜着其他的疼痛。
他擡起手按住自己額角,這一按,馬上疼的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大炮皺起眉,顯然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他起牀洗漱,特意在鏡子裡看了看。
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居然不知在哪裡撞了一下,起了個又紅又腫的小山包,仔細一找,原來後腦勺上也有個同樣的傷處。
秦大炮一頭霧水,他記得自己昨天和池早早吵架之後就去找秦壽喝酒了,難道說喝多了之後他還和別人打了一架嗎?
懷揣着這個疑惑起了牀,一出門便瞧見池早早正坐在餐桌上吃飯。
昨天他們吵得厲害,經過一夜,秦大炮的火氣基本上也消了,所以這會兒,他原本想的是好好的跟池早早說話,只是一聲早安還沒來得及出口,看見他的池早早已經在匆忙的收拾餐桌準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