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皺眉。
“好嘛,好嘛,老公,你要是真的出面的話,到時候冷浩辰將這事兒告訴他爸媽,沒準兒二哥二嫂就會說我是禍水,專門來禍害你的。”蘇綿綿軟軟的撒嬌道,身子骨更是軟綿得整個兒滑入他懷裡,黑髮絲絲縷縷的落在他的脖頸之間。
她只是個小小的平民,即使如今有冷梟和冷連戰縱寵着,導致冷家其他人見了她說的都是恭維話。
可是,如若這份縱寵將來消失不見了呢?
又有誰站在她這一邊?
所以,在被寵到無法無邊的時候也要時刻警惕,不能輕易樹敵,至於冷浩辰,她還真是要給他一點教訓,否則他總是分不清楚她現在是他四嬸,在外面四處詆譭她的聲譽。
而邢落心,她也不怕她的報復,那天在她爸爸的病房裡,邢家母女倆肆意羞辱她和她爸爸,如果當時不是冷梟來了,她都不知道後面的局況會亂成什麼樣子。
今天在醫院大廳的這件事也是邢落心故意歪解意思,讓圍觀人羣以爲她是個壞女人。
她不是善人,這麼被人欺負,還不反擊回去,那豈不是成了任人搓揉捏扁的柿子?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定讓她好看!
所以對於得知冷梟要懲處冷浩辰和邢落心,她一點都不覺得他們倆可憐。
冷梟沉默,喉嚨微緊,他危險銳利的鷹眸裡,盡是難以言說的複雜與糾結,讓他整個人充斥着一種與衆不同的桀驁與狂野,還有一份獨屬於冷梟式的冷冽危險。
“蘇綿綿,你是認爲我護不了你?!”
暗沉的嗓音裡含着顯而易見的怒。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老公,你誤會了,我只是不想將這件事情搞複雜了。”蘇綿綿見他生氣了,焦急的解釋道。
“我不同意!”幫老婆教訓兩個人,他不在場坐鎮,要是他們倆傷到了蘇綿綿怎麼辦?
“冷梟,你不要這樣子蠻不講理,好不好?”蘇綿綿有點兒小生氣了。
“你今天才認識我嗎?”
蘇綿綿氣噎,對呢,他就是‘不講理’的代名詞!
霸道、專制、蠻不講理!
蘇綿綿別開頭,不去看冷梟,望着窗外倒退的夜景,小腦袋快速運轉着。
她有點兒不想去了。
怎麼想的,她也是怎麼說的,“老公,我不想去了。”
她怕將來別人說冷梟寵她無度,爲了她將親侄子給虐了!
這話落到誰的耳朵裡,都不好聽,主要是冷梟的正面形象到時候肯定也會轉爲負面,冷冀北對她的不滿必定會更多,她在冷家也會因此站不住腳。
“由不得你!”冷梟冷沉着一張臉,冷聲道。
蘇綿綿見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直至掠奪者號開到一處廢棄車庫停下,車剛挺穩,她飛快打開車門,跳下車撒腿就跑。
她跑掉,她就不信冷梟還會親自出面去懲治冷浩辰和邢落心。
豈料,她對這裡不熟悉,一跑,黴運當頭,跑進了一個地痞窩。
四個赤着膀子的大漢正在一邊抽菸,一邊打麻將,旁邊的圍觀的大漢足足有二十來個。
看到她突然闖入,紛紛側頭望向她,各個濃眉大眼,赤着的膀子上還紋着青色的紋身,眼神凶神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