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詩聽着那放出來的音頻,聽着她最心愛的男人說着愛別的女人,說着娶她只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她惱怒了,這些對話全部是姜蓮和裴燁的,不可能作假,她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要崩潰了,淚水已經流滿了面龐,歇斯底里地吼道:“裴燁,你還要說什麼,你還想說什麼!”
他口口聲聲的對着姜蓮說他娶她一切都是爲了他和姜蓮的未來,他娶她只是利用她,等他得到他想要的之後,就會踹開她,而後跟姜蓮結婚!
而且,他還給姜蓮買了鑽戒!還給姜蓮做了今天他對她做的那事!
他都當着姜蓮的面承認他不行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他那方面不行,那昨夜跟她上牀的人到底是誰?他當時將她的眼睛矇住,是不是就是想方便讓別的男人來上她?
這個想法一在她的腦海中形成,她就惱怒不已,羞憤不已,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身子竟然被陌生人給佔據了!
而且,還是當着她最愛的男人的面,她最愛的男人親手將她送到別的男人面前,親眼看着她被別的男人上,他竟然能冷漠成這樣,竟然能夠殘忍成這樣,她剛纔還相信他的那些鬼話!
裴燁是真的沒有料到溫暖暖這個女人竟然錄音了,她是怎麼錄到他和姜蓮在房間裡的對話的?只是,此時卻不是去想這個問題的時候,該想的是如今這件事情暴露了,他該怎麼去挽回柳依詩的心,不能在這裡,這裡有溫暖暖那個女人在,無論到時候他怎麼說,溫暖暖那個女人都會挑撥着他的話,而且,此時姜蓮還在房間中,柳依詩的神經時時刻刻都會被姜蓮給刺中,要找個單獨的地方好好的開導柳依詩,讓柳依詩相信他的話,如此想着,他猛地將柳依詩抱在懷中,也不管柳依詩怎麼掙扎,抱着柳依詩就要出房門,溫暖暖怎麼可能讓他就這麼的走了,當即就出手要去攔,但是,柳依詩卻對她吼道:“溫暖暖,你也不是個好人,你們都不是好人,我恨你們,恨你們!”
即使裴燁對她的愛真的是假的,但是,至少裴燁在她的面前還是表現出愛她的,對她也是照顧得很好,除了昨夜的那件事情她無法忍受,他對她都是極好的,讓她的心情也是愉快的,她覺得自己過得特別的幸福,可是,爲什麼,爲什麼,溫暖暖要殘忍的將那些幸福給她毀掉。
聽到柳依詩這般的說,溫暖暖也是有脾氣的,將手收了回來,而且,想着她能夠做的也只能是這麼多了,即使她此時攔住了兩人,但是,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的都待在柳依詩的身邊,防止裴燁來找柳依詩。
她是極爲不想讓兩人結婚的,但是,柳依詩這般摸樣,她都將所有的證據呈現在她面前了,她卻還是執迷不悟,反而覺得她是個壞人,只是,她就不相信,一個女人在明知道對方讓另外一個男人上了她,她還會真的相信那個男人是愛她的,世界上的感情各種都有,她是弄不明白,也想不明白,最後柳依詩到底會不會嫁給裴燁,看來,一切都只能靠天意了。
雖然沒能讓柳依詩當即就跟裴燁翻臉,但是,至少讓她找到了懷疑的對象,裴燁進入柳家肯定是有目的的,而這個目的除了裴燁知道,姜蓮也知道!
裴燁和柳依詩離開房間後,溫暖暖則看向還用被子緊緊裹住身子的姜蓮。
姜蓮剛纔被柳依詩一頓毒打,頭髮亂糟糟的,臉上也是腫得不行,跟平時的她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此時的她狼狽不堪,她是一點兒都沒有料到會是溫暖暖將柳依詩帶進來的,如今裴燁和柳依詩都走了,爲何溫暖暖還不離開,還打算看她的笑話呢,而剛纔想了很久她也沒有想到應對溫暖暖的對策,只能將溫暖暖吼走,而後去跟那人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溫暖暖,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姜蓮擡起臉來,狠狠地瞪向溫暖暖,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這個女人的心計這麼高,竟然將她和裴燁的通話都錄音了,而她到底是怎麼錄音的,她是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她卻是知道的,公民的隱私權,不容侵犯!“溫暖暖,你是一名軍人,竟然偷偷錄下公民的對話,公然的闖入公民的房間裡,你這是在犯法,我要去投訴你!”
“投訴我?”溫暖暖嗤笑道,“那好啊,你去投訴吧,我就在這裡等着,等着看軍部的人進來看到你披頭散髮,渾身****味道濃郁,****着身子的樣子,部隊裡那麼多的男人將你當做女神,想來是很想知道自己的女神****着身子是個什麼樣子的。”
想投訴她,笑話!
即使她去投訴了,她也會以執行任務爲由,而且,她確實是在執行任務,而且也有了一點點的證據,畢竟軍部給的消息並不準確,今天他們疾風小隊在太陽神號上做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到公民的人身安全,其他的都是被特許的。
姜蓮被溫暖暖這句話說得窒息,“你趕緊給我滾。”
溫暖暖豈會聽了姜蓮的話,一步步的朝着姜蓮走去,裴燁進入柳家的原因如今只有姜蓮知道,現在,正好是從姜蓮口中套出那些話的最佳時期。
“你過來做什麼?”姜蓮看着溫暖暖沒有離開反而朝着她走來,尤其是此時溫暖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壓迫人的氣息,讓她心生懼意,她還從來都不知道,溫暖暖竟然是這麼一個人,這種強大的壓迫感,也只有在她會見爺爺的時候纔會生出來,此時,竟然在溫暖暖的面前讓她生出來了這種感覺,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溫暖暖坐在牀上,臉上帶着笑意,“我過來做什麼,你還不清楚嗎?”
“你……你……”姜蓮看到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又見她那深邃的眸子中一片銳芒,忽然之間讓她發覺她整個人都被她透視了一般,遁若無形,讓她將被子裹得更緊,“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