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腳還沒着地,右胳膊就被冷梟如同擰一隻小雞般擰了起來,力道之大,痛得她大喊出聲,“老公大人饒命,我錯了,我認錯。”
對於蘇綿綿承認錯誤如此之快,冷梟非但沒高興,反而心情更加的糟糕。
拽着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扔到牀上,用被子裹住她的小身板兒。
蘇綿綿完全看不懂他的意思,沾染着淚水兒的眼睛怯生生的瞅着冷梟,冷梟拉過一條椅子就坐在牀邊,給她掖好被子後,對她說道:“你高考畢業了,還沒去看過爸爸,明天帶你去見爸爸。”
蘇綿綿有些懵懂,爸爸?
她本能想到的是冷冀北。
說實話,經歷過上次那場逼迫喝藥的事件之後,她對冷冀北是懼怕的。
但是他終歸是冷梟的爸爸,冷梟沒有提她剛纔罵他的話,主動轉移了話題,她也不會掃了他的興致。
眨了眨翦水般的睫毛,她乖巧的應了一聲‘好’。
當第二天冷梟帶她出去的時候,她發現不對勁!
超級不對勁!
因爲這條路,她很清楚,甚至可以說是熟悉的,這是去京都第一人民醫院的路!
那是她爸爸蘇默銘住院的地方。
本來她是想好高考完那天晚上就去見蘇默銘的,後來不是因爲喝醉了酒嗎?就沒去成,又連續三天三夜被冷梟禁在小院裡折騰。
所以一直沒抽出時間去看蘇默銘。
猛地,她想到一個很大的問題!
冷梟昨天說的去見爸爸,難不成說的是去見她爸爸??
上次冷梟出現在蘇默銘病房門口,她並沒有和他相認,這次,他是要帶着她過去認親了嗎?
可是……
她爸爸的喜惡她是知道得非常清楚的,她爸爸非常討厭、甚至可以說是仇視權貴富人。
像冷梟這種站在權貴金字塔頂端的人,她爸爸更是厭惡到極致的。
這也是那晚在她爸爸的病房門,她不和冷梟相認的緣故。
在心裡的懷疑在沒有得到證實前,她還是得hold住,她望向坐在身邊一身冷肅的冷梟,小聲兒的軟軟的問道:“老公,我們這是去哪兒?”
冷梟側過頭,目無波瀾的掃了蘇綿綿一眼,薄脣微掀,說道:“去見爸!”
“哪個爸?”蘇綿綿右眼皮跳了跳。
冷梟的眸色斂深,慵懶的摟在她細腰兒上的鐵手猛地扣緊,扣得蘇綿綿的細腰兒一疼,她剛想罵人,就覷見冷梟陰戾的面龐近在眼前,她吞了吞口水,軟軟綿綿的撒嬌道:“老公,你弄疼我了。”
“疼了?”冷梟的聲音明明聽起來很溫暖,但是總讓人覺得後脖頸處刮過一陣陰風。
就連開車的大勇都感覺到來自少爺的深深惡意。
按照少夫人那日在蘇默銘病房的表現來看,少夫人貌似並不願意讓蘇默銘知道她已經和冷梟結婚的事。
他挺不能理解其中的緣由的,畢竟能嫁給他家少爺做少夫人,那是放到哪兒,都是驕傲的事兒,都是拿得出手亮瞎人眼睛、灼燒人心臟的好事,可他家少夫人倒是好,非得藏着掖着,好像是覺得他家少爺帶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