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滿心歡喜地看着別人過來,卻看到別人離開時要麼是嫌棄,要麼是後悔,要麼是遺憾,她的笑臉冷了下來。
因爲看到別人買了包子都後悔,原本打算過來買包子的人,都往後退了一步,再排到二房的長隊裡。
元氏雖然忙,卻也看到了對面韓氏那張晚娘臉,她遲疑了一下,倒也沒放在心。
韓氏既然過來了,那讓她在那裡吧,反正二房又不能做什麼,既然不能抗拒,自然只能閉着眼睛承受。
二房的其他人都看到了,李奕安笑得很冷,李奕軒不忿,李海低着頭,裝作沒看到。
做生意這件事,李海是沒有異議的,畢竟那是人家的選擇,只是李海不滿意的是,你找了個地方,在我的對面搶了我的生意也罷了,生意不如人,還妒忌他人,還瞪着別人,實在是讓人心情不好。
早韓氏只是做了二十幾個包子,豆漿也是帶來了一大桶,豆漿和包子是賣完了,只是韓氏知道,她的極限大概也是這些了,若是再做多一些,估計是廢了。
不會有人買的。
早,大房賣出去二十幾個包子和一桶豆漿,二房賣了兩百多個包子,還有數不清的豆漿,在午那會兒,沒了客人過來,韓氏看到元氏數錢時,都要數許久。
若是沒有銀子,何至於數那麼久,元氏掙到銀子,韓氏眼紅,但也知道,二房的日子過得好,和她沒有半點關係。
二房的銀子,是分家後才掙到的,她不能想。
於是韓氏也只是眼紅一下,她想着,等到午時,指不定還能多賣一些餈粑,儘量多掙到一些錢。
韓氏以爲自己做餈粑的能力是元氏好的,好歹以前做餈粑的時候,韓氏是主力軍,每次家裡做餈粑,都是韓氏在做,沒看到元氏做過。
在她的眼裡,元氏是不會做餈粑的。她不知道,元氏來鎮,其實是做廚娘的。
她信心滿滿的等午的來臨,爭取二房多賣一些餈粑,也讓二房眼紅她。
誰知,到了午,大傢伙都是奔向二房那邊去的,大房這裡空空的,幾乎無人,偶爾一兩個過來吃了餈粑,吃了一半搖搖頭走了。
韓氏疑惑,她抓住一個人,有些着急地問道:“咋地,我做的餈粑不好吃嗎?你咋吃到一半不吃了?”
那被抓住的男人不屑道:“好吃個啥,你看你做的餈粑,啥黑心生意,人家對面李家的,做的生意,餈粑的餡兒有葷有素,你的餈粑只有素餡兒,還賣得和人家的一樣貴。都是李家,差別咋那麼大。”
韓氏僵了一下,她不信,質問道:“你胡扯,她做的餈粑咋會有我做的好吃,我做的餈粑雖然都是素的,可其有不少的油水,你看着餈粑,是不是咬一口很軟,有糯米的粘牙,你咋那麼沒品味呢。”
被抓住的人被她的話激怒了,他罵道:“你瞎扯吧,啥油水,這餡兒大都是蓮藕,這不說了,蓮藕不放油,澀澀的,乾巴巴的,你讓人咋吃?這糯米,放了兩年了吧?一股黴味。呸,你個黑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