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又把何氏剛種下的菜拔了起來?前些天,馮家老姑娘氣得不行,當着何氏的面,把何氏剛種活的菜,直接連根拔起,何氏還氣哭了呢。 ”
“這次沒有拔出來,倒是把何氏種的蘿蔔全都拔了起來。何氏家哪有什麼銀子,過冬正靠着這些蘿蔔當菜呢,馮家老姑娘拔了出來,何氏可是在田裡哭了好久,甚至說,等禮小子回來,讓他把馮家老姑娘打殘了。真當人家禮小子是她家的了。”
“是,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唉……人家禮小子分明是二房的女婿,和她有啥關係,真是不知道丟人,她家男人也讓她這麼做,簡直是個慫的。”
“是是……”
兩個婦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了一路,李桂川跟在身後,倒是聽得很好笑,這兩個婦人,說來也是有着私心的,其一人,沒有女兒,生了幾個兒子,其一人,生了女兒,但已經嫁了人,生了娃。
是以,周禮是他們惦記不得,也無法惦記的,所以她們即使心動,那也無可奈何,所以,她們得不到的東西,自然是希望其他人也得不到。
是以,她們表現出一副十分不屑的模樣,其實心裡,多少還是有着念頭的。
人之本性,李桂川也不會譴責,只不過,如今坐山觀虎鬥的感覺,確實也還不錯,她年紀小,二房又是較忙,不常在村裡走動,是以,村裡的人只知道二房和李桂川不差銀子,但是也不確定他們是如何想的。
等婦人走遠後,李桂川也走到了周家跟前,哼着歌,好心情地打開了周家的門,百傻回到家後,和嘟嘟久別重逢,基本也懶得搭理她這個主子了。
見她走進門,冷漠地看了一眼,又睡了下去,李桂川暗罵,也是無奈,這段日子,百傻去了西南後,再回來,似乎膨脹了不少。
應該說,自從它去了西南後,周禮遇難那次,它靠着鼻子,把周禮找到後,便開始膨脹,以爲自己很厲害。
李桂川有時候都氣得牙癢癢的,但周禮說,百傻將來也許還有用,是以,李桂川才忍下他的所有任性。
百傻見女主人似乎面色不善,它坐了起來,看了看,果然是面色不善,所以,它邁着步伐,走到李桂川的腳下,輕輕地蹭了蹭。
李桂川好笑,問道:“咋了,今天竟然來討我歡心。”
百傻不說話,依然很親暱地蹭了蹭,和前段日子,在周家門外嚇人的模樣起來,此時果然是看着順眼。
“好了好了,別蹭了,自己玩去。”李桂川將它的狼臉推往一旁,和往常一般,走到了書房裡。
如今已經到了下午,小四一般都在書房裡看書,李桂川走過去,卻聽到了小四清脆的聲音,似乎在跟人說話。
可李桂川和小四耳提面命過的,這個書房,只能是小三還有他進來,其他人,一概不得入內。
可今天,小三不是休沐的日子,小四在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