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懷裡均勻的呼吸聲莊大牛睜開了眼,雖然勞累了一天,可是他發現只要一摟着小媳婦他就一點疲倦都沒有了。
爲了避開談張荷花的事,他不得不裝累。
可莊大牛發現,這一裝還挺有收穫:小媳婦心疼他呢!
懷裡的人剛纔推開了自己,可此時就兩個滾子又滾了進來,莊大牛嘴角微挑:看起來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老母,其實睡着了比只小貓還乖巧!
低頭聞了聞懷中人,莊大牛閉上眼睛幸福的睡去了…
自己身體根本就沒什麼事,第二天莊大牛出門上山後,桑月堅決不讓張大娘給她煮草藥。
一個人在家裡,別的事她也做不成,自己換下的衣物和那個大姨媽巾,可能是大蠻牛天一亮就起來洗掉了。煮好藥泡好腳後,桑月拿着上回讓莊大牛買的粗布準備去張家。
“漂亮大嫂,你這準備去哪呢?”
桑月盯着這一雙淫眼四處亂飄的莊福順,臉上一冷:“沒去哪,就去張大娘家。”
莊福順小名叫莊三牛,因爲嫌棄不好聽,就硬讓別人叫他大名:福順!
一生有福還順利,多好!
他是那天談論分家時頭一回見到桑月,當時他從外祖家回來時聽自己妹妹說,大堂兄救了個像妖精一樣的女人,並且鬧得不認二牛哥了。
莊福順當時覺得自己妹妹太過誇張了,在外誑多的了他認定,村子裡的女人、又是一個小寡婦再她看也好看不到哪去,更沒放在心上。可不成想那天他才發現,自己真正的觀念太過先入爲主了。
這麼漂亮的女子,不要說是小寡婦,就是老寡婦也行。
其實那天在老屋院子裡莊福順的心裡就癢得要命,只是礙於人多長輩在,他不敢放肆,只敢用眼睛吃她豆腐。這兩日只要一想到桑月那小臉,他就恨不得馬上殺了莊大牛,把自己給換上。
可莊福順雖然橫,但他卻不敢對莊大牛橫。小時候他因爲阿奶疼着他沒少暗中欺負二牛及大花,可每一回他卻會被莊大牛一陣犯揍不說,還找不到傷處。
這小院莊福順盯着可不一回兩回了,他不敢招惹莊大牛,可他自認爲他比莊大牛生得俊秀,桑月一定會看上他,於是等她一開門,便把人賭在了門口。
“桑月,你這是去張家做什麼呀?是不是去做衣服?是大牛哥的麼?”
見這雙色眼竟然直呼她的名字,桑月心中一怔:這人是想來找虐了不成?
“與你有關?”
莊福順發現自己竟然還就是愛極了看桑月這小樣,冷若冰霜的模樣兒,俏麗得誘人。
聞言莊福順儘量裝出了一臉君子模樣:“桑月,你現在可是住在我大牛哥家,我們就是一家人,怎麼能沒關呢?你要是想做衣服啊不必去張家了,我與你說我孃的女紅做得極好,而且我妹妹跟着她也學得不錯,要不你去我家與我妹妹一塊做吧,這樣兩個女孩子也好有個伴。”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是桑月覺得自己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載,而是這個人的眼神太過猥瑣,根本就是一個人渣纔有的眼神。
桑月從心裡長呼了一口氣,這才把要打人的衝動壓下去,轉身鎖好門就往彼下走:“不必了,我與你妹不熟。”
見桑月如此不識擡舉,莊福順急了,伸手攔她:“哎哎,桑月,這一回生二回熟嘛,自己家的人不親近,那可說不過去。這村子裡人都知道我娘手藝好,可你卻要跑到別人家去做手工,那還不是給村子裡人話柄,說我家把你當外人嘛!”
見莊福順竟然攔她,桑月淡淡的說了聲:“讓開!我說了,與你們不熟,也不想與你們熟!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桑月的表情越是冷,莊福順越加覺得動人。
他嘻嘻笑着問:“桑月,你不知道麼,你生氣的模樣好可愛?你說要不客氣了,你想怎麼不客氣?是不是想給我兩巴掌?要真是這樣能惹得你開心,來啊,小手往這打,小爺我可喜歡了!”
這話一出桑月冷眼上下左右打量着莊福順,這人渣果然是個天生欠扁的人!
頓時桑月嘴角一挑:既然想被人扁,那老孃就成全你!
說時遲那時快,桑月三步上前一把撈住莊福順的手,“叭叭”兩巴掌後,一咬牙“砰”的一聲,莊福順被扔在了田裡,摔了他個狗吃屎,然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說莊福順臉上已火辣辣的痛,他被摔得七暈八素的時候只聽到一句:這樣打你,可還舒服?要是覺得不夠,明天再來!
頓時,氣得莊福順忘記了身上的痛,他氣狠狠的爬了起來,一把抹去臉上的泥土恨恨的說:“小賤人!竟然敢打你小爺,總有一日老子要給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