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月兒,你阿婆念着你,已經好久都沒起牀了!”劉海山急急的接上了話。
劉江東卻問:“表妹,你連你哥都不記得了麼?”
“我哥?”桑月歪起頭,想了一會:“不是太記得,我哥哥好象叫桑雷…”
劉海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大男人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月兒啊,到底是誰害了你,讓你受這麼大的罪?你哥自你失蹤後,幾乎是沒日沒夜的找你,連年都沒回家過…正月初三回到家,呆呆的一個人呆着,連他的兄弟叫他喝酒都沒去過一回…”
一個大男人哭了,頓時引起衆人的圍觀。
桑月聞言竟然眼眶突然就發熱了,眼淚涮涮涮的就往下掉:“大舅,您別哭,月兒沒事了…我哥回家了麼?我也好想我哥了…”
“在在,他在家呢,我可憐的外甥女…”劉大舅越說,嗓子眼越硬。
見真是自己小媳婦的親人,莊大牛見狀立即說:“大舅、大表哥,我是月兒的相公,剛纔的事對不起了。這裡並非說話之地,我們找個地方說話吧。”
看着劉大舅的激動,桑月擦了擦眼淚:“要不,我們去鴻雁樓開個雅間?”
想着反正他們今日就是要去鴻雁樓,莊大牛立即挑起擔子前頭帶路。
一路上,劉大舅說着這臨山鎮自桑月失蹤後發生的事:“好孩子,找到你就好了!你不知道這些日子大家找得你多辛苦。最可恨的是那桑家人,他們不僅不找你,還讓人在你頭上扣屎帽子,甚至讓一個拖油瓶佔了我家月兒的女婿,你阿婆只要一想起你就哭…”
哦?
那桑雲兒嫁給朱渣渣了?
嫁了好啊,嫁了好,嫁了她就更有理由好好收拾那對狗男女了!
一邊走一路說着話,桑月發現自己這劉大舅與她來說明明是個陌生人,可她對這劉大舅竟然有一種堪比父親的親近感:“大舅,過兩天我與你一塊回臨山鎮去看阿婆。”
外甥女要回去,自然是好事,畢竟她已嫁人了。
雖然劉大舅對這個外甥女婿並不瞭解,可是從他一身打扮上也能看出,這個外甥女婿恐怕也是一個村裡漢子!
一想到自己一家人捧在心坎上的女子,竟然嫁給了一個村夫,劉大舅心裡滋味百般…
“好!大舅一會先寄信回去,把這好消息告訴你阿公阿婆,他們兩老聽了肯定身體就好起來了。”
爲了更加了解臨山鎮的事,桑月有意往那裡引。
好在這劉大舅已經知道她的腦子受了傷,幾乎是她問什麼,他答什麼。
終於桑月對臨山鎮的記憶又清楚了不少,也正因爲這清楚,她更加想爲桑月兒早點報恨了!
季掌櫃的見他們夫妻來了,立即走了過來:“大牛,今日下山來了?”
桑月看季掌櫃今日特別熱情,心中一動:看來,季家的木炭生意成功了!
莊大牛先與季掌櫃的招呼過後,就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劉家父子。
然後要了的間包間後才說:“掌櫃的,一會再與你談生意。”
聽聞又有生意可談,想到年前自己主子傳來的消息,季掌櫃的渾身都輕快起來:“行行行,你們先坐,我讓小二上茶來。”
一巡過後,桑月已經把桑月兒的經過說了個大概。
聽完全過程,劉海山雙眼陰鬱、劉江東雙拳緊握,父子倆馬上就要出發回臨山鎮,去找那桑雲兒、朱傳磊報仇。
雖然不知道這大舅與大表哥爲何如此疼桑月兒,可是這報仇的事她還是想親自來,以還桑月兒借身體之恩。
她立即阻攔他們:“大舅、大表哥,這事你們可不能着急。一來這樣去報仇無憑無據他們不會承認,而且還會說我們血口噴人。再者,朱家在地方上也不是小家小族,恐怕真的這樣殺了他們會惹上麻煩。三來這是我的仇,我要親自報!”
親自報仇?
“月兒!你一個女子,如何報仇?”
劉海山急了,他怎麼能讓外甥女去做這種事?
心中有數的劉江東看自己爹急了,頓時也勸說:“表妹,你只管放心,弄死這兩個賤人,我們不會惹上官司。你一個女子,怎麼報仇?這事交給大表哥,我一定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大舅與大表哥如此維護她,可桑月心中爲桑月兒感嘆:如果桑月兒不被人害,應該會幸福過一輩子吧?
畢竟有親人疼愛的感覺,特別好!
看劉江東如此激動,桑月笑着搖搖頭:“大表哥,你忘記了?我還有相公在呢。”
說起莊大牛,父子兩人都轉過眼光朝他靜靜的打量了。
自莊大牛出現起,他就很少開口。
雖然這人眼神很正,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外甥女竟然讓人害成這樣,還讓她嫁給了一位山裡漢子,頓時劉海山的內心對桑家的仇意越來越濃:桑繼業,你竟然如此對待我們劉家的寶貝,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後悔!
知道這個外甥女變了太多,劉海山點點頭:“月兒,我看你的腦子上的傷並未全好,明白大舅帶你到縣裡去看看。”
桑月知道自己確實還有一些桑月兒的記憶沒到位,可是她也並不在意,畢竟那是桑月兒的記憶,她桑月有沒有都無所謂。
而且,她自吃了自己義父的藥方後,這腦子是越來越清楚了。
聽說讓她去縣裡看病,桑月卻說:“大舅,鎮上有位黃郎中,他是四十年的老郎中了,把脈看外傷都是高手。其實以前我沒記起所以也沒想着去看病,要不先找黃郎中看看再去縣裡如何?”
知道自己媳婦的病不用去看,這時莊大牛也接了口:“大舅、大表哥,這黃郎中的祖上曾當過太醫,水平不低。”
一些能人繁華過後都愛隱於鄉野之間,劉海山也見過世面的人,一看桑月確實很正常便點頭同意了:“好,一會大舅陪你們去,一定讓這郎中好好看一下,不管多少銀子舅舅給你掏?”
病是最看不起的東西,而且是這腦子上的病。
劉大舅竟然說銀子由他搖,頓時桑月更加嫉妒這桑月兒了:“舅舅,這點銀子我們有,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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