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這賈家兄弟在算計着桑月,更沒人想到他們兄弟連莊大牛的表妹都算計上了。
卻說桑月從山上回來的時候,這場好戲到了後半場,上午想着這頭大蠻牛不在家,不適合與別人發生衝突,所以她乾脆去山上看看樹木的情況。
回來的時候,正是莊大牛在爲她辯護的時候,她之所以沒出來,就是想看看這頭大蠻牛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莊大牛義正詞嚴說,把地給他們,自己以後不再與他們來往的時候,桑月躲在屋後差點鼓掌了!
見張大虎一臉狐疑問自己的去向,而另一個男子也在嚇唬莊大牛,桑月立即挑着一擔引火松油柴下來,大聲的叫着:“大牛,你就回來了?”
這一聲呼喚聽在莊大牛耳中,彷彿神曲一般:“媳婦…你…誰讓你去砍柴的?家裡的柴,我會去砍,你一個弱女子去砍什麼柴!你是來給我莊大牛來當媳婦的,又不是來給我當老媽子的,你坎什麼柴?有沒有傷着?有沒有摔着?”
張大虎明明看到自己兄弟一臉驚喜,可一轉眼就被他的怒吼給嚇了一跳:自己兄弟這是怎麼了?誰家的媳婦不砍柴做農活?他這是心疼了吧?
看到細小的桑月挑着一擔不小的柴火,張大虎暗地裡點了點頭:怪不得兄弟會生氣,這麼嬌嫩的小媳婦,是用來砍柴的麼?他以後有了媳婦,他也絕對不讓她做這麼苦的粗事!
見莊大牛已跑上去接柴火了,張大虎與桑月打了聲招呼就回家了。
桑月雖然被莊大牛一番吼給吼懵了,可一想到他說護短心裡還是很臭美:他不捨得她辛苦!
不過現在的她力氣大着呢,挑這麼一點柴火就好比提一籃子青菜,根本不費力,可是有人心疼那還不是好事?
兩個進了院,桑月摟着莊大牛的脖子“叭”的一口:“剛纔的你好帥!”
頓時莊大牛傻在了院中,呆呆的摸着被親過的臉問:“媳婦,曬是什麼?是不是我的臉曬多了太陽?”
曬多了太陽?
你還真能掰啊!
桑月“哈哈”大笑:“帥,就是表揚你剛纔對付那賈梅花還是真梅花的時候,果斷、利索!”
原來媳婦喜歡他這樣做?
莊大牛頓時雙眼一亮:那他以後天天在她面前曬曬,是不是她天天都會主動的摟着他親?
好啊!想不到他媳婦竟然有這種愛好,那太簡單了,男人果斷利索做事,那不是本份麼?
既然媳婦喜歡,莊大牛決定以後天天都曬曬!
這天晚上,桑月爲了獎勵莊大牛,讓他揩了一點油。
睡得早、睡得足,桑月第二天就自然醒來了。
正想起炕,卻被一隻大黑手按住,頓時一黑一白、一粗一細形鮮明的對比。
“媳婦,天還早呢,你再睡會,我去燒早飯。”
昨天沒吃完的菜還在後山那石洞裡,早上只要煮點粥、拌個野菜、煎幾個餅就行,她這會不起來,莊大牛打頭站也不是不行。
只是,現在的桑月身體裡全是勁兒,她想起來練練拳腳。
桑月懶得理他:“不睡了,再睡下去骨頭都睡懶了。”
莊大牛傻了傻眼:“媳婦,寨子裡這麼多人到了冬天都睡懶覺,我怎麼沒見過一個人睡懶了骨頭?”
桑月白了他一眼:“別人的骨頭睡懶了,你看得到?要不是人太懶,哪能一個個混得這麼窮?你想偷懶我不管,但是我不愛偷懶!”
小媳婦說他偷懶?
而且她似乎很不喜歡別人偷懶對不對?
生怕小媳婦嫌棄他,師傅說過,女人該哄的時候要哄,該強迫的時候要強迫,莊大牛急忙表態:“媳婦,我絕對不偷懶!”
看他這急樣,桑月撇了撇嘴:“不偷懶就趕緊起牀,你先燒火,我去動動身子。”
媳婦的話就是命令,莊大牛一個躍起就下了地,拖着鞋就出了門。
桑月起來後,先是用摘來的柳枝洗了洗口,便在院子裡練起功夫來…
莊大牛把米下了鍋,等火小下去了,蓋上鍋蓋後剛出來,一看到桑月那有模有樣的架式呆住了:“媳婦,你會武功?”
啥武功啊?
不就是兩套打了多年的防狼軍體拳麼?
不過,這拳法倒是實用性強。
軍體拳講究的就是個狠、快、穩與突其不意,而她學的另一套卻是她爺爺不知從哪學來的雜拳,講究的卻是以靈法見長,和軍體拳結合起來,更是實用性強上幾倍。
就因爲這兩種拳法相依相輔,這也是前世她一個人到處走天下而無人敢欺負她的主要原因了。
桑月得意的一扭頭:“那當然!以後你可別惹我,小心我一拳把你打飛到天外去!”
莊大牛傻呵呵的笑了,自己小媳婦就是一隻小母老虎,不過卻是一隻善良的小老虎。
她真要把自己打飛,那還不早打飛了?
“媳婦,你真厲害!”
沒人不喜歡被人誇,聞言桑月倪一了眼一臉羨慕的莊大牛:“想學?”
莊大牛心肝一跳,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想,想,想極了!媳婦,只是你這武功能教人麼?”
誰敢阻攔她教徒弟?
桑月想這頭大蠻牛本身就力氣大,如果讓他學了這拳法,以後等閒之人可不敢欺負他。
不過想學是可以,桑月眼珠子一轉:“教人是行,只是你跟着我學功夫了,我就是你的師傅,你要學會尊師重教才行。”
莊大牛覺得這有什麼關係?師傅當然得尊重啊?
他立即同意了:“媳婦,你說,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教我?”
桑月小嘴抿了抿,眼珠轉過七八圈:“嗯,要我教你功夫可,但是!”
“但是什麼?”
桑月狡黠的一笑:“但是,你以後要聽我的話!否則,我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