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是件容易的事,本就是兩個二婚之人,大牛爹覺得一把年紀就簡單點算了,意思一下就行。
意想不到的是,章家不僅非得按程序走不說,而且在聘禮上還開出了天價條件:各色聘禮不可少,另聘金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兩…
大牛爹聽到迴音後,一個人坐在屋內好久,最後打發了媒婆十兩銀子辛苦她了。
齊老夫人也氣得臉都發黑,自己閨女這麼不靠譜,真讓她感到深深失望——這種聘禮別說娶個寡婦,就是娶幾個大姑娘也夠了!
“娘,別生氣了,有大牛夫婦我就心滿意足了。我一把年紀,再成親真的沒必要。”
本想說些出氣的話,可一想畢竟是自己閨女以後要過日子的地方,齊老夫人也只能算了:“那就這樣吧,我身邊也有兩個老人,雖然模樣兒、身世差了點,給你當個侍候的人倒也合適。孫媳婦,你爹那院子收拾收拾吧,雖然沒什麼儀式,總歸是收個姨娘,換些個新物件好了。”
這是說,大牛爹不準備討老婆了,老夫人準備給他納個妾不成?
老夫人身邊年紀最大的丫頭只有二十一歲,全是宮字輩,明年二十二一滿也準備放出去配人。
看來,老牛真有嫩草啃了。
看了齊老夫人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桑月渾身一震:我的神,會不會有一天老夫人看她不過格眼,又給大蠻牛賜兩個丫頭下來?
什麼事都好商量,就這事不能商量!
自己的男人給別人的女人睡,她想想都噁心!
對不起,她有潔僻!
想一到此桑月此時心中迅速打定主意:這裡,還是少呆爲好!
桑月正要說好,可大牛爹卻拒絕了:“娘,你身邊的人都是侍候了您多年的人,她們都是花樣的年紀,跟着我這麼一把年紀的人,別糟蹋她們了。算了,就這樣吧。”
齊老夫人一聽眼中充滿疑慮:“你是怕她們不願意?什麼叫一把年紀,你爹這把年紀身邊那兩個又有多大?你放心,我自是會問過她們,當然她們願意才行,我不會逼她們。你也說過,她們侍候了我這麼多年,我也不會強求於她們。”
說起齊老爺子身邊兩個侍候的丫頭,齊府的人都知道,那兩個明面上是丫頭、實質上是通房,她們兩跟着老爺子快十年了。
齊老夫人這麼一說,大牛爹只能不說話了。
畢竟,他比親爹還年輕十八歲!
齊老夫人看兒子不言了,終於做了決定:“好,就這麼定了。至於哪個丫頭願意侍候你,一會我會去問,要是她們都不願意,再從家生子裡找。”
可沒想到這人選還沒訂下,齊秋梅親自上了門:“娘,大哥這是什麼意思啊,一句話也不給就讓媒婆不要再辛苦了?高門嫁女、低門娶親,這兩家結親不是結啞巴親,什麼事不可能談麼?我婆婆說了,小姑子比大哥小這麼多,又未開過懷生過孩子,多要點聘禮也是想給她一個保證。”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人了麼?
齊老夫人看着自己這氣憤不已的女兒淡淡的說了一句:“世上沒開過懷生過孩子的女子多年去了,你大哥就是要娶,你娘給他娶個十八歲的也娶得進門!”
“娘,話不是這麼說的,十八歲的姑娘能真心跟大哥過日子麼?大牛、桑月,是不是你們覺得聘禮太多了,所以不支持?”
桑月本來以爲這個大姑雖然人直爽一點、勢利一點,但人是個精明人。
只是此刻聽了她的話,讓桑月深深失望:她與祖母相比,真的差得太遠了!
“大姑,對於爹的事,我們當兒子兒媳婦的只有支持,哪來的拖後腿的道理?爹辛苦了大半輩子,如果晚年能給他找一個相知相依的人陪伴他,我們當小輩的只有積極支持。我與大牛雖然來自於山野,可自認爲不差銀子。”
齊家剛分家,自己大哥這一房拿了齊府一小半的家產,要估算成銀子的話也不下十萬兩,她竟然說不差銀子?
不差銀子,可爲什麼不捨得出這點銀子娶個繼母?
齊秋梅覺得桑月在吹牛:“月兒,差不差銀子都不算什麼,反正這齊家的銀子都是你們的。就算你爹再成了家,可這個家以後也是你們夫妻掌舵,她也不會奪過去。再說,這點銀子齊府不是出不去,不就是給個面子過過手,以後又帶回齊家了麼?”
這大姑還真是聰明,銀子確實是齊家的,只不過那是別人的嫁妝了!
看來,她還是認定自己不願意出銀子了?
果真是人窮被人看不起啊!
“大姑說得對,這銀子只不過是擡來擡去好看罷了,祖母我看這事可以答應。不過大姑我得說清一下,我與大牛目前還沒有接管齊家的財產,因爲我現在也不缺銀子用。我與大牛的家業雖然不如齊家,但是西齊國的仙味樓,每年給我分紅二萬,不說我的醬廠了,就這一點也夠我們一家人過日子了。爹的事,我們不會插手,一切按爹的意願來。”
仙味樓一年給她分二萬兩銀子的分紅?
齊秋梅聽了這話心中五味陳雜:爲什麼一個鄉野村婦有這麼好的運氣,而她堂堂齊府的大小姐過日子還得精打細算?
桑月彷彿是陳述,心中對女兒有點惱意的齊老夫人一臉倦意揮揮手:“你先回去吧,你大哥的親事娘會另行打算,你就別操這份心了,省得你裡外不是人。你大哥雖然年紀大了些,可以我齊家的實力,要找個適合他的人,我想也不會太難,這事就作罷。”
這話一出,齊大姑臉色煞白:娘這是不高興了?
自己大哥要成親,不是不會太難,而是太容易了。
可自己小姑子要找個自己大哥這樣的人,卻是難上加難!
人大選舉與我何干,爲何讓我要明天六點就到?藍受香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