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嚎聲正是金寶銀寶發出的聲音,而且桑月知道,兩兄弟只有在碰到‘人’這種危險時,他們纔會害怕成這樣!
桑月一聲驚叫,衆人連手中的碗都扔了。
男僕們紛紛跟關飛鷹幾個操起了傢伙,女人都圍成了一團。
瞬間狼嚎幾個起落就在眼前,金寶銀寶一臉驚慌失措的往人羣裡跑,金寶還叫着:“姐姐,有好多好多的壞人!”
銀寶補充着:“他們都拿刀,說要殺了我們全部的人!”
原來金寶銀寶在馬車上坐久了非常不舒服,兩人在小溪裡看到小野兔時立即興起了捉住它的念頭。
可今日的小兔子特別古怪,它的速度竟然比平常的小兔子速度快了許多,兩兄弟一時還沒趕上。
孩子也有徵服的心理,越是捉不到兩兄弟越是想捉,於是一路追隨小野兔到了山樑上…
忽然小野兔就不見了,金寶銀寶以爲它躲藏在哪草叢裡,狼性在體內升起,他們倆悄悄的與小野兔捉起了謎藏。
卻沒成想,小野兔沒捉到,他們兄弟卻聽到林子裡一個頭頭在安排殺他們的事。、
兩兄弟不怕野獸怕人的習慣還是沒有完全改變,一聽這事兩兄弟返身就跑,頓時驚動了那些殺手。
金寶銀寶的迅速很快,可是殺手中都是有些功夫的人,他們的速度也不慢,於是相差得不是太遠。
眼見這些人追上來了,金寶銀寶心中一害怕立即發出了警示…
說時遲那時快,不過五分鐘左右,黑壓壓的一羣人已從密林之中奔了出來。
來人大約有四五十人,一個個都是一身山匪裝扮的大漢,欒三叔畢竟是禮部侍郎,他雙手一拱:“各位好漢,在下乃應京欒府欒三,供職禮部暫居侍郎之職。今日帶一家老小借過此地,請各位好漢手下留情!”
“什麼爛三爛四的,老子不過回鷹嘴的老大,聽不懂你們這些酸儒的話。你知道在這深山老林混日子不容易,今日老子來,一來求財二來求人。廢話少說,束手就擒,老子決不亂殺一人!”
這話一出,直把個欒三叔氣得麪皮發青,頓時當官的架式上來了直接喝令:“混帳東西!朗朗乾坤之下,爾等竟敢殺人越貨不成?你們真以爲沒有王法了?”
突然一陣暴笑:“哈哈哈…老大,這酸儒竟然說王法?哈哈哈…在這大山裡,他不知道強者就是王法!”
“哈哈哈…三當家的,這酸老頭不懂大山的規矩,您不如好好與他說說什麼叫王法!”
“對,打得他滿地找牙,他就知道這裡什麼才叫王法了!”
一陣嘻嘻哈哈的亂叫,直把個欒三叔快氣暈了:“長久,給本官把這些無法無天的混帳給拿下!”
欒三叔身邊四個長隨都是從小跟在他身邊的人,因欒家被仇家傷害的關係,幾位大爺、少爺身邊的人都是有功夫的人,而長久又是欒三叔身邊最強的一個。
氣沒有地方出來,他直接讓長久拿人。
只是,眼前這四五十人,長久別說就功夫一般,真的是個大俠也一時拿不下這些人。
就在長久要衝出去時,桑月站了出來:“三叔,稍等一會。”
馬車一字排開,土匪並沒有看到馬車後的桑月。
她這一站在前面,頓時讓那些土匪眼光一亮:這娘們長得真漂亮!
桑月並不理會土匪們的目光,她站在那裡靜靜的看着匪首問:“是誰派你來的?他們給了你多少佣金?我付雙倍的話,你們能不能放了我們這些人?”
不知爲什麼,匪首本想對着美人生出淫念,可在這雙寧靜如水的眸子前,他竟然說不出粗野的話來:“誰…誰說我們是人僱傭的?我們就是這山裡的土匪,打家劫舍是我們的本職,哪來的人請?”
見他竟然一時亂了神,桑月淡淡一笑,笑眸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出家爲匪者,皆爲生活被逼或犯律外逃之徒,他們之所以過這種不正常的生活,那是因爲迫於無奈。可匪有匪道、賊有賊規,求財爲上乃爲宗旨。而你們一上人,就報出自己的目的要財也要人,這不是你們的規矩,小婦人說得可對?”
明明不想說對,可匪卻情不自禁的點頭:“對!女人,你果然聰明。可惜聰明人命不長,你太聰明瞭,我可留不得你,真可惜了這張小臉!”
“是麼?不過我倒是在想,是誰沒命了還不一定。爲了一點錢財失了性命,我看真不必。不如咱們就此別過,小婦人送上白銀千兩給大哥們喝個小酒,大家好聚好散如何?我也不問你僱主是誰,你也不犯行規,怎麼樣?”
這話一出,頓時又是一陣暴笑:“哈哈哈…有趣!大哥,這小美人真的太有趣了!出來混了幾十年,搶了不下數十次,老子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膽大的美人啊!”
“哈哈哈,人美膽大,天下少有!”
桑月彷彿沒聽到衆匪的起鬨,她大大方方的笑看着匪首:“如何?要是你覺得這點銀子不夠,那我把這衆人頭上的首飾都加給你怎麼樣?不是我太小氣,而是手中確實只有這點銀子。”
她沒說假話,這次來因爲諸葛十七早與她說了,樓裡的分紅已經準備好了,諸葛荀還沒有空送來。聽聞她要進京,就準備在那給她。
桑月一副談生意的笑臉惹得一邊的匪二有點莫明其妙,他們可是來殺人越貨的啊,大哥怎麼與這個女人談起了生意?
“大哥,與個婦人多說什麼,趕緊擼人搶貨走路,兄弟們還沒吃中飯呢!”
“對,大哥要是不捨得這小美人,就擼回去當壓寨夫人好了!”
“壓寨夫人?難不成你們想換個老大了不成?小婦人可是有相公的人,因爲一般的男人當不了我的相公,所以要我當壓寨夫人,那得換個老大才行!”
說完,桑月奮起一腳,身邊一棵碗口粗的樹齊根而斷,“砰”的一聲樹尖竟然掃到了那羣土匪。
緊接着,十支連環箭,每一隻在前面幾個土匪的關頂飛過,直接插進了他們頭頂的束髮內。
箭成了髮釵,人成了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