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大牛當然不希望她這麼痛,只是此時他可不想錯過抱媳婦的機會:“我也不知道,但大姑說了女人來了月事,有的人會痛好幾天呢。”
啊?
要痛好幾天?
嘛也!前世每一回痛都不會超過一天的桑月瞬間鬱悶了!
見小媳婦聽信了他的話,莊大牛心裡偷笑,不過表面他可老實了:“媳婦,快點吃吧,一會湯太涼了可就不好吃了。今天的野雞湯我學着你放了酒煮的,又加了蘑菇,好吃吧?”
怪不得今天的野雞湯不腥了,原來他學到了自己的手藝?
不錯,看起來看頭大蠻牛,原來還是孺子可教啊?
不一會一碗飯一碗湯下了肚後,桑月有點撐了,她撫着肚子:“完了,今天吃多了!”
莊大牛很喜歡把自己的小媳婦喂得飽飽的,他覺得現在只有把小媳婦餵飽了,讓她多長點肉,到時她才能把自己給餵飽。
要知道那天晚上他頭一回睡媳婦的時候,一看到她那小腰,他連力氣都不敢使,生怕把她的腰給折斷了。
就算那樣小心,她還是差點給自己弄死了…
一想着那天晚上小媳婦那樣半死不活的睡在坑上的情景,莊大牛的表情就滯呆了:當時他真渾,要不是小媳婦命大,恐怕她早已活不了了。
桑月見莊大牛直直的盯着自己,瞬間一惱:“你看什麼呢?”
可不能讓媳婦知道他在想什麼,莊大牛連忙回神:“我聽你說吃多了,我在想要不要給你摸摸。”
雖然吃得多了一點,可她還沒有撐到要人摸纔會消化的地步。
桑月哪裡不知道莊大牛想佔便宜?
眼睛朝他甩了個白眼:“不用了,你趕緊去吃飯,一會天就看不到了。”
天看到了有什麼關係?
反正小媳婦吃飽了,他的心就放下了。
莊大牛立即聽話的拿着空碗筷出了門,心想着他得趕緊吃了,一會好給小媳婦摸肚子去!
看着莊大牛仔細的給她洗臉洗手,桑月有一種感覺,她彷彿成了個孩子。
小時候,家裡窮,農民靠那幾畝地吃飯,爺爺奶奶爲了生計都很忙,總是天不亮就出了門、天黑了才進門。那時候桑月太小了,常是一個人守在家裡,等着爺爺奶奶進門時,她已經睡得迷迷糊糊了,那時奶奶也是這樣幫她洗手洗臉。
洗好腳莊大牛把桑月抱回坑上,不一會自己也上來了,他欺身過去:“肚子還痛?”
其實桑月肚子已經好很多了,不知爲何她卻是點了頭…
看着小媳婦乖巧的躺在他懷裡,黑夜裡莊大牛的嘴笑歪了…
在坑上睡了一天,晚上桑月卻有點走困了。
實在是睡不着,肚子完全不痛了後,桑月在坑上翻了n個身後問:“大牛,家中有幾牀棉被?”
閉着眼正要入睡的莊大牛聽到媳婦問這莫明其妙的問題嚇了一跳:“媳婦,你是不是覺得畏冷?快過來,我抱着你睡。”
畏冷可不行,女人來月事的時候可最容易風寒了。
桑月見他答非所問有點惱了他:“你說什麼呢?我只不過問你家中有幾牀棉被,跟畏冷有關係?”
莊大牛聞言非常委屈:“媳婦,你問起棉被,那不是因爲感覺冷,那是爲什麼?”
就這麼一句,桑月瞬間被莊大牛完全打敗!
“問棉被就是冷?那我問家中有多少糧食就是餓了?什麼道理!這才八月天,能冷到哪去?我問棉牀,是因爲這坑睡着太硬了,是不是多墊兩牀睡着舒服些。”
聽了這話,莊大牛有點臉紅的回了她:“媳婦,家中…家中沒有棉被…”
“砰”的一聲桑月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家中沒有棉被?那你以前冬天是怎麼過來的?”
媳婦是怕冬天來凍着她,還是心疼自己?
不過她這表情,好似是心疼自己居多?
摸不準桑月的心思,莊大牛隻得指指屋角一箇舊藤箱老實道:“那箱子裡有一牀蒲絮被,冷了的時候我會把這土坑燒熱些再睡,實在冷得沒法睡了,就去與別人合睡。寨子裡有不少的光棍,誰家的棉被都不多…”
聞知事實真相,桑月真想罵他一句:你既然有銀子給你弟弟造房子、娶媳婦,還有銀子給你妹妹置辦嫁妝,就沒得這麼點銀子給自己置辦一牀被子?你是不是活雷鋒投胎啊!
見桑月不言,莊大牛有點擔心了,小媳婦是不是嫌棄自己太窮了,又開始想着要走了?
莊大牛急忙問:“媳婦,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沒用了?家裡這麼窮,會讓你受苦?媳婦你放心,我們現在有銀子了,吃穿用都不必愁了。等我們那棉花摘出來後,我全給你做成棉被。要是你覺得不夠,我們再買兩牀,到時候你愛墊幾牀就幾牀,好不好?”
想墊幾牀就墊幾牀?
你以爲我是豌豆公主啊?
不知是不是自己開始心疼這個男人,還是覺得這男人傻得讓人不好意思罵。
桑月重新倒在坑上鬱悶的說:“就那麼兩席,也收不了多少棉花。等收了那新棉花就做成蓋被,然後用些做棉襖、棉鞋,多餘的就給大姑家做牀蓋被吧,看來她家也沒得什麼棉被了。至於墊的,就去鎮上買舊絮翻新的好了。”
原來小媳婦不僅想着關心他,還想着關心大姑,莊大牛嗓子眼裡被塞住了:“好,咱家的事由媳婦說了算。明年,我一定早早的開出兩畝荒地來,到時都種上棉花,以後我們全蓋新棉被!”
爲了一牀新棉被,她還得畫個月亮先看着,想着自己前世的羽絨被,桑月又想罵人了。
“再說吧,這荒地土質太差,這麼貧脊的土地種棉花真心沒產量。”
說到這話莊大牛卻不解了:“媳婦,我們那地上的棉花不是長得不錯麼?”
桑月撇了他一眼:“那也叫不錯?我看能收個三十四斤棉花到頂了!這都小半畝地呢,就這麼一點棉花還叫不錯,那什麼才叫錯?”
被媳婦罵一陣沒什麼,因爲媳婦不知道這棉花本來就產量不高的東西啊,否則怎麼會這麼貴呢?
等桑月喃喃完,莊大牛好心的解釋:“媳婦,其實就是山下的良田種棉,一畝地能收一百一十斤棉花,那是頂頂好了。我們那點地,收得了三十四斤,那也算得豐收!”
一畝良田收一百一十斤棉花,叫做大豐收?
桑月額頭全是汗:那現代一畝棉地畝產六百斤的棉花,得叫什麼?
她在想,要是她告訴他,有的地方一畝地好的收六百斤、差的也能收四百斤,會不會把這頭大傻牛再嚇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