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桑月腹誹之時,莊大牛本想開口問村長有關身碟牌之事,卻被村長堵住了嘴只得端起了酒碗:“侄子敬村長叔一碗。”
一口酒一口肉,張長山又問起了那天莊三花被咬之事,莊大牛一聽知道應該是張家阿奶回去嘮叨了,於是又把那天的事說了一回。
聽後村長長長的嘆了口氣:“大牛,我知道你阿奶這人渾不清,但是叔也得提醒你們,不管她如何胡鬧,她畢竟是長輩。就算不是骨肉親又如何?名譽上她還是你阿奶,一個孝字壓死人啊,以後還是讓她罵幾句就算了。”
“村長叔,我敬她是長輩,所以容忍了她一回又一回。她罵我沒關係,可是她開口就罵我媳婦,那罵得個難聽你也知道,大家都是人啊,真能忍得了不還嘴麼?”莊大牛十分委屈,明明長輩太過份了,可爲什麼村長叔還勸他忍?
忍字頭上一把刀,忍得了一回,又能忍得了一世?
阿奶罵他什麼都行,可是她要罵媳婦,他就是不能忍!
他的小媳婦又賢慧、又勤快,放眼整個圍山寨也找不出半個有他媳婦樣的女子來,可就這樣的女子,當大人的開口閉口就毒罵她,他莊大牛已經有點對不起媳婦了,再讓別人辱罵她,這怎麼行?
村長在一邊說着孝經,莊大牛卻在心裡對自己說:誰要欺負他的小媳婦,他莊大牛就與誰過不去!管他是長輩也好,小輩也罷,他都不會放過!
見莊大牛一直不言,村長默默吃了口菜:“我知道要真不生氣很難,但爲了名聲大牛媳婦你還是忍忍吧,你真要與她對着來,大夥也就把你歸於她一樣的人了。還有,大牛你阿爺總歸是讀過書的人,好好與他說一說。”
聽着村長做和事佬,又聽他勸大笨牛去找莊老爺子談一談,桑月自嘲的笑了笑:這莊老爺子裝b挺成功的啊?
酒喝得差不多,肉也吃得不少了,有了酒意的張長山見天色暗了下來他站了起來:“今日叔喝多了,不喝了。大牛,你今年糧食,叔家今年收成還不錯,到時你來我這吊點雜糧,銀子的事以後再說。”
莊大牛見他要走,趕緊起來送人:“行,有叔這句話,大牛就有底氣了。叔,您慢點走,要不大牛送您回去?”
張長山雖然喝得有點多了,可是他還沒有真醉倒,手一揮:“行了,就這麼幾步路送啥?回去收拾收拾早點睡了,明天還得下地不是?”
送走了張長山,莊大牛沉悶的進了屋:“媳婦,村長叔前幾天都答應得好好的會去幫你辦身碟牌,可今日卻有搪塞之意,這到底是爲了何?”
爲了何?
不就是那朵風騷的白蓮花覬覦你這大塊頭唄!
不過桑月沒把這話說出來,因爲她怕莊大牛生氣。
正在收拾碗筷的桑月想了想終於對他說了實話:“大牛,到底爲何我也沒法回答你。不過有個事我與你提個醒,有人與我私下裡悄悄說,說村長媳婦說我是什麼造反王爺的女兒,要把我當重犯趕走呢。”
“啥?”喝了兩口酒的莊大牛瞬間渾身一激伶,頓時又眼瞪得像豹子:“媳婦,是誰在造謠?造反王的女兒?這造反王離着咱這山裡可是十萬八千里,她一個大家閨秀能落到咱這大山的河裡來?這些人都看不得我莊大牛有個媳婦是不是?誰敢胡說八道,我莊大牛饒不了他!”
桑月怕他衝動,一手拉着他坐下:“大牛,你別激動,這事是誰說的,一時我也不清楚。不過我剛纔說我是臨山鎮桑家村人,並不是胡編亂造的話。我確實是那的人,不過我之所以被你撿着,那是有原因的…”
聽完桑月從記憶中結總出來的話,莊大牛的雙拳要擰出水來了:“媳婦,原來你剛纔說有個後孃原來還是真的?這可惡的繼妹,還有那個黑良心的未婚夫,他們竟然這樣害你?月兒!等我們忙完這裡的事,我與你回桑家村去,找他們我幫你報仇!”
桑月沒想到莊大牛會怒成這樣,報仇那是絕對值,但是現在沒有做好準備,她是不會魯莽行動的。畢竟那個渣渣的爹是個里正、那朵白蓮花的娘還在桑家。
幾年生意練就了桑月的大腦,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是她行商的規矩。
拉住莊大牛的手桑月順了順他的火:“彆氣了,仇總是有報的。但是現在我們的勢力恐怕還拼不過他們,我若指證他們害了我,可我哪來的證據呢?沒有證據,誰又會相信?恐怕他們現在在說,我與男人私奔了呢。這會要是我把你帶着去,那不正好連證據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嗎?”
莊大牛一聽這話臉色拉了下來,雙眼冷冰:“媳婦,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瞬間桑月雙眼也冷了下來:“放過他們?我沒有這麼善良。不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桑月從來不打無把握的仗。等我準備好了,就算是正途上我動不了他們,就算下黑手,我也得讓他們永無寧日!”
竟然敢害他媳婦,莊大牛自然饒不了他:“好!媳婦,到時我幫你!從明天起,我一天增加一個時辰的練習功夫時間,到時我一定把這些喪良心的人,一個個打得喊爹叫娘。”
打得他喊爹叫娘?
光打他們一頓,那太便宜他們了。
桑月兒可是因他們的自私與惡毒送了命,她就算不殺他們,也要讓他們一輩因爲害死了桑月兒過得生不如死!
至於怎麼報仇,桑月還仔細想想。
不管白道黑首,她桑月要麼不出手,要麼一出手就置人於無法還手的境地。
果然莊大牛倒是個說得到做得到的人,第二天天才微微亮他就起了牀,等桑月醒來他已經練習了好幾場拳法了。
金寶與銀寶對大牛的拳法似乎很感興趣,兩人跟在他身後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頓時桑月眼睛一亮:“大牛,你慢點,讓他們跟着學!”
從此,在這個破舊的農家小院裡,每日的清晨有一道別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