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我知道,隱藏在背後,那個命格跟桑骨瀾一致,卻比桑骨瀾更加可怕的人是誰?就憑,你算不頭如今混亂的天機,我卻能看的清清楚楚!”般若冷諷地看着國師,對於這人連寧小冉存在都沒有看透,還敢在他面前露出輕蔑,只覺得好笑的說道。
國師沉默的看着般若,冷笑了聲:“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般若眼神一寒,壓制住滿心的戾氣,道:“寧小冉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我來只是覺得,大家要對付的是同一個人,要做的是同一件事情。”
“是嗎?”國師不置可否的哼道。
般若眼中戾氣一閃,怒極反笑,道:“罷罷罷,等你吃了虧,你就知道了!我般若,等着你來尋我合作!”
……
“少主,身後與人跟蹤!”趕車的男子對着馬車裡,恭敬的稟報道。
“甩掉他們!”程翼道。
“是,少主!”趕車的人應道。
馬車裡,雲狩眉頭皺了皺。
“跟蹤的人,是因爲我?”雲狩問道,但語氣卻極爲肯定。
“不,應該說是爲了狩嫂子!狩哥,你大概還不知道。打個比方,如果狩嫂子是一把無人可以掌控的兇劍,那麼你則是這把兇劍的劍鞘。這世界,唯有你能不費悴灰之力的讓這把劍斂去一身鋒芒,滔天兇橫戾氣!”程翼平靜的說道。
雲狩抿了抿脣,微微頷首,道:“你說的沒錯。”
般若寺裡,若非因爲顧忌自己的話,只怕媳婦兒早就收拾了般若了吧!
因爲他,她才諸多顧忌,畏首畏腳。
馬車一路行駛,期間,四個人換乘數量馬車,終於在一月之後,來到一處隱秘的峽谷。
“少主,我只能送你們到這裡!”趕車的人恭敬的說道。
程翼頷首,四個人看着馬車離開,這才轉身入了峽谷。
見到四個人往峽谷裡走去,跟蹤了雲狩他們整整一個月的寧小冉,這才顯露了身形。她擡頭打量了一眼峽谷周圍,一眼便看到其下似渾然天成一般的陣法。
寧小冉上前幾步,臉上的表情變了變,隨後身形如風一般消失在原地。
峽谷深處的悠然居,竹屋窗畔的風鈴,叮鈴鈴作響,響個不停。
寧小冉一步一步踩在風鈴震動的長線處,讓風鈴不斷震動,引起峽谷深處那人的注意。
“小丫頭能輕易破了我的陣法,又能步步踩在這風鈴鈴線之處,只怕陣法,功力,都沒有老夫教導的餘地。不知道小丫頭此次前來所爲何?”隨着風鈴不斷的震響,一個頭發花白,連眉毛也是白色的老者從竹屋中走出來,一捋鬍鬚淡淡開口。
“我們來比一場。我輸了,你想讓我如何就如何。如果我贏了,從今以後,你必須聽我的!”寧小冉一步一步走向老者,眼神中帶着逼人的兇橫,就像一把從封印中破封而出的兇劍,帶着滔天如同實質一般的殺意,一句一句道。
話落,她已然停在了老者面前,看着老者白色的長髮,垂暮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