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天聽得‘脫了衣服打架’六字,芍藥不希罕,他卻希罕得緊,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連忙站起身,仔細看場中兩位美女。看了又看之後,雖說她們還沒芍藥漂亮,卻也嫵媚動人,要是脫了衣服打架,那翻風景定惹人至極。花滿天靠着欄杆,口哨一個接一個打,又成爲了滿樓的焦點。
場中二美女見花滿天捧場,齊齊轉頭對花滿天風情一笑。花滿天見她們對自己媚笑,神遊九天之下,渾身骨頭似乎都輕了三分。
花滿天密切關注着場中變化,兩女卻依然對視,沒有動手的先兆。等一會後,花滿天再忍耐不住,高聲叫道“快脫快打啊,等母雞下蛋麼?”
滿樓之人聽花滿天這一喊,鬨堂大笑。
芍藥紅着臉把花滿天拉回坐下,小聲說“她們在等人下注,馬上就開始了,公子不要着急。”
花滿天絲毫不爲自己的莽撞難爲情,站起身便欲下樓。芍藥生怕花滿天又鬧出什麼糗事,連累自己也被嘲笑,忙拉住花滿天,悄聲問道“公子去那?”
花滿天急道“我去樓下下注,別拉着我,我還忙着回來看好戲呢!”
芍藥又把花滿天拉來坐下,用手指了指靠壁幾個龜奴,說“三樓的客人不需要去樓下下注,專門備得有龜奴伺候。”
花滿天哈哈一笑,指着靠近自己的一個龜奴叫道“姓龜的,過來,大爺要下注。”
那龜奴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月眉姑娘和櫻桃姑娘無論誰獲勝,都爲一賠一。公子壓誰,壓多少銀子?”
花滿天看不出誰會獲勝,更認不出誰是月眉,誰是櫻桃,從懷中掏出張銀票,因爲喜歡吃櫻桃,便說“我壓櫻桃小姐。”
龜奴接過銀票,跑到樓下,告訴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有客人壓櫻桃一千兩獲勝。師爺在一塊木牌上寫上‘壓櫻桃小姐一千兩’,交與龜奴。龜奴又跑上樓來把木牌遞與花滿天,說“公子收好,比賽結束後,若是公子贏了,把木牌給小的,小的便去給公子領銀子。”
花滿天接過木牌,這時,天井擂臺上的兩女終於開始行動了。
花滿天原先見兩女對視時頗有氣勢,還以爲兩女都是練家子,有些武功。如今見兩女動手,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了。兩女衝到一起後,那裡是用招式比武,而是扭、掐、撕、咬、抓無所不用其極。
花滿天見兩女沒有脫衣,心中悶悶不樂,不過兩女的比斗方式卻讓他興奮起來。
兩女的動作越來越大,身上的衣物也因爲打鬥激烈而被對方撕裂。不一會,兩女身上衣物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件遮羞肚兜,兩女曼妙的身軀出現在衆人面前。因爲還在劇烈打鬥,兩條雪白的身體纏在一起,隱秘之處因爲動作,而若隱若現。
整個粉紅閣沸騰起來,叫好聲,喝彩聲,加油聲響成一片,巨大的聲浪似乎有把樓頂掀翻的可能。花滿天自然不甘落於人後,之聲直穿雲霄。
隨着衆人的加油助威,兩女逐漸分出高下。其中一女在另一女胸前猛擊兩拳後,一把把對方遮羞肚兜撕爛拋開,隨後一腳把對方踢翻在擂臺之上。
看着渾身的美女躺在擂臺上,衆人的情緒被帶到一個。花滿天更是激動得滿臉通紅,只恨自己身在三樓,不能更加仔細地觀看美女臥擂的‘美妙’身姿。
獲勝美女向滿樓觀衆媚笑連連,衆人還以熱烈的掌聲。敲鑼龜奴見勝負已分,上到擂臺,將獲勝美女的手舉起,叫道“粉紅閣櫻桃小姐獲勝。”
隨着龜奴地叫聲,樓上衆人響起一片歡呼聲和一陣咒罵聲。
花滿天等擂臺上兩女全數下了擂臺,消失不見後,纔回身坐下,傻笑道“弄,真他孃的爽,想不到花魁大賽是這樣個比法,真是大開眼界啊。”
芍藥見比賽一開始,花滿天便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微帶醋意的撒嬌道“公子真喜歡看,等下回到房裡,我和公子也來比賽一場,到時公子會發現芍藥的功夫絕對不比她們差。”
花滿天呆了一呆,明白芍藥話中的意思後,哈哈大笑道“弄,好啊!無論你是輸是贏,本公子都有賞。”
兩人打情罵俏時,剛纔爲花滿天投注的龜奴一臉奉承地小跑過來,恭敬地對花滿天說“公子鴻福齊天,贏了這一場。請公子把木牌給小人,小人去爲公子領銀子。”
花滿天頗爲豪氣地揮了揮手,說“那點銀子領來幹什麼,下場比賽的雙方是誰,我把兩千兩銀子全壓了!”
龜奴見花滿天一壓就是兩千兩,神色更加恭敬了,低頭說道“是海棠居的雲彩姑娘對本樓的蒲桃姑娘,也是無論誰贏,都爲一賠一。”
花滿天笑道“哈哈,你們粉紅閣的姑娘名字都是好吃的東西,我又喜歡吃,那我便壓蒲桃姑娘好了。”
龜奴也附和着花滿天笑道“是啊,本樓的姑娘全以果名命名,取意便是讓客官們一見她們就有想把她們吃下肚的衝動來。公子把木牌給小人,小人去爲公子換一塊。”
花滿天把木牌給了龜奴,龜奴下樓一會後,上來交與花滿天一塊上寫‘壓蒲桃小姐兩千兩’的木牌。
花滿天接過後,龜奴卻不走開,垂手站在花滿天身旁。花滿天心中奇怪,剛想問他有何事。芍藥知道花滿天雖然很是有錢,卻不知這粉紅閣的規矩,便爬在花滿天耳旁說“這是要打賞呢!”
花滿天這才明白,從包裹中取出一錠元寶,拋給龜奴,笑道“去吧,若是再贏,加倍打賞。”
龜奴歡天喜地的去後,擂臺上那敲鑼龜奴又大聲唱道“第二場,海棠居雲彩姑娘對粉紅閣蒲桃姑娘,現在開始。”
又有兩位美女走上擂臺,這兩女比起剛纔那兩女,又更具姿色。
這場比賽和上場比賽大同小異,也是最後一女被另一女扒光了衣服擊倒在擂臺之上。不同的是打鬥更加激烈,場中豔景更加誘人。最後,龜奴宣佈粉紅閣蒲桃姑娘獲勝。花滿天卻是又贏了一場。
爲花滿天下注的龜奴自然跑來道喜,花滿天賞了他兩個元寶後,問下場比賽雙方是誰。
龜奴回道“是花滿樓的玫瑰姑娘對本樓的蜜桃姑娘,玫瑰姑娘買一賠二,蜜桃姑娘買一賠一。”
花滿天見花滿樓這家妓院的名字中,前兩字和自己名字的前兩字相同,玫瑰姑娘的名字中玫字又和獨孤玫的玫字相同,便大笑道“弄,花滿樓這‘花滿’兩字取得好,玫瑰姑娘這‘玫’字取得更好,就把我那四千兩銀子壓玫瑰姑娘贏。若是再贏,依然給你翻倍打賞。”
龜奴要過木牌,下樓換了寫有‘壓玫瑰小姐四千兩’模樣的木牌交給花滿天。
這一場,上到擂臺的兩位美女已經具有芍藥的姿色,讓花滿天看得險些流口水。兩女的打鬥程序依然沒變,只不過鬥到最後兩女均爲渾身,更具誘惑力。
艱難分出勝負後,竟然又被花滿天蒙中,花滿樓的玫瑰姑娘獲勝。
龜奴前來報喜,花滿天賞了四個元寶,龜奴眉開眼笑地說“公子真是財神再世,自從舉辦花魁大賽以來,前三場便贏了一萬一千兩銀子的,公子可是頭一個。公子請把木牌交給小人,小人給您去取銀子。”
花滿天問道“取什麼取,全壓到下一場裡。下一場又是誰對誰?”
龜奴笑道“下一場便是今晚的壓軸大戲,由四大名院中尋歡樓的殘紅小姐對本樓的胭脂小姐,具體的賠率還沒開出,要等本樓主人和尋歡樓主人現場開出。在這之前,是名揚天下的玉娘子歌舞助興。公子的銀子先取了來,等賠率開出後,小人再來爲公子下注。”
花滿天心中一驚,玉娘子?難道就是搶來的信中,張風嵐不惜求‘合歡散’來對付的玉娘子?
龜奴拿了木牌下去,上來時,手中拿着三張票子,遞與花滿天,說“小人替公子做了一回主,銀票多了帶在身上麻煩,替公子取了一張一千兩的金票,兩張一千兩的銀票。公子不會怪小人多事吧?”
花滿天接過票子,見其中一張爲抹金金票,顯得金光耀眼,笑道“你爲我着想,不怪,還有賞。”說完,又從包裹裡取出兩錠元寶,拋給龜奴。
龜奴知道花滿天豪爽,纔想盡方法討好,這時果然見花滿天打賞,忙接住元寶,連連道謝。
芍藥見龜奴已經得了九個元寶,鑽進花滿天懷裡,翹着嘴撒嬌道“公子,我也要!”
花滿天揮手讓龜奴下去,突然之間找到當豪客的感覺,又取出兩錠元寶,塞進芍藥懷中,壞笑道“乖乖,這是給你的。”拍了拍包裹裡剩下的元寶,笑道“晚上伺候好了,花魁大賽後剩下的,全賞你!”
芍藥見包裹裡最少還剩二十幾個元寶,忙使出纏人功夫,在這樓上便對花滿天又摟有親。花滿天小孩子脾性,不知羞恥爲何物,熱情地迴應着,要不是感覺得到這裡數百人看着,說不定還真脫了衣服大幹一場。
敲鑼龜奴突然大聲唱道“有請美貌與才藝並重的玉娘子爲各位帶來歌舞‘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