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清心

韶華舞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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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爐之內縷縷清霧繚繞,若有若無的清冷淡香爲夏末的午後添了幾分慵懶愜意,雖已過正午多時,但室外的熱度絲毫不減,倒是顯得置身所在的寢宮愈發涼快起來了。

“瑩然可是有心事?”祁溟月躺在榻上,雖然拿着書冊,卻未用心去看,雙眼正注視着一旁狀似發呆的白衣女子。

瑩然霎時驚醒過來,“啊,殿下?奴婢一時走神,不知您先前問的什麼?”

“你有心事。”這回不是疑問。

她知道什麼事都瞞不過這位殿下,於是點頭答道:“瑩然確實心有所思,只是還一時無法確定,故而不敢對殿下妄言。”

“何來妄言,瑩然既然有事,便說出來,纔好讓溟月爲你分憂。”放下手中書冊,他牽過瑩然的衣袂,帶着些少年的耍賴神情,晃了晃,“瑩然說是不說?”

殿下的一舉一動素來優雅從容,總也讓人忘記了他才十二歲,如今的模樣卻是少見的可愛,瑩然不由抿嘴一笑,“殿下,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上回在地宮之時,聽說了那情牽還有引魂,瑩然覺得略有詫異罷了。”

那時他便察覺她神情異樣,果然其中還有些什麼,“瑩然爲何詫異?莫非這些毒物都不是尋常可得?有何來歷?”

“殿下猜得不錯,這些毒物應該都來自安煬,而且甚爲難得,尋常之人便是聽都未曾聽說,更別提用來下毒了,若非瑩然出生安煬,恐怕也不會識得。”

“聽說瑩然曾師從醫毒,那你所知便是從伊家之處得來的了,看來此人果真頗有學識。”

聽他這麼說,瑩然低下頭去,似有無限感慨和感傷,“師父他會毒會醫,卻從不用毒傷人,即使身處險境,他也不願用毒自救,瑩然無奈,纔會使毒傷了人,卻被師父逐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祁溟月看了一眼陷入某種回憶中的瑩然,見她面露悽然之色,轉而問起了先前之事,“瑩然說無法確定,不知無法確定何事?”

“奴婢懷疑,唆使下毒之人,所得毒物全都來自安煬,先前已說過,它們都甚爲難得,而事實上,不止是難得,簡直無法得到,除非是安煬的皇族,纔有可能。”

“瑩然的意思是,這些全是安煬皇宮內的藏毒?”韓梓麒竟與安煬有牽扯?那麼他的所爲究竟是針對個人,還是針對蒼赫?

“雖非皇家**,但想要製得,或是從江湖隱匿之處找到這些毒物,也非易事,而有此人力物力,且耗費得起的,也只有皇族了,故而瑩然才無法確定,若真是如此,那便是有人蓄意針對殿下。”溟月殿下的性情才華世人皆知,還有陛下對他的喜愛,可以說若是失去了殿下,蒼赫必亂。

“多謝瑩然相告,此事我會告知父皇,若韓梓麒確是心懷叵測,那麼他的日子也長不了多久了。”

自那日離開地宮,安若藍便有些瘋癲之狀,時好時壞,有時說有人要殺她,有時又似在對人說話般的喃喃自語,時而輕笑時而羞澀,讓人猜測,她興許是在重溫兒時與韓梓麒相處的情形。

爲了保證她不傷了自己,影衛是時刻不離的,雖如此,父皇還是日日眉頭深鎖,想是仍在爲蠱毒擔心,他卻日日悠閒的躺着,不是他不願起身,事實上是父皇不讓他隨意走動,他便只好如病人一般,無所事事的歇着。

聽說宮裡近日也並不太平,自從安若藍被關入地宮,安轅便告病在家,朝中上下人心惶惶,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是在皇宮之內,終於傳出了安若藍下毒之事,只是還無人知道,遭殃的是祁溟月,俱以爲是謀害陛下未果,陰謀敗露,纔會被關入地宮,加之多日未見二皇子出現在陛下身邊,更是確定了安氏一族將被問罪的猜測。

在一片風生水起的討罵之中,後宮內的悠燁閣卻始終沉寂無聲,不知韓梓麒是否知道事情敗露,始終未見他有所行動。

但今日既聽瑩然說了這些,也不必再等,看來還是要早些去問問纔是。

纔要起身,卻聽見紅袖跑了進來,“殿下,你猜猜,今日陛下給你尋了個什麼來?”

“紅兒見了便歡喜的,莫非是個俊秀過人的才子不成?”祁溟月見她滿臉歡笑,腳步輕盈的走進來,不覺開口打趣。

卻不料紅袖竟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捂嘴驚呼了一下,“殿下如何知道,陛下叫人尋來的正是位才子呢!”

祁溟月也有些意外,“父皇叫人尋來的?尋來作甚?宮裡可不缺滿腹才學之人。”

“聽說是位樂師,陛下怕主子無聊,特意命人去找來的,據說此人擅長音律,尤其是會多種樂器。”

想是前些日子提過的了,習了蔣瑤所授的天音心法,需要學習某種樂器方能施展,怕他與蔣瑤太過親近,纔會另外找人來教的吧。

祁溟月瞭然一笑,“在屋裡待久了,確實有些不耐,正好尋得這個空,可以學得一門技藝,雖說樂理懂了,但尚缺名師指點,他既來了,便傳他去偏殿吧。”

紅袖一溜煙的去了,瑩然才面色沉重的說道:“殿下,紅袖不識輕重,不知你如今不適宜勞累,今日天色已不早,不如明日再傳吧。”

祁溟月衝她輕輕一笑,“瑩然真是體貼,不知將來誰娶了你,那便是有福了。”並未命人喚回紅袖,看來是打定主意今日見那樂師了。

“瑩然會一輩子侍候殿下。”若要嫁人,她便不會來了蒼赫皇宮,既然來了,又遇上這麼一位主子,她便不會生出離去之意,斂下眉眼,卻不知爲何的染上一些輕愁,瑩然無聲的一嘆,隨着祁溟月身後去了。

來到偏殿,除了紅袖,已有一身穿青衣的男子在等候,見祁溟月踏入殿中,連忙走上前去,纔要見禮,卻怔怔的望着身前的少年發起呆來。

只見少年散着發,悠然踱步走到了他身前,含着笑意的臉龐似明月般皎潔,一襲月白衣袍,更襯得他猶如仙人之姿,清澈的眼眸深邃平和卻帶着些冷淡,男子望着身前的少年,幾乎不敢相信有着如此氣韻之人只有十二歲。

“你在瞧什麼?”

聽見他突然開口,平和卻疏離的語聲讓男子醒悟過來,連忙躬身行禮,“在下墨與,見過二殿下。方纔唐突,望殿下恕罪。”

“嗯,起來吧。”祁溟月淡淡應了一聲,坐到殿內最高處的椅上,歪着身子好奇的掃了一眼,“聽說你擅音律?”

“不敢,只是略懂罷了。”墨與望着少年毫無顧忌的坐上了那顯是君王纔可入座的精緻椅榻,臉上現出了明顯的詫異。祁溟月見了他的表情,不由閃過一絲笑意,這人倒是有趣的很,心思全在臉上擺着,叫人忍不住想逗弄一下。

“不知墨與擅長何種器樂?”斜斜的靠在椅上,祁溟月漫不經心的握起一縷紅袖的長髮放在手中耍弄着,時而放到鼻端輕嗅,姿態無比的輕佻肆意,“紅兒用的什麼,叫溟月都捨不得放手了,香得這般好聞。”

面貌秀麗的侍女與那少年之間,瞬間溢出一種情絲旖旎的氣氛,儘管他只是隨意的一個動作和淺淺的一勾脣,卻已叫人忍不住心跳起來。

墨與見此情景,連忙低下頭去,臉上竟是紅了,他沒想到,看來如此雍容高潔的小皇子,會在他這外人面前這般言行無忌。

紅袖卻是呆了一下,眼珠一轉,立刻做嬌羞狀的低下了頭去,惹得一旁的瑩然拼命忍住了笑,忍得十分辛苦。

祁溟月沉默了半響沒有說話,只是耍弄着紅袖的發,興味的眼神望着下方站立之人,只見墨與始終低垂着頭,從露出的耳際看來,已是紅了一片,還儘量縮起了身子,當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就差沒把整個人埋入地下了。

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他終於決定放過這位樂師了,慢悠悠的開口道:“把你會的一一說來,我瞧着不錯的便向你學,你看如何?”

墨與自然不敢不應,一一說了,祁溟月聽他所言,覺得他確實有些才學,便命人把所有提到的樂器都取來了,覺得有興趣的便讓他演示一番,最後挑了個比古琴更寬大的長形樂器。

“此乃弦箏,音域寬廣華美,其樂聲悠揚深遠,不論是溫婉古雅,還是慷慨激越,都可隨心而至,殿下若是喜歡,墨與這便授予殿下演箏的技法。”

祁溟月覺得聽來不錯,觀其形狀,類似所知的古箏,只是琴絃之數略有不同,想必學習起來也不困難,便要他立刻開始傳授演奏之法。

當祁詡天踏入偏殿之時,正看見祁溟月將指尖按在某種樂器之上,身後卻有一男子伸長了手臂,呈環抱之狀,由後往前的狀若把他摟在懷中,手指更是撫在溟兒的手上,不知在做些什麼,當下就臉色一沉,凜冽的寒意隨着他的靠近越來越濃重。

那邊墨與正專心的對祁溟月說着什麼,徒然覺得周身一陣寒意,使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氣息霎時籠罩全身,還未來得及說什麼,眼前一花,身子已朝外飛了出去。

劉易才隨陛下踏入偏殿,便瞧見一人影向他襲來,纔要用雙掌相迎,竟發現飛來之物很是眼熟,於是改掌爲握,捏住了他的衣領,提在手上一看,正是他命人找來的樂師,便將他放在了地上。

墨與呆在原地,剎那間的一扔一接,一番空中來回,叫他這文弱書生還來不及有反應,便已安然落地,此時卻有些懵了。

劉易瞧了他一眼,心下了然,恐怕陛下又發作了,搖了搖頭,輕輕拍了拍墨與的肩,“我不是對你說過,要離殿下遠些嗎?你不聽,便要小心自己性命。”

“父皇,他只是在教溟月演奏弦箏之法。”祁溟月見墨與突然被扔了出去,心中明白,父皇不喜他讓人如此靠近,也是他先前忘了,此時該是父皇歸來之時,該離墨與遠些纔是,免得連累了他。

“若非知曉他是樂師,溟兒以爲父皇會饒過他?”祁詡天站在他身側,輕撫着他的後頸,不悅的反問。

“行了,讓他回了吧,也學的差不多了,再多多習練便是。”叫劉總管把墨與帶下去,祁溟月覺得還是自行練習保險一些,免得又引來父皇的怒氣,近些日子,由於他身中連心,父皇的脾氣更善變了,可說是喜怒無常,煩躁易怒的程度比原先更甚,他不禁開始同情那些臣子們,只怕一個不對,便要成了遷怒的對象。

“父皇看來心情不佳,不知爲了何事?”如果是在平日,他不會一語不發直接動手。

“溟兒料的不錯,確實有事。“祁詡天坐到他身旁,一手仍不自在覺的撫着他的發,眼中含着深沉的蕭殺之意,緩緩說道:“韓梓麒不在悠燁閣內,看來已察覺不對,逃命去了。”

今日他命人把韓梓麒拿來問罪,卻不料悠燁閣內無人,但即使他身懷武功,也不會憑空消失在皇宮之內,不論是侍衛還是宮人,都未見過他的身影,可見他定然還在宮中。

突然想到什麼,祁詡天厲聲喝道:“劉易!命人前去地宮!”

劉易立時便明白了他的話中之意,連忙去了。

地宮之內守衛森嚴,就算韓梓麒能闖入,但他是否知曉真正地宮所在,若真進入了地宮,應該也不是那些影衛的對手,安若藍想必無恙纔是。祁溟月倒是並不特別擔心。

祁詡天卻看着他,神色緊張,“溟兒可覺得哪裡不適?”

瑩然也握起他的手腕,細細查探蠱毒的狀態,生怕有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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