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的不安因爲白暖暖的笑容而降低了不少,原以爲會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沒想到僱主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很和善又很漂亮的女孩子。
李雨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幹起活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屋子裡的邊邊角角都被她擦的乾乾淨淨,而且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又不太愛說話,白暖暖覺得閆文清還是比較有眼光的。
晚上戰長風回來的時候,在看到就像是未成年的李雨時明顯的也驚了一下,不過在聽到白暖暖一直誇獎李雨,再加上對閆文清的信任,他也沒說什麼,只是那面無表情渾身散發冷氣的模樣,嚇的李雨一直躲在一邊,吃了飯收拾完之後立刻躲回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這點,戰長風還是比較滿意的。
家裡多一個人本來就不適應,他和白暖暖獨處的時間還減少了不了,但現在看李雨的樣子,他覺得家裡多一個人並沒有多少影響。
“白暖暖。”戰長風坐在臥室外間的沙發上,看着來來回回假裝忙着的白暖暖,脣角一勾,翹起了二郎腿。
“在!”白暖暖貓着腰走過來,在戰長風身邊蹲下,諂媚的給他敲了敲腿說:“您有什麼吩咐?”
“說你又想幹什麼吧。”無事獻殷勤,戰長風太瞭解白暖暖的這一套作風了,每當她有什麼事情想要求他的時候,總會裝作去幹別的事情,然後偷偷的偷瞄他,而後就開始笑的像個傻瓜一樣。
“那個……”白暖暖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聲說:“我明天想要去當義工可不可以啊?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帶上李雨的,但是別讓閆大哥跟着我了,好彆扭的。”
“去哪裡當義工?”戰長風英挺的俊眉挑了挑,黑色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他脣角微勾,那邪惡的樣子,如果頭頂上多兩個角就更加形象了。
“一個敬老院裡,我以前經常去的,這麼久沒去了,那些老人們肯定會擔心我的。”白暖暖站起來,繞到戰長風的後面,輕輕的給他捏了捏肩膀。
戰長風忽然抓住了她的手,還沒等白暖暖奇怪,她整個人被他從沙發後面用力一拽,翻了個身落入了他的懷裡。
“想去就去吧,但是現在……”戰長風看着瞳孔微張的白暖暖,他的大手覆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她還睜着眼睛,纖長的睫毛掃的他手心癢癢的,他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要睡你。”
睡你妹!
白暖暖的臉頓時紅了,但是她被戰長風的手蓋着眼,什麼也看不見,又怕戰長風反悔,她一句話也不敢反駁,卻是磨了磨牙道:“你能不能文雅一點。”
其實她很想說,這麼粗俗無恥的話和您高貴的外表很不相配的。但是她不敢,只好委婉一點。
“太陽你。”
他咬着她的耳朵,察覺到懷裡的小女人身子頓時繃了起來,他眼中閃過一抹饒有趣味的光芒,耳根後面的紅暈漸漸的淡了下去。
白暖暖真的想爆粗口了,這算文雅嗎?戰長風這個混蛋應該是高冷的,不該這麼混蛋的,可是爲什麼……她除了害羞卻一點都不羞恥呢?
難道她天生也是個奔放的女人?
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戰長風黑色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火光,他懲罰性的咬了咬她的脖子,在那上面留下了一個青紫的痕跡,疼的白暖暖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你能不能不咬我?”戰長風是不是屬狗的,爲什麼每次都咬她?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明天她又得系絲巾或者穿高領了,又要遭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了。
“不能!”他的話差點沒氣死白暖暖,她張口在他脖子上也咬了一口,在聽到男人倒吸涼氣的聲音時,她這才鬆開嘴。
就在戰長風氣的低頭看她的時候,她卻是可憐兮兮的看着她:“你弄疼我了。”
她眼中泛着瀲灩的水光,在燈光中熠熠生輝,小臉帶着迷人的潮紅,明明是極爲慵懶魅惑的樣子,她的臉上卻掛着極爲委屈的表情,就像是被主人遺棄的小貓咪一樣,
戰長風的心頓時軟的一塌糊塗,他漸漸收起臉上的怒氣,伸手揉了揉她的發:“你想咬就咬吧。”
戰長風這麼說了,白暖暖頓時滿心的愧疚,她朝着戰長風身上被自己咬的那個地方呼了口熱氣:“待會我給你抹點藥膏。”
“既然覺得愧疚,就肉償好了。”
白暖暖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小人,戰長風那個混蛋……
該死的,什麼都不如少將大人耍混蛋。
白暖暖在心裡默默的詛咒了一句,祝願戰長風永遠不舉之後便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她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在她暈過去之後繼沒繼續,反正她早上睜開眼睛之後就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就像是被人拆了重新安裝了一遍一樣。
她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哪裡還能跑去當義工,肯定是戰長風那個混蛋故意的,他肯定是故意的。
白暖暖氣的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躺在牀上,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默默的流下了兩行辛酸淚。還沒等她悲傷春秋完,就聽外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她張了張嘴,這才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
“進來”她的聲音很是嘶啞,就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樣帶着濃濃的鼻音。
李雨從外面推門而入,她的手裡端了一個托盤,上面擺放着一份精緻的早餐。
“白姐姐,您現在起來嗎?”白暖暖雖然是蓋着被子,李雨還是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跡,她面上一紅,立刻把頭低了下去,羞的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怪不得少將大人讓她把飯端上來呢。
白暖暖的臉也紅的發燙,她搖了搖頭說:“我現在不吃,你去忙吧,我有需要再叫你。”
“恩,那您好好休息。”李雨乖巧的退了出去,臨走時輕輕的爲白暖暖帶上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