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洋又重新被帶回了牢房裡,她難得的安靜了下來,手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她現在心裡只想着怎麼報復,怎麼能離開這裡。
她絲毫不懷疑傅君然的話,沒想到她不是個可憐的小孤女,而是宋家真正的千金,她纔是真正的名門千金,不是她搶了白暖暖的父母,而是白暖暖佔了她的位置,白暖暖今天所享受到的,都應該是她的。
白暖暖,又是白暖暖。
白洋洋的眼中滿是恨意,就是因爲白暖暖,她的人生纔會這麼不順利,就是因爲白暖暖,她纔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心裡已經恨死了白暖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只怪她以前心太軟,總是下不了狠手,若是料到有今天這個地步,她早就殺了白暖暖了。
白洋洋攤開自己的手心,手裡面全是血,她手裡已經有了兩條人命,不介意再多一條。
李佳雨,徐麗穎,都是被她親手殺了的人。
李佳雨的每一次襲擊都是她安排的,包括白暖暖沒了第一個孩子,也是因爲李佳雨受到了她的指使,那個時候她還沒有想要白暖暖死,再加上戰長風又查的嚴,所以她親自動手殺了李佳雨並把她拋屍河中。
徐麗穎比較倒黴,她身形長相和白洋洋都有幾分相像,所以她纔會把注意打到了徐麗穎的身上,正好那個時候徐麗穎劈腿了,所以白洋洋和莫軍狼狽爲奸的演了一出好戲。
白洋洋每次戒毒的時候都會有兩個警察來制住她,今天也不例外,以往白洋洋都是昏過去了,而今天她咬着舌頭就是想要保持清醒,趁着另一個警察出去的時候,白洋洋一下子爬了起來,她渾身都被汗水溼透,就像是女鬼一樣,那雙黑黝黝的雙眸緊緊的盯住了剩下的那個警察。
“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旅遊?”白暖暖一臉懷疑的看着戰長風,現在這個時刻連她都感覺到緊張了,戰長風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出來去旅遊的事情,她深表懷疑,戰長風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瞞着她。
戰長風俊美的臉上有些疲憊:“最近太累了,想要出去放鬆一下。”
“君然和雲朵也會去。”戰長風補充。
“什麼時候?”白暖暖依舊滿心的警惕,事出異常必有妖,她太瞭解戰長風了,現在又捎帶上了傅君然和雲朵,不安在她心裡漸漸擴大,白暖暖總覺得戰長風在預謀着什麼:“戰長風,你是不是要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困難?”
老婆太聰明越來越拿捏不住怎麼辦?
戰長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以前的白暖暖還比較好忽悠,現在的白暖暖就好像是成精的狐狸一樣狡猾,以前他總希望她能夠聰明點,現在他倒是希望白暖暖能夠笨一點了。
“你想多了。”戰長風言語間有些疲憊:“後天出發,我們玩個兩三天就回來。”
戰長風說完轉身上樓,不想再面對白暖暖那雙黑色的眼睛,他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告訴白暖暖,這不是旅遊而是保護。
他知道白暖暖不需要這樣的保護,但他不能讓白暖暖死,也不能讓她受到一點傷害。
這麼做,白暖暖會恨他,那就恨吧。
白暖暖的心一直不安寧,眼皮也一直跳着,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烈,她總覺得像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般,容不得她多想,宋夫人給白暖暖打了電話,宋斌病了,要求白暖暖回宋家看看。
宋斌是白暖暖尊敬愛戴的長輩,聽的他病了,白暖暖二話不說趕回了宋家,甚至沒來得及和戰長風說一聲。
宋家很是安靜,平日裡的傭人也有不見了蹤影,白暖暖一踏進屋裡,立刻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氛,她小心的走了進去,喊了一聲:“有人嗎?”
然而回答她的是空蕩蕩的迴音,一絲不安涌上心頭,白暖暖正要打電話給宋夫人,就見宋夫人從樓上走了下來,她那張漂亮的臉上滿是笑容,那笑容看的白暖暖頭皮發麻:“夫人,爹地呢?他怎麼病了?”
“他啊。”宋夫人拉長了尾音,她摸着戴在手指上的戒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他沒在家啊。”
白暖暖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宋夫人的表現太過於奇怪了:“你讓我來是做什麼?”
“自然是想你了啊。暖暖,我的好女兒,我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你了,所以很想你啊。”宋夫人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緩緩的走到白暖暖身邊,看着白暖暖光鮮亮麗的樣子,她漂亮的臉上閃過一抹猙獰。
宋夫人在說這話的時候,白暖暖已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今天的宋夫人太反常了,雖然她一臉笑容的樣子,但是白暖暖卻在她身上感覺到了濃重的殺氣。
這段時間,宋夫人雖然和她的關係還是不兩立,但卻沒有像是現在這般對她有了殺意。
“宋夫人,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白暖暖緊擰着眉頭,她的手小心翼翼的護住了自己的肚子,她因爲懷孕平時穿的都是比較寬鬆的衣服,沒有人知道她的身上藏着槍和刀子,但宋夫人眼中的殺氣太明顯了,白暖暖不敢掉以輕心。
“做什麼?你說我要做什麼呢?”宋夫人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她看着白暖暖的目光中滿是兇狠,那樣子就好像是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一樣:“白暖暖,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放心,我會給你多燒些紙錢的。”
“宋夫人,所有的事情都得要有個緣由吧?我不清楚怎麼得罪了你,但也沒有做出過傷害你的事情。”自從知道自己不是宋夫人的女兒之後,白暖暖一直對她百般忍讓,甚至還把公司的股份給她了一些,爲的就是彌補,她努力的想要對宋夫人好,卻沒想到宋夫人還是想讓她死。
“白暖暖,到現在你還想裝腔作勢嗎?”一道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白暖暖順着那個聲音的來源緩緩的擡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