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奸笑了一聲,張口在傅君然的心口處咬了一口,雖然是隔着衣服,但也只是一層薄薄的休閒t恤,雲朵又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君然,以後不準欺負朵兒了,否則可就不是讓朵兒咬你這麼簡單了。”白暖暖雖然嘴上這麼說着,但是怎麼看雲朵和傅君然都有些彆扭,很怪異的一種感覺,而她卻說不上來哪裡怪異。
只好忽略掉了那抹怪異。
傅君然依舊是雲裡霧裡。
不過懷裡的那個小女人依偎在她身上,在白暖暖看不到的地方居然把手伸到了,該死的!
傅君然在心裡暗罵了一聲,看來他對她太好了,所以纔會讓她這麼放肆。
傅君然眯了眯眼睛,雲朵頓時覺得脖子裡冷颼颼的,不過她後知後覺慣了,絲毫沒有發現被她抱住的男人臉色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當天晚上,雲朵被傅君然折騰的暈了好幾次,還是沒想明白她到底是怎麼得罪了傅君然讓他把她往死裡折騰啊。
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過,白暖暖的傷已經結痂,並且可以做一些運動了。
這些日子裡,雲朵和傅君然一直在幾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陳倉竟然都沒有人發現,夜小萌呢依舊是黏着白暖暖,顧清北則是大多數的時間都呆在實驗室裡。
而白暖暖去了一次顧清北的實驗室之後就被他深深的折服了,顧清北就是個實驗狂人。
數月來,白暖暖還是第一次走出屋子。她身邊跟着的自然是夜小萌。
雲朵和傅君然今天都不在,顧清北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手術也不在家。沒了那幾個人的束縛,白暖暖就像是脫了繮的野馬一樣和夜小萌兩個人出了別墅跑去了海邊。
別墅離海邊並不遠,白暖暖和夜小萌兩個人都穿着厚厚的羽絨服,帶着毛茸茸的耳包,穿得太多了,連走路的動作都顯得笨拙了很多。
“媽媽,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海。”夜小萌的臉凍的通紅,但是他的眼睛卻亮亮的。看着那波瀾壯闊的大海他難得的興奮了起來。
白暖暖點點頭:“以後媽媽經常帶你去海邊。”
她一開口,一大口海風灌進了嘴裡,嗆的白暖暖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夜小萌一臉的擔心:“媽媽,我們還是回去吧。”
雖然白暖暖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是夜小萌還是很擔心。生怕白暖暖出現什麼意外。
“沒事沒事,我就是嗆了一下,沒什麼問題。”夜小萌第一次見到大海,白暖暖自然不能掃了他的興,更何況她這些天在屋子裡已經呆的快發黴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當然要在外面好好的透透氣了。
兩個人在沙灘上撿了很多貝殼,用沙子堆起了一道長約兩米高約一米左右的沙牆,而後白暖暖把撿到的貝殼一個一個的卡在了沙子上。
想你。
白色字在黃色的沙子上格外的明顯。
兩個人玩的滿頭大汗,覺得肚子餓了才往回走。
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一直躲在暗處的男人走了出來,他走到那個沙牆前停下,看着那兩個歪歪扭扭用貝殼寫的字,單膝跪了下來,修長的大手一個不落的劃過那些貝殼。
黃色的沙子在他指尖沾了些許,被男人輕輕的彈掉了,他站起身,黑色的大衣掃過沙面,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他沿着她們離去的腳印緩緩的走向不遠處的別墅。
白暖暖和夜小萌兩個人煮了一大鍋的麪條,裡面打了兩個荷包蛋,雖然簡單卻吃得熱汗直流。吃過飯,夜小萌回房間午睡去了,而白暖暖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冷風,她整個人都感覺到昏昏沉沉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燙。從抽屜裡翻了一片退燒藥她就着水吃了之後就躺進了被窩裡。
心口那裡隱隱作痛,白暖暖覺得整個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一樣,過了一會兒又像是被火山包圍了一樣,一冷一熱交替着,她一會兒大汗淋漓,一會都凍的渾身哆嗦。
不知過了多久,她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小臉上透着不正常的紅暈。
緊閉的窗戶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黑色的身影敏捷的就像是豹子一樣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
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腳輕輕落地,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背對着陽光站在窗前,整個輪廓都隱藏在黑暗中,只有身、體周邊被陽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看着不遠處躺在那裡雙目緊閉卻擰着眉頭顯得極爲不安的女人,他擡起腳,在空中停了半帕之後又輕輕的落在了地面上。
他站在那裡,站的筆直,呼吸隨着心跳漸漸加重,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
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將心裡那緊張不安的情緒牢牢壓住,他終於移動腳步。
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這麼近距離的接近過她了,每天遠遠的望着,讓他更加渴望的擁她入懷,現在她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能夠碰到,他卻膽怯了起來。
她瘦了好多。一定是沒有好好吃飯,本來就不胖,現在更加消瘦,他以後一定會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
戰長風伸出手,圓潤的指腹剛剛碰觸到白暖暖的臉,便像是被燙到了一樣快速的收了回去,黑色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他又伸出手,這次是覆在了白暖暖光潔的額頭上。
溫度很高,甚至有些燙人。
她這明顯的是發燒了。
戰長風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彎下腰一手穿過她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穿過她的雙腿,剛要把她抱起來,那個閉着眼睛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黑色的就像是瑪瑙一般清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戰長風,那雙眼睛中有迷茫,有難過,也有開心……更有讓他看不懂的東西。
她的雙臂忽然勾住了他的脖子,而後把臉湊了上去,在他冰涼的脣上親了一下,似乎還覺得不夠,她舔了舔他的脣瓣,就像是吃到了什麼好吃的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
那個彎着腰的人猶如雷擊,整個人保持着一個動作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宛若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