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然接過話筒,他那張磁性莫辯的臉上有了一絲淺淺的笑容,幾乎搖晃花了大家的眼睛,他看着下面的賓朋,笑着開口:“當然開心,我想媛媛也會很開心的,畢竟她今天終於美夢成真了,而我也要祝福媛媛永遠的開心幸福。”
傅君然扭頭看向向媛,見後者一臉嬌羞的低下頭,他的眼中閃過了一抹鄙夷。
雲朵氣的肺都要炸了,眼睛也不爭氣的紅了起來,她就不該來的,傅君然現在巴不得娶向媛的那樣簡直讓她難過的快要死了,雲朵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就是個笑話。
人家根本就沒有想到她,也不想娶她。
而她卻還傻傻的以爲,傅君然心裡是有她的,傅君然是不會娶向媛的,是他錯了,一直都是她錯了。
“暖暖,我們走吧。”再呆下去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至少在看到那兩個人交換戒指的之前,她還保留着自己那隻剩下一絲絲的尊嚴。
白暖暖一下子抓住了雲朵的手:“別急,好像要發生什麼了。”
“下面,讓我們有請今天的準新郎,傅君冉先生!”傅君然看着下面那些人震驚的目光,扯動脣角笑了起來:“傅君冉是我們傅家的養子,雖然是養子,但是我和爺爺一直把他當成是親人一樣,他一直對媛媛情有獨鍾,而我也有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所以向家與傅家訂婚的對象是我弟弟,而我今天出現在這裡……大家就當我是打醬油的吧!”
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走了上來,在走到傅君然身邊的時候,傅君然把身上戴着的胸花別在了他的身上,而後在大家的唏噓聲中帥氣的蹦下了舞臺,踩踏着紅色的地毯走到雲朵身邊停下,而後單膝跪地:“雲朵女士,你願意嫁給我爲妻嗎?讓我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
這劇情反轉的太快了。
雲朵顯然有些轉不過來,她眨了眨眼睛,確定眼前這個單膝跪地的男人不是假的之後,她在大家的議論聲中站了起來:“如果你愛我,我就同意。”
“我愛你!我傅君然愛雲朵!”他擡起頭,眼睛裡滿是她的影子,彷彿世界上只有她一個人,其他的一切全都成了背景。
直到一個小小的帶着埋怨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戰長風,你都沒有說過愛我。”
戰長風?
所以那個看起來很是羞澀的大男生是少將大人麼?
“傅君然……”向媛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她看着那邊和雲朵緊緊擁抱在一起的男人,黑色眸子瞬間被仇恨染成了猩紅的顏色。
傅君然他竟然……竟然敢……
“傅老爺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向媛的爸爸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傅君然今天所做的一切明顯的是在打向家的臉。
傅老爺子擡頭看了他一眼:“你是在質問老頭子嗎?你們要和傅家訂婚不是也訂了嗎?那個孩子姓傅,是我們傅家的人。”
老爺子的語氣並不怎麼好,當年他的兒子兒媳出事,他一個人帶着傅君然到處週轉的時候,他們向家做什麼了?去傅家退婚,離傅家遠遠的,現在覺得他老頭子有本事了,孫子也回來了就想與傅家攀親,真當他老頭子老眼昏花了嗎?
向媛爸爸氣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這場婚事黃了,如果這個婚今天定不成,他們向家明天就會成爲人人笑話的對象。
“繼續。”他冷冷的看了向媛一眼,眼中滿是警告。
向媛被他那一眼看的嚇的往後退了一步,向爸爸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現在用這麼恐怖的眼神警告她,向媛覺得自己已經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雲朵。
訂婚禮依舊在繼續,傅君然他們已經走了。
向媛看着身邊的高壯男人,一直在心裡詛咒着,她雖然喜歡戰連舟,但是越是得不到的她就越喜歡,就像是傅君然,因爲她得不到所以她就偏想要得到。
而身邊的這個男人算什麼東西,這種貨色也想和她訂婚,簡直是白日做夢,婚訂了還可以退,她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宋欣顏,雲朵,她一定不會讓她們和自己得不到的男人在一起。
一定不會!
從酒店裡出來,白暖暖和戰長風上了一輛車子,傅君然則是和雲朵上了兩一輛車子,幾個人分道行駛。
坐在車子上,白暖暖不停的嘆着氣,戰長風扭頭看他,卻見白暖暖哀怨的看了他一眼說:“你看傅君然求婚多麼浪漫,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雲朵簡直太幸福了。”
不像是戰長風,居然拿着結婚證求婚。
戰長風的眉頭擰了起來。
所以白暖暖現在是在埋怨他求婚的時候周圍沒有人嗎?
“長風,要不你也當着很多人的面再和我求一次婚?”白暖暖興致盎然的湊過去。
“免談。”當着她的面他都緊張,更別說當着很多人的面了。
“哼,不求婚,你說一次我愛你也好啊。”她從來就沒聽到過這句話,你看人家傅君然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說他愛雲朵,簡直太羅曼蒂克了有沒有?就她,不但沒聽過我愛你,連我喜歡你都沒聽過。
戰長風微微眯了眼睛:“白暖暖,有些時候適可而止比較好。”
車廂裡已經有了磨牙的聲音。
白暖暖看着少將大人紅透的耳朵,忍不住笑了起來:“喂,你這是害羞了嗎?”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整個人被戰長風圈在了懷裡。
前面的小胡,很有眼色的升上了中間的隔板,首長和夫人親熱的時候他可不敢打擾。
“如果用實際行動來表達愛,白暖暖……我能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牀。”
他的脣冰涼,吻卻是極爲霸道。
好吧,就知道少將大人不同尋常,沒想到連表達愛意的方法都這麼與衆不同。
一吻完畢,白暖暖倚在戰長風的懷裡喘着氣,看着窗外那倒退的景色,白暖暖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降下了窗戶:“戰長風,我去那裡隆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