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躺着睡覺的小寶忽然大哭了起來,白暖暖睜開眼睛,剛要起身,就被戰長風按了下去,他垂着頭輕說了句:“我去。”
他抱孩子的動作雖然有些笨拙但並不顯得生疏,雙臂搖晃着懷裡的小寶。每次孩子哭泣的時候白暖暖總是這麼哄的,但晃了幾下,懷裡的小東西卻哭的越發響亮了。
他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細汗,無助的目光看向了白暖暖。
那張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冰冷與戾氣,現在的他臉上除了慌張之外還有無助,看着白暖暖的眼中隱隱帶了些不好意思,白暖暖頓時被他這一幅表情萌化了心,她想笑卻又不敢笑,只好強忍着說了句:“應該是尿了。”
尿了?
戰長風糾結的看着懷裡的小東西,再糾結的看了白暖暖一眼,而後認命的把小寶放在了嬰兒牀上:“我要怎麼做?”
他的聲音有些緊張。
“把褲子脫下來,旁邊的抽屜裡有尿不溼。”白暖暖輕聲指導着,並沒有要幫忙的意思,那是他的孩子就應該讓他體驗一下照顧孩子的感覺,顧清北能做的,他也能做。
小小的人兒就那麼點,皮膚又嬌嫩,戰長風伸着手不知道該怎麼下手,生怕自己力氣大了弄疼了小寶。
“這些事情顧清北可是做過無數次了、”那邊,白暖暖輕飄飄的話傳了過來,言語間滿是對他的失望。
戰長風一口老血堵在了嗓子眼裡,這女人竟然用上激將法了,但是又不想輸給自己的情敵,戰長風冷着一張俊臉咬了咬牙,一副視死如歸的伸手小心翼翼的脫下了小寶的褲子。
白暖暖覺得好笑,就連眼中都滿是笑意,她不動聲色的拿出一個小型的攝像機,打開開關,鏡頭對準了戰長風,她拉進了距離,鏡頭中戰長風滿頭大汗卻極爲認真的幫小寶換着尿不溼。
按照白暖暖說的,他把小寶已經尿溼的尿不溼解開丟進垃圾桶裡,他的手託着她的小pp剛要給她換上新的,突然感覺一股熱流流進了自己的手裡順着指縫淌了下去。
他的臉色驀地一白,冰冷的雙眸中帶着不可置信,他低着頭,半眯着眸子看着那個咯咯直笑的小寶寶,不敢相信這個小姑娘就那麼尿在了他的手上。
那個小傢伙尿到他手上之後就咯咯的笑了起來,是誰說女兒是爸爸的小情人的,有這麼欺負人的情人嗎?
戰長風轉過頭,眉頭緊皺:“她尿在我手上了。”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白暖暖早就笑出了眼淚,這就是報應啊,誰讓戰長風想要用小寶當誘餌呢,活該被尿手上,小寶做的太棒棒噠了。
最後還是白暖暖給小寶換上尿不溼的,戰長風一直站在旁邊就像是乖寶寶一樣認真的學習着,白暖暖把小寶放到一邊,把嬰兒牀上被小寶尿溼的被單拎了出來,直接丟進了方纔戰長風端上來的臉盆中:“我帶小寶分不開身,這些你就洗了吧。”
戰長風從未洗過自己的衣服,更別說洗尿布了,見他面無表情的低頭看着臉盆,白暖暖小聲的嘀咕說:“要是清北在就好了,一直都是他洗的。”
她抱着小寶去了一邊,那句話她雖然小聲,但戰長風還是聽清楚了,該死的顧清北,他家寶貝女女兒的尿布他憑什麼洗啊。
戰長風端着臉盆去了樓下。
白暖暖抱着小寶偷偷的笑了起來,顧清北纔沒給小寶洗過尿布呢,畢竟他是一個外人,白暖暖不好意思的麻煩他做這些事情,讓戰長風去洗尿布,就是爲了懲罰他,好男人都是女人調教出來的,她一定把戰長風調教成二十四孝好爸爸。
坐在外面的院子裡,戰長風蹲在那裡,雖然也有小板凳,但太矮了,他坐上去個更加難受,還不如蹲着。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戰長風笨拙的搓着尿布,弄的渾身都是水,白暖暖已經做好晚飯,見戰長風還沒有洗完,她走出來,看到他動作兇狠的搓着,這搓一下那搓一下,毫無順序可言,她無語的嘆了口氣,果然不該讓少將大人來做這件事情。
一個薄薄的小單子,他都洗了快一個小時了。
“我來吧。”她走過去蹲下,伸手去接戰長風手裡的被單,卻被戰長風拒絕了:“我來。”
天色雖暗,但被單並不髒只是被尿上了而已,而現在白暖暖居然看到她灰色的被單被洗成了發白的顏色:“你怎麼洗成這樣了?”
“快好了,再衝一遍。”他繼續搓着,表情極爲認真,透明的汗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下來。
“你該不會認爲洗成白色纔算是洗乾淨了吧?”白暖暖小心翼翼的問,卻見對方擡起頭奇怪的看着自己:“難道不是嗎?”
白暖暖用力的拍了自己一下額頭,簡直不忍直視,她磨了磨牙說:“被單本來就不是白色,是灰色的,你把好好的一個被單洗成了舊的。”
她明明很生氣的,但見對方呆住的樣子,她又笑了起來。
看着自己手裡洗的發白的被單,戰長風差點將被單撕碎,他洗了這麼久,所以都是白洗了?
“直接晾起來行了,我們進去吃飯吧。”
兩個人擰乾了水把被單在院子裡晾上,這才走進了屋子裡。
村子裡的蔬菜有限,白暖暖只做了個幾個應季節的蔬菜,一個涼拌黃瓜,一個西紅柿炒雞蛋,還有一個紅燒茄子,全都是素菜,沒辦法白暖暖在做飯的時候,串了幾串肉放在火上烤了烤,倒也好吃的緊。
農村的蔬菜都是沒有經過污染的,平時也不上化肥,全都是些純天然無污染的有機食物,雖然是素菜,但吃起來味道不錯,又是用大火鐵鍋炒的,戰長風勞心費力的一下午,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那些菜也幾乎全都進了他的肚子。
吃這麼多,他沒有告訴白暖暖的是,在她消失的這幾天,他幾乎沒有吃過一頓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