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戰先生,不再是連舟,也不再是大哥,而是一個極其陌生的戰先生。
心中一陣苦澀,戰連舟揚起了一抹溫柔的笑容:“小丫頭怎麼這麼客氣了,你以前可是最愛叫我大哥哥的。”
他說的自然是白暖暖以前對他的稱呼,他知道白暖暖這個人極爲重情重義,所以纔會重提舊事。
那個資助她的人明明不是他,他卻還再提這件事情,那一瞬間白暖暖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心裡膈應的厲害。
還以爲他是君子,還以爲他是好人,卻沒想到這個人佔了自己弟弟的名頭,如果不是已經知道資助她的人是戰長風,恐怕現在她心裡一定會很愧疚了。
這一瞬間,白暖暖心裡說不出的反感,但她卻是客氣的說:“我如今和戰長風已經沒有關係了,叫一聲戰大哥於理不合,不好意思,我看到熟人了,你們聊。”
說着,白暖暖利索的起身,看也沒看那兩人一眼款款離去。
戰連舟目光一直追隨着她的背影。
宋欣顏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還以爲那個郝夢雪是她的敵人,卻沒想到戰連舟他心裡最在意的居然是白暖暖。
戰連舟這個人竟然會喜歡上白暖暖,宋欣顏的脣角泛起了一抹冷笑,這個男人也會喜歡上人嗎?還是因爲得不到的纔是最好的?
戰連舟的目光落在她的後背上猶如針扎,她加快了腳步。
一直站在幾個人身邊的戰長風,看到戰連舟一直盯着白暖暖的後背看,他強壓下把戰連舟五馬分屍的想法,端着酒走到戰連舟面前:“先生,需要喝點酒嗎?”
他站着的角度,很好的擋住了戰連舟的視線。
戰連舟端了一杯香檳,待面前的侍者離開之後他的目光再去追尋白暖暖,已經不見了佳人的影子,他不由失望的收回視線。
“你喜歡白暖暖是嗎?”宋欣顏壓低了聲音,踮起腳尖貼着他的耳朵說着。
兩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親密的情侶在交談一樣。
戰連舟背對着大家的臉上笑容突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凌厲,他伸手攬住了宋欣顏纖細的腰身,貼在她耳邊開口:“你關心的未免太多了!”
“呵呵……只可惜呢,白暖暖她永遠都不會屬於你,就算戰長風不要她了,也輪不到你,你沒看到嗎?白暖暖看你的目光有多麼的噁心,就像是看到了蒼蠅一樣呢,這樣的你又怎麼能得到白暖暖呢?”
宋欣顏譏諷的聲音讓戰連舟臉色一變,他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宋欣顏,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溫潤的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戰連舟的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
“惱羞成怒了呢,連舟,我可是最愛你的人呢,你放心,我是不會傷害白暖暖的,在我心裡,她可是個好女孩,好女孩就是應該被大家捧在手裡的呢。”就算腰疼的像是斷了一樣,宋欣顏只是擰了擰眉,她臉上依舊掛着笑容,而且笑容也越來越明媚。
戰連舟冷哼了一聲,鬆開了宋欣顏,他盈滿厭惡的眸子落在了她的臉上:“最好如此!”
看着對方離去,宋欣顏渾身癱軟無力的跌坐在了沙發上,她看着戰連舟離去的背影,脣角的笑容就那麼凝固在了臉上,強忍着眼中的淚意,她握緊了拳。
她不會傷害白暖暖,因爲她要看到戰連舟愛而不得的悲慘。
她也要讓戰連舟體驗一下被愛着的人拒絕傷害是什麼滋味。
白暖暖,希望不要讓她失望纔好呢,怎麼辦呢?看着戰連舟那痛苦的眼神,她很興奮呢。
躲開那道鋒芒,白暖暖快步走到了傅君然的身邊,看着他一臉的憔悴,白暖暖心裡也生了幾分動容:“君然、”
“暖暖,好久不見。”傅君然見到是白暖暖,臉上露出了多日來的笑容:“好久沒見到你了,還好嗎?”
“你是怎麼回事兒?雲朵結婚,你來做什麼?”白暖暖拉着傅君然去了一個人少的地方,他們兩個人正好站在一個巨大的盆栽處,倒是沒有人發現他們。
“雲家發了請帖,我、只是想看着她幸福!”他也知道自己不該來,他不知道自己一會兒會不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只要一想到雲朵成爲了別人的妻子,他的心就像是被無數根針紮了一樣。
白暖暖嘆了口氣:“你真的忍心雲朵嫁給別的男人?”
那又能怎麼樣呢?他沒有資格阻止,他現在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還有什麼資格去阻止雲朵。
“暖暖,再也回不去了,我和雲朵再也回不去了。”傅君然的聲音忽然哽咽了起來,茶色的眸子裡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強忍着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掉落,心痛的無法呼吸,就連在得知父母妹妹死去的時候他的心都沒有這麼痛過。
“既然這樣,那就笑看着她幸福。”除了這個白暖暖真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這畢竟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如今事情已成定局,說的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她一直以爲雲朵和傅君然會順順利利的走到一起,他們家世相當,不存在門戶問題,又是兩情相悅,卻沒想到天意弄人,本應該順利走在一起的兩人,如今卻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了。
傅君然有了向媛,雖然不是因爲愛她才結婚,但云朵有了厲睿,那個男人是真心愛雲朵的。
“好!”傅君然哽咽着開口,卻猛地轉過身去,在背對着白暖暖的時候,他眼中的淚水終於肆無忌憚的流了下來,他真的很後悔用了娶向媛的這個方法來得到妹妹的消息,如果給他一個選擇,他寧願選擇的是雲朵,妹妹他早晚會找到,但是雲朵,弄丟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白暖暖雖然沒有看到他的眼淚,卻看到了他顫抖的肩膀,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因爲愛,所以纔會這麼痛。
“君然,原來你在這裡啊。”向媛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她沒看到白暖暖,倒是看到了傅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