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暖心頭一震,臉上也有了急色:“宋迪怎麼會來?”
“我們要怎麼做?要不然我引着宋迪離開?”雲朵想來想去,很是沒底氣的開口。她和宋迪本來就不對付,如今知道了宋迪就是白洋洋,估計那個女人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
白暖暖安靜的坐在那裡,她眉頭緊鎖,想了一下開口說:“能把宋迪叫走的,只有一個人。”
“戰長風?”雲朵叫了起來:“可是戰長風……”消失了啊。
最後那幾個字雲朵沒有說出口,生怕刺激到白暖暖的心臟。
戰長風消失了好幾天,白暖暖雖然不說,但她卻是消瘦的厲害。
“風少,那個冒牌貨,只要他叫,宋迪一定會走的。”白暖暖自然知道雲朵下面沒說出的話是什麼,想到戰長風,白暖暖心中一痛,也不知道戰長風現在怎麼樣了,他到底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事,她真的很擔心他。
而被白暖暖一直擔心着的戰長風,此時正躲在一個船艙裡,站在他對面的正是那個冒牌貨風少。
最近就要演習,風少對這方面完全不懂,但他卻要裝裝樣子,每天忙忙碌碌的,他身邊跟了不少人,他總覺得戰長風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只是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和戰長風見面了。
兩個人的身邊躺着好幾具屍體,全都是剛纔拼鬥的時候死去的,地上血流成河。
戰長風站在暗處,就像是地獄中走出來的奪命撒旦一般,那雙隱在黑暗中的眼睛裡滿是冰寒。
他看着對面那個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冰冷的聲音終於在船艙裡響了起來:“你到底是誰?”
爲什麼這個人和他長的一樣?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的那個人纔是華夏少將,戰長風,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夠安心的繼續當這個少將。”
風少笑了起來,他臉上滿是乾涸的血跡,明明和戰長風一樣長着一張冷酷的俊臉,但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總比戰長風多了一絲絲的妖媚。
“今天死的,一定會是你!”戰長風冷冷的開口,言語間滿是殺氣。
他部署了這麼久,怎麼會讓這個人活着出去。
想到白暖暖,想到那兩個孩子,戰長風就覺得自己不能死,他不會讓白暖暖守寡,也不會讓那兩個孩子沒有爸爸。
今天死的只能是對面的這個男人。
“你受了傷又只有一個人,而我有三個人,你覺得死的會是誰。”風少冷哼了一聲,他擡起手做了個上的手勢,只見他後面的那幾個人迅速的衝了上去。
爲了以防萬一,那些特種精英早就被風少給換了,現在跟在他身邊的全都是真心給他賣命的人,他不是戰長風,怕那些人臨時倒戈,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那三個人身手很是敏捷,戰長風扔掉手中那已經沒有子彈的手槍,正面迎上了那幾個快如閃電的男人。
他招招致命,每一個動作都極爲凌厲,他最擅長的就是近身作戰,雖然他受了傷,又以一敵三,但全完沒有落於下風。
相當年,他一個人單挑一窩毒梟,那個時候他也是用盡了子彈,憑着一個念想,一股執着從那堆積如山的屍體中爬了出來。
人都說華夏少將是戰將,卻不知道他爲了這個名號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汗水,一次次的在生死邊緣徘徊,卻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活着見到她。
戰長風拳拳生風,每一招都是挑着致命的地方下手。
那幾個男人吃了不少暗虧,覺得這樣打下去,沒命的一定是他們,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立刻三人分開將戰長風圍了起來,一個主攻上,一個攻下,還有一個背後搞偷襲。
戰長風冷笑了一聲:“雕蟲小技。”
那四個字他說的風輕雲淡,就像是那高高在上的王者一般,彷彿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三個男人,而是三個渺小的螞蟻。
那是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王者之氣,三個男人心中暗驚,想到戰長風的那些傳聞,幾個人不免有些膽怯,心裡有了陰影,三個人的配合也不再默契,而是各自的攻擊者。
背後有人偷襲,戰長風一個漂亮的迴旋踢,一腳踢在了那人的腿彎處。
船上,立刻發出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個人摔在地上,抱着自己斷掉的腿痛苦的嚎叫了起來。
解決掉一個,剩下的兩個戰長風輕鬆了不少。
他就像是地獄中走出來的使者一般渾身充滿了殺氣,他身上沾滿了鮮血,有他的,也有敵人的。
就是那樣的戰長風,如同修羅一般讓人心驚。
風少往後退了一步。
他身手本就不如戰長風,自己的精英又廢掉一個,現在只剩下兩個,看戰長風那不要命的打法,風少心裡有了一絲擔憂。
槍裡還剩下最後一顆子彈了。
現在用還是不用?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戰長風又解決掉了一個。
閃着寒光的匕首,從那人的脖子上滑過,風少只看到一股鮮血在空中散落,而後那人的身體重重的摔落在了地上,他是對着風少的方向,兩眼大睜,似乎死不瞑目。
戰長風不由得感謝白暖暖,這把匕首是她要求他帶着的。而現在正是這把匕首幫了他,救了他的命。
只剩下一個人了。
看着戰長風和那人在顫抖着,風少舉起了手中那僅剩一顆子彈的手槍。
黑黝黝的槍口,對準了戰長風的額頭,風少的手機輕輕的落在了扳機上,帶着一絲顫抖,他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劃破了整個夜空。
風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個死掉的男人,再看向戰長風的時候眼中滿是恐懼。
戰長風,他竟然用他的人爲自己擋了槍。
那個死去的男人瞪着眼,眼珠子往外冒着,就像是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一樣,到底他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是死在了自己的主人手中。
有傳言說,寧願得罪閻羅王也不要得罪戰長風,因爲他比閻羅王更兇更狠,而現在他相信了,卻已經晚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都離戰長風遠遠的,一輩子不與他爲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