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的時候,我找了一個安靜的位置。一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晚自習的時候,位子可以自選。我便選了一個自己喜歡的位置。
我從沒坐過太靠後的位置,一是因爲身高,二是因爲成績。
現在我正在研究論文,如果我沒有照片或者是別人的信任度,我的論文就有些虛假,沒有真實感。但解剖牛筋草我和劉瀟瀟小時候確實做過,姐姐那時還在身邊,她說,它們也會疼的。劉瀟瀟在背後罵了一句神經病,我就和她打了一頓。
“啊!對不起!”
我的桌子被撞歪了,桌上的東西紛紛往下掉,最討厭的是易暮驊那張照片也掉了出來,撞歪我桌子的女生眼尖,撿起那張照片就說:“是校草!還是他的近照!”
班裡的女生多少也有點八卦,一聽這女孩說話,我就知道,又有一波流言蜚語的龍捲風襲來。
“陸幼蓉,你和易暮驊什麼時候那個的啊?”趙雅箐含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問,我至少也聽到清楚了。
我冷冷的說:“那是易暮驊的論文,這只是他論文中用來證明的一張照片,這是教導主任讓我拿來參考的。”
趙雅箐嘟囔了幾句:“學習好,笑到最後,陸同學,你的特權可真多呀!”
她這是在諷刺我,我能聽的出來。我握緊了拳頭,諷刺我得特權?你有資格嗎?只是有做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感覺。
“我家幼蓉的特權開可多了去了,怎麼可能會是你這樣的蝦兵蟹將能抵擋住的?”劉瀟瀟冷哼道。
我詫異她爲什麼回來我的班級,下意識的看向韓疏協,他的目光僅僅在劉瀟瀟身上。
劉瀟瀟霸道的從那個女孩手裡搶過照片,又講地上的論文撿起來,然後對我說:“幼蓉,我跟老師打過招呼了,你帶我去女生寢室吧!”
我收拾了一下東西,和劉瀟瀟出了教室的門後,我很真誠的說:“瀟瀟,你太高調了。”
劉瀟瀟不可一世得笑道,“如果我再晚來,你是不是要動手啊?我就說嘛,血液裡有暴力分子的陸幼蓉怎麼可能會不見。”
我笑了,我練格鬥術後,劉瀟瀟經常是我的人肉沙包,這廝在我每年如一日的鍛鍊下,變得很耐打。
出教室門的時候,我還很特地的注意韓疏協,他的眼眸沒有離開過劉瀟瀟,而劉瀟瀟似乎沒認出他是那天被搶劫的男孩。韓疏協忽視了我,他的聚焦點在粉紅色運動服的劉瀟瀟身上,劉瀟瀟的目光卻在我身上。
劉瀟瀟的校服還沒有發下來,她只是穿着自己唯一能出去見人的運動服。
“瀟瀟,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當然了,我和木雲就是一見鍾情!”
“如果有一個人對你有意思怎麼辦?”
“幼蓉,你真得越來越誇張了。你說,那個對我有意思的人是不是你?如實招來!”
“呃……你就當是我吧。”
忽然之間,我爲韓疏協感到惋惜,我從來不是傻子,韓疏協的眼鏡出賣了他,他對劉瀟瀟就是一見鍾情,可是,劉瀟瀟已經有男朋友了。
若是說真的,我比較認同韓疏協,因爲如果真得是韓疏協和劉瀟瀟,他們之間就不會有代溝,哪像周木雲,明顯是一個大叔級別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