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閨女...”信我就好辦,人家吩咐家裡傭人給我上了茶,完了有些揪心的問我。
“唉...”我端起茶盞,瞥了一旁神情緊張的楚白羊一眼。呷了一口,緩緩將茶盞給放到了桌上。啥叫故弄玄虛,這就是。當人家有求於你的時候,你越是不說話,人家心裡就越沒底。沒底好啊,他沒底了,我才能掌握主動不是?
“很嚴重?連你都沒把握?”一聲長嘆,讓江老爺子夫妻倆當時就緊張了起來。
“很嚴重,這種情況說實話我都是第一次碰見。唉,紅顏薄命!”我的手指在桌上輕輕敲打着。
“老頭砸...”一句話,讓老婆婆哭出了聲。我心中暗道了一聲罪過,然後偷摸着瞪了楚白羊一眼。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辦法。只是辦法比較難而已...”年齡大了,萬一太過傷心給弄出個好歹來,那就是我的罪過了。不等老夫婦倆把悲痛的情緒完全發散出來,我接着又說道。一句不過出口,兩人雙雙止住了哭聲。
“令嬡的生辰八字比較特殊,所以只有找一個同樣特殊的生辰八字來配她,才能保她一生無憂。”我本想一撩袍服下襬裝個B的。一擡手,發現自己穿的是休閒裝。有些尷尬的將手收回來,摸了摸下巴接着說道。
“那個,只要有這樣的人,我江家不惜一切也要將他給找出來。”江老爺子一聽有辦法,拍拍桌子道。
“那萬一要是個老頭子咋辦?難不成我閨女得跟人家湊合一輩子?過幾年那老東西死了,我閨女不還是回到現在這樣了?不行,不能啥人都能湊合!”江老爺子的老伴兒在一旁接口道。
“唉,腦仁兒疼!”江老爺子聞言一琢磨,是這個道理。一時間他也沒轍,揉着腦門兒在那裡唉聲嘆氣着。
“要是年齡跟我家閨女相仿,人沒個大毛病,五官端正的,咱也就湊合了。”老婆婆在一旁抹了把淚道。
“眼前嘛,其實倒也有那麼一位。不過我看您二位,也不咋待見他。所以剛纔一直沒敢開口說。”見到時機成熟,我正了正坐姿把話題往楚白羊身上引着。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這廝跟那江家小姐看來是蛤蟆看綠豆對上眼了,只要他們彼此之間誠心相待,我撒撒慌成全他們又有何不可。
“誰?”二老齊聲問我,話音未落,二老的眼神就瞟到了楚白羊的身上。楚白羊站在一旁,居然還露出了一抹扭捏的神情。特奶奶的,也不知道是誰剛纔恬不知恥的上樓抱着人姑娘就啃。眼下談起正事,居然還裝起純情來了。我不無鄙視的瞅了瞅楚白羊,然後用手指了指他。
“不會是他吧?”二老異口同聲問我。我點點頭,端起茶杯喝起了茶。這尼瑪,楚白羊紈絝的名聲太盛,貧道實在是羞與爲伍。不過想想,家大業大的家庭,子弟不紈絝似乎是一件極爲不正常的事情。
“就是他!”我點點頭。
“要不,老頭砸,就他了?總比那些歪瓜裂棗要強一點。”二老沉默了好半天,末了還是老婆婆開口說話了。這也是被逼無奈,我的名聲在那裡,好像還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師。我都說要這麼辦了,二老就算不願意,也得爲自己姑娘着想。一時間,我坐在那裡居然有點助紂爲虐的感覺。
“總比歪瓜裂棗要強一點,起碼這小子長相還是不錯的。而且最近知道閨女生病,那些個公子哥兒沒一個來探望的,也就他還堅持着每天都來。唉,一切都是命!”江老爺子猶豫了老半天,方纔無奈的說道。
“砰砰砰!”說話間,楚白羊膝蓋一軟,跪人跟前兒就是三個響頭。這三下着實不輕,等他擡起頭來,額頭處都紅了老大一塊。
“我楚白羊在這發誓,這輩子一定好好兒對待江淑妍,若有半分...”這小子也屬實是激動了,擡手就在哪兒發起誓來。這誓願,可不是白髮的。有人說,隨便發,啥事都沒有。我想說,此時沒有,不代表今後沒有。君不見有多少前半輩子牛B哄哄的人,到後半輩子遭了殃?人糊弄人,老天爺從不糊弄人。
“傻子!”沒等楚白羊把誓發完,樓上的江家小姐早已從樓梯處小跑了下來。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二人一個站着,一個跪着,就那麼柔情蜜意的對視了起來。
“哥,我結婚那天你來當證婚人唄?”從江家出來,楚白羊對我深深鞠躬道。
“證婚人有啥好處沒?例如,給我匯個10億8億的花花?”我挑了挑眉毛對他笑道。
“你...”楚白玉被這句10億8億給噎得無言以對。
“瞧你那摳搜的樣兒...結婚提前通知我,我讓我的助理看看有空沒。有空就來,沒空你就別指望了!”我拍拍楚白羊的肩膀,然後背手率先朝前走去道。
“哥,你一天不裝B會死啊?”楚白羊緊跟在我身後怒道。
在楚家歇息了一天,順帶着給楚韓兩家的頂樑柱各自疏導了一下身體,次日我便乘坐飛機返回了江城。從江城轉車回了家,才一進後莊,隱約就聽見了一陣音樂聲在那裡呱噪着。顧翩翩不喜歡這種靡靡之音,顏品茗也同樣如此。偌大個後莊,特麼誰在這兒放嗨曲兒呢?心裡納悶着,我加快了前行的腳步。
隔着門縫,我往廳裡瞅了一眼。一個身材火爆的白髮妹子,正隨着音樂在那裡扭啊扭的。在她身邊,還有一個精瘦的漢子,不時地跟着節奏豎立着腦袋上的那三撮毛。
“白靈,別鬧了。待會老爺回來,看他不訓你。”纖纖打內室走出來,嗔怪的對扭得正歡的白髮妹子說道。好久沒看見白靈化形了,想不到如今她居然可以將人形化得如此惟妙惟肖。我隔着門偷窺着道。
“老爺,看夠了就進來吧。”顧纖纖一轉身,看着門外輕笑一聲。聞言,白靈立馬兒變回了貓樣,而那個漢子,則是豎着腦袋上的三撮毛撲棱着化成一隻鳥兒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