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慢點,這麼大的雨別待會陷坑裡了!”暴雨一直下到夜裡10來點鐘,還沒見到停的跡象。城內街道上的積水已經能淹沒掉半隻輪子了。負責夜間巡邏的警長坐在副駕上,眼神緊盯着車前的一片汪洋提醒着駕車的同事。城市建設得面上很光鮮,可是這排水設施是年年沒有改進。基本上只要下那麼一場暴雨,城市裡很多地方都會積水。不管是省會,還是地級市。在這一點上,大家是真的做到了平等對待,公平一致!惡劣的天氣,往往會導致一些突發的案件發生。所以每逢雷雨交加的晚上,負責巡邏的巡警們心裡大多會懸在那裡。
“知道了警長,前頭可就是雙烈祠了,白天那塊兒塌陷了個大坑,咱們要不繞道吧!”大雨瓢潑的夜裡,街道上滿是積水,說實話這時候開車跟開船差不多。駕駛着警車的警員穩穩地把着方向盤,兩眼緊盯着車前說道。
“靠邊開過去,這塊兒是咱們負責的區域。可不敢有僥倖心理,萬一有事可都是咱們的責任!”警長將車窗稍微搖開一絲縫隙,掏出煙來給車上的同事們分發着說道。
“嗚嗡嗚嗡嗚嗡!”等把煙分發完,警長剛掏出打火機低頭準備點上。一根一米多長的棍狀物打着轉兒就砸在了前擋風玻璃上,啪一聲將玻璃砸出了幾道裂紋。突如其來的襲擊讓車上的警察們嚇了一跳,他們顧不得車外沒過腿肚子的積水,推開車門就跳了出去。
“嘟嗚!”一聲悠長的號角聲從前方傳來,警長伸手按在槍套上邊,腳下趟着水就往號角響起的方向摸了過去。
“噼啪!”一道閃電從漆黑的夜空中拉扯了下來,警長努力瞪大了雙眼,透過密集的雨點子向前看去。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了一羣騎着馬,揮舞着彎刀,身上穿着牛皮軟甲的人正在前方聚集着。
“什麼人?”持械聚衆說起來,可是一件大事。因爲誰也說不準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造成什麼後果。警長擡手抹掉臉上的雨水,拔出腰間的配槍指着前方大喊了一聲。
“快,向上頭報告,就說雙烈祠這邊有人非法聚衆,讓上頭趕快派人支援。還有別忘了提醒上頭,這羣人帶着管制刀具!”警長吼完,咔噠一聲扳開擊錘將槍支處於待發狀態,然後回頭大聲衝跟在自己身後的同事們囑咐道。
“希律律!”或許是警長的這聲吼驚動了遠處的那羣人,就見一陣馬蹄紛亂之後,一個手持鐵骨朵的彪形大漢縱馬而出。
“來者何人!”伴隨着風雨聲,那大漢舉起手中的鐵骨朵遙指警長大喝道。
“我們是警察,放下武器,下馬接受檢查。”警長被這大漢氣得不輕,特麼這都是哪裡來的腦殘?警長將槍口緩緩壓低了一些衝着對面就喊了一嗓子。
“某乃大將阿里海牙,敵將警察還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時?”彪形大漢倒轉鐵骨朵,將那二米多長的鐵柄夾在腋下,策馬就向警長這邊衝了過來。他一動,身後集結的衆人亦是紛紛打馬相隨。馬蹄紛飛處,踐踏起了一片半人高的水花。
“放下武器,下馬接受檢查!”警長高舉右臂,啪地朝天開了一槍吼道。槍聲起時,就見迎面而來的阿里海牙愣了一下。只不過隨後他哇呀呀一聲吼,振臂揮舞着鐵骨朵繼續朝警長身前撲了過來。
“放下武器!”啪啪,又是兩槍,警長接連朝天鳴槍警告着對方。內地的警察終歸是開槍打人的機會太少,警長始終狠不下心來對着阿里海牙開槍。槍聲未落,阿里海牙的馬頭已經距離警長不足10米。警長甚至能夠看見從馬兒鼻孔裡噴出的一陣陣熱氣。
“啪啪啪!”警長身後的同事們見勢沒有再來什麼鳴槍警告了,舉起手裡的小左輪對着徑直衝過來的阿里海牙就是一輪齊射。
“姆嗚姆嗚!”子彈打在阿里海牙的身上,就如同打進了一團亂棉絮當中一樣發出一陣悶響。阿里海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鎧甲,哇呀呀大怒着揮動鐵骨朵對着警察們就是一個橫掃。
“啪啪啪!”警察們看着那個滿是利齒的鐵骨頭當頭砸來,慌亂之下急忙向後撤退着。退不幾步,就見阿里海牙已經逼到眼前。衆警察擡槍又是一輪齊射,才勉強止住了阿里海牙肆無忌憚的衝擊。
“糟了,沒子彈了!”內地動槍的時候少之又少,警察們除了轉輪裡的那六顆子彈之外,並沒有攜帶備用的彈藥。兩次齊射,轉輪裡的子彈已經打了個精光。伸手在身上一摸,他們這才記起自己壓根就沒有備用的彈藥。
“我掩護,你們快上車!”警長一咬牙,對身後的同事們吼了一句。面對着這麼多的持械暴徒,撤退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更何況警察的槍裡已經沒有了子彈,留下來硬剛也只是徒增傷亡而已。
“警長...”
“別J八囉嗦!”警長一擡手將那個還在猶豫的同事推搡得倒退幾步,隨後擡槍對着阿里海牙的頭就是一槍。剛纔的情況他看得清清楚楚,那麼多的子彈打在阿里海牙的身上都不起作用。想要攔住他,看來只能打要害了。
“別怪我!”槍聲響起,警長在心裡暗道役聲。他親眼看見那顆子彈打進了阿里海牙的額頭,就算小左輪威力再不濟,這一下也該死了吧!
“鼠輩,敢用暗器扔某?”出乎警長意料的是,阿里海牙並沒有如同他想象的那樣倒下馬去。而是一提馬繮將馬匹人立起來,兩隻前蹄踢踏着就朝警長的胸前踩來。來不及閃躲的警長被馬蹄踢踏在胸前,身上發出一聲骨折的聲音倒飛了出去。
“快走!”警長覺得自己眼前一陣發黑,晃了晃腦袋衝身後要趕過來救援自己的同事們大吼了一句。隨後將轉輪裡的最後兩顆子彈對阿里海牙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