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庭園。
莊園中央的一個小庭院中,忽地傳來一陣得意的笑聲。
笑聲來自梅金山。
就在剛纔,他已經成功地丟掉了手中的柺杖,然後緩緩地走在庭院中。
他的腿痊癒了,可以正常走路了!可以繼續瀟灑地快活了!
梅金山得意啊!
幾年前,梅金山的腿壞了,就連帝京的醫生們都束手無策。那時候梅金山想,也許可能是天意,天意讓他要遭受這樣的折磨,但是梅金山不信天,也不信命,他堅信人定勝天,更加堅信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像是他本來應該入獄,但是因爲有錢,很快就出來了,繼續過他的瀟灑曰子。所以,他堅信他的錢可以讓他恢復健康。
錢可以解決一切難題。
這是梅金山的人生格言,他很慶幸他的老子給他取了“金山”這麼一個好名字。所以,梅金山給他自己最看重的兒子也取了一個梅銀河的名字。
金山吃不空,銀河永流淌。
這兩個名字雖然聽起來俗氣,但是他梅金山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有錢的感覺,暴發的感覺。還好,這個兒子沒有讓他失望,找回來一個老郎中,弄了一個“偏方”,愣是治好了他的病。
這就是錢的魔力啊!
梅金山心想:“只要有錢,就是老天爺也奈何不了老子!”
想到這裡,梅金山又得意地笑了幾聲。
吃喝玩樂,人生幾何啊!
這時候,一陣陰風颳了過來。
梅金山打了一個噴嚏,就在這時候,梅金山忽地發現院子當中“多”了一個人。
這個院子,梅金山是不允許人隨便進來的。只是,這個人就像是憑空掉下來的。
這人的手中,提着一個黑色塑料袋子,抖開袋子,裡面竟然是一雙腿。
這雙腿兀自還在滴血,顯然是剛剛弄下來不久。
“梅老闆,聽說你特別喜歡吃人的腿,所以我特意送過來一雙給你。”來人淡淡地說道。
“你……你是誰!”梅金山顯得有些恐懼,卻沒有呼叫保安和護衛。
當然,他呼叫也沒有用,因爲他的兩個保鏢此時都已經昏迷不醒了。
“你先吃這個吧,還熱乎乎的呢。吃完之後,咱們再慢慢聊聊。”這人陰測測地說道,這人很顯然就是隋戈。
幹掉了邪郎中之後,隋戈自然輕易就收拾了梅銀河。不過,隋戈只是扯下了梅銀河的腿,然後將他變成了一個混吃等死的白癡。
“你究竟想幹什麼!”梅金山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如果要錢的話,你說個數就行,我梅金山給得起,也沒有必要爲了幾個錢,而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對於你也是一樣的,年青人,凡事不要做得太絕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未嘗不是好事情。”
“我不是要錢,而是要債的。”隋戈說道。
“誰的債?”梅金山哼道。
“文國強的。”隋戈說道,“十年前,他的腿在你的煤窯裡面被砸斷;十年之後,他又吃了他的腿。所以,我替他來要債來了。順便說一下,這雙腿是你兒子梅銀河的。”
“什麼!你這畜生……你把我兒子怎麼了!”梅金山神情激動地說道,卻時候對文國強這種人完全沒有印象。不過,對於自己的兒子,梅金山還是很在意的。何況,梅銀河是他最喜歡的兒子。
“我要了他一雙腿,這是債。另外,我收了點利息,讓他變成了白癡。”隋戈平靜地說道。梅金山罵他是畜生,但隋戈知道這一對父子纔是真正的畜生不如。對於梅銀河和那邪郎中,隋戈沒有任何的憐憫。而眼前這個梅金山,更是必殺之人。
說着,隋戈將梅銀河的那一雙腿扔給了梅金山,又道:“這是你兒子的腿,趁熱吃吧。如果你還嫌不夠的話,等會兒我把你的腿也鋸斷給你自己吃了。”
“你……你……”
梅金山指着隋戈,眼睛當中充滿了怨毒,似乎恨不得將隋戈碎屍萬段。但是,就在這時候,梅金山的面孔忽地漲得很紅,似乎全身的氣血都開始上涌,氣血攻心,一時間竟然喘不過氣來了。
蓬!
忽地,梅金山直挺挺地向後仰倒,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隋戈上前查探,卻發下梅金山居然已經氣絕身亡。
梅金山,這個殘忍而狂妄的煤老闆,居然就這麼死了?
剎那間,隋戈竟然感覺有些莫名地失望。
這樣的結果,實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來想讓梅金山這畜生受盡折磨之後再斬殺,誰知道這老傢伙心理承受力竟然如此之差,居然就這麼“輕鬆”地死掉了。
隋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失落地離開了梅家的莊園,迅速乘車遠離了梅家鎮。
還未到臨芬市的時候,警笛呼嘯的聲音就刺穿了夜空。
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輛警車出動了,總之整個臨芬市都能夠聽見警笛的聲音。
一個爲富不仁的傢伙,活着的時候折騰老百姓;死了之後,也不讓老百姓安寧。
隋戈沒有在臨芬市多呆,當天晚上就找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臨芬市,連夜趕往晉陽。
凌晨的時候,隋戈已經趕到了晉陽機場。
隨後,隋戈購買了一張返回東江市的機票。
早晨,陽光終於突破了霧濛濛的空氣,照亮了整個機場。
這裡的空氣,比起臨芬市,已經好太多了。
隋戈握着登機牌,開始準備登機。
很快,他就可以返回熟悉的東江市了。
這時候,整個候機廳的電視當中,都在播放梅金山死亡、梅銀河雙腿被斬的消息。並且,警方已經初步認定,這一次是針對梅家的一次惡姓報復事件。另外,梅金山的另外幾個兒子,已經決定拿出數百萬資金用於緝拿兇手……
滴!
地乘人員掃了一下隋戈的登機牌,然後又看了看隋戈的身份證,然後暗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先生,您的登機牌有點問題,請跟我到這邊來覈實。”地乘姐姐很禮貌地說道,引着隋戈往一旁的貴賓等候間而去。
“不許動!”就在隋戈進入貴賓廳的剎那,閃出來幾個警察,將隋戈圍了起來。其中一個警察,手中還握着一柄黑色的小手槍,以防隋戈有什麼異動。
地乘姐姐向隋戈露出一個歉然的微笑,退出了貴賓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