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兒也感覺到不妙,走過去對着顏暮凡說道:“小凡哥哥,你打殘了紅巖宗的核心弟子,他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爹爹和風師叔也無能爲力,你...你還是快走吧!”
儘管姜楚兒再怎麼捨不得顏暮凡,但是爲了他的安全,也不得不讓他趕緊走!說完姜楚兒眼淚都流了出來。
姜雲也說道:“小凡,快些走,晚了就來不及了。紅巖宗的首座可不是好惹的,據說已經達到氣走輪脈之境第四重的境界,萬修門能達到氣走輪脈之境第四重的修士不出五人。”
兩個人怎麼推顏暮凡,都不動。
“小云,楚兒,我們回綠竹峰吧!”顏暮凡說道。
“小凡..”姜雲急道
但是被顏暮凡打斷道:“小云,你和姜大叔救過我的命,如果我就這麼走了,紅巖宗的人必定會遷怒到你們的身上,到時候你們這麼辦?”
“我..”姜雲啞口無言,的確,要是紅巖宗的人真要對師父動手,那他們真的是毫無招架之力的,但是要小凡留下來等死,說什麼也做不出這種事情來。
“小云,楚兒,不要再說了,如果我這麼做了,那不成了恩將仇報的人了麼?回峰!”
三人一路無話,默默走了大約五里地,上了綠竹峰。
姜牧和風追雨正在山洞之中,等待顏暮凡的回來,姜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女兒太任性了,只怪自己平時太過寵溺,雪獅雖說不是什麼始祖兇獸,但是畢竟不容小覷,萬一有什麼危險,後悔莫及。有心想下去尋找,但是雪下得如此大,恐怕一時也不一定能夠找到。
只有聽風師弟的勸解,在山洞之中安心的等待。
眼看顏暮凡三人回到山洞之中,姜牧怒哼一聲,對着姜楚兒說道:“你還知道回來,小小年紀,太肆意妄爲了!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如何向你死去的娘交代!”
姜楚兒耷拉着個頭,無精打采道:“爹爹,我是沒出什麼差錯,不過要不要多長時間,小凡哥哥怕是有**煩了。”
姜牧看到平常一直活躍的女兒一反常態,記憶之中,好像只有想她的媽媽的時候會不開心,所以以爲自己剛纔提起她媽媽,惹她想起了不開心的事,他臉色立刻就緩和,剛纔也不過是嚇唬嚇唬她而已,這姜楚兒乃是他心頭的肉,平常連大聲說話都不捨得,也不知道今天是犯了什麼毛病,眼看她平安回來應該高興,何必生氣呢,但是剛纔她說小凡有麻煩,是什麼意思?
姜牧詢問的眼光看向姜雲,姜雲一拱手,說道:“師傅,風師叔,這次我們出去弄到了雪獅的血液!”
姜牧和風追雨面露喜色,看來事情還算是順利。
“不過,小凡打傷了紅巖宗的首席弟子洪飛!”
但是接下來的話讓姜牧和風追雨轉喜爲憂,姜牧低估道:“你小子說話怎麼老是說一半。”
姜牧說道:“打傷也不是什麼大事,據我所知以洪飛的實力,最多就傷點皮毛吧?待爲師親自過去向紅巖宗的首座陪個罪,最多就被他們羞辱一番,爲師也不會在意,丫頭,你就不要擔心了。”
看着楚兒眉頭緊皺,姜牧心疼的說道。
“師傅,洪飛的雙手被小凡...燒了!”姜雲繼續說道。
姜牧嘴角抽動,:“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爲師的心臟受不了!”
受傷和殘廢,那可是兩個概念!
風追雨眉頭緊鎖,以他對顏暮凡的瞭解,上次在紫雲大殿中對付圖騰神殿的那黑衣人,就可以看出,小凡的功法霸道威猛,那個黑衣修士乃是氣走輪脈之境第二重後期的境界,暴起偷襲都沒能得逞,更何況是洪飛,恐怕小凡還是留了情的,要是不留情的話,洪飛必死!
“這可怎麼辦,小凡,你還回來幹什麼,等着挨雷麼,走爲上策啊!”姜牧憂心忡忡急道。
“我們也是這麼說,但是小凡就是不走!”姜楚兒說道,但是內心之中,她又有一絲說不清的高興。
風追雨看着顏暮凡好整以暇的樣子,問道:“小凡,你是不是有應對之策?”
姜牧三人都看向顏暮凡,等着顏暮凡說些什麼,好讓他們焦躁內心都安定下來,尤其是姜牧,如果小凡因爲不想連累他們而選擇留下來,無疑是送死,這種報答救命之恩的方式,姜牧寧可不要!
姜楚兒和姜雲也在心中僥倖,或許小凡是有什麼對策。
顏暮凡看看大家,微微一笑,說道:“或許我不是紅巖宗長老或者首座的對手,不過我已經想到一個不錯的辦法,既可以應付兩個月後的五宗比試,又可以平安度過眼前的危局。”
“什麼辦法?”姜楚兒最先問道。
顏暮凡看看她,這小丫頭是個美人胚子,已經初具美人姿態,看着她睜着一雙大眼睛,楚楚動人的看着自己,顏暮凡心中一動,一種奇怪的想法涌上心頭,但是這念頭一出現,顏暮凡極力壓制,暗罵自己:我是瘋了吧。
頓了頓,顏暮凡說道:“賭命!”
“什麼?!”
“賭命?”
風追雨、姜牧、姜雲以及姜楚兒同時疑惑道!
“對,不錯,這是現在唯一的,也是最有希望成功的辦法。”顏暮凡沉吟道,剛纔對楚兒的想法讓他自己暗道慚愧,但是顏暮凡是個十八歲的少年,正是發育又懵懂的時候,對於漂亮又可愛的少女心中有想法這又有什麼錯,如果毫無感覺,那纔是大問題啊。
紀叔叔的青春啓蒙畫冊《縱慾成仙圖鑑》真是害人不淺啊,顏暮凡暗道。但是這圖冊在望仙門的修士圈流行並不是沒有道理,修士的世界除了修煉還是修煉,枯燥之極,唯有它可以讓修士有發泄的對象。
顏暮凡收拾起內心的思緒,接着說道:“以往都是他們叫囂着來挑事,這次應該換我們主動出擊了!紅巖宗再厲害,總不能蠻狠無理吧?紅巖宗的首座我是打不過,但是他手下的修士,在我這未必能討到什麼好處。”
風追雨說道:“這些宗門逼急了,誰都不會講道理。如今的萬修門,已經不是當初的樣子了。”
姜牧追問道:“小凡,你有什麼辦法,說出來也好讓我們大家都放心。”
“我剛纔說了,賭命。我就賭他紅巖宗沒有一個修士願意接受我的挑戰。正如風師叔所說,這些宗門,逼急了不會講任何道理,一個這樣的宗門,你還能指望他內部是鐵板一塊麼?或許他們首座振臂一揮,由於從衆心理的關係,大家會一起上,但如果單獨選擇挑戰一人呢?誰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風追雨拍手道:“不錯,此計甚妙啊!”
一旁的姜雲和姜楚兒聽得雲裡霧裡,均問道:“這是什麼辦法?可以講得詳細一點麼?”
顏暮凡剛要細說,風追雨一揮手,山洞之中頓時安靜下來,“聽到沒?”
姜牧眉頭一皺,低聲道:“來的好快啊!”
山洞外響起了一陣陣的破空之聲,應該有幾十人落到了山洞前。
“是紅巖宗的人?”姜楚兒問道。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風追雨當先走了出去。
五人魚貫走出山洞,就看到茫茫夜色之中,山洞前呈扇形,圍了不低於三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