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逃走麼?”艾米不知從什麼地方鑽了出來,臉上沒有一絲緊張,彷彿這場爆炸在她意料之中一樣,看了一眼露出詭異笑容的克利福德,語氣極爲平淡的說道,“你可不是普通身份,小心在這種危險地方喪命.”
“你這孩子,沒大沒小。”克利福德無奈的笑了一聲,順手從餐桌上拿起一個裝滿紅酒的高腳杯,晃了晃杯中的紅色液體,看着它在火光下散發的迷人光澤,克利福德一飲而盡,隨即說道,“提姆,待她走吧,小孩子的戲場已經完了,現在是大人的戰場了。”
“你……”聽到克利福德這麼說,艾米頓時火了,剛想衝上前跟克利福德理論幾句,卻被提姆警長的大手抓住肩膀,根本動彈不得,於是只好把火撒在提姆警長身上,“放開我,提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公主,克利福德王子說得對,你太沒大沒小了。”提姆警長根本沒有理會艾米,語氣平淡的說道,“這次你就聽他的吧,他都是爲你好,如果你想反抗,那就對不住了,王子說帶你出去,沒說用什麼方法,也就是說……”
“行了行了,提姆叔叔,我怕了你還不行麼。”艾米不是笨蛋,提姆警長把話說到這份上,她要是再不明白,恐怕提姆警長沒動手,克利福德就要衝上前給她一個暴慄,爲了避免這些“皮肉之苦”,艾米只好妥協了,不過嘴上依舊不服氣,對着克利福德喊道,“不過我不回去,線索還沒找完呢,想讓我放棄是根本不可能的。”
“那就跟我在遠處觀望吧。”克利福德瞭解艾米的脾氣,青春期麼,跟家人對着幹可以理解,她能妥協到這種地步已經出乎克利福德的意料了,爲了不讓她反悔,克利福德自然答應她的要求,隨即他看了一眼正在安撫和尋找出口的南若薰一行人,淡淡一笑,自言自語道:“逃出去的事情,就交給她們了。”
……
“快到閣樓了,周正探長,再快一點!”急速跑了兩層樓梯,歐陽休根本有點吃不消,好在這棟建築不是居民樓,三層可以說是最高的了,眼看着埋藏炸彈的地方離自己越來越近,歐陽休咬了咬牙,堅持自己跑下去,對一旁速度有些慢的周正說了一句,速度再次提升。
不過剛跑幾步,歐陽休突然感覺到身後突然產生強大的拉扯力,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身體就以極快的速度退回去,隨即,他的眼前一花,耳邊傳來砰的一聲,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面前多了一個人,一臉笑容的盯着他們兩人。
好險。看到自己剛纔站的地板有點凹陷,歐陽休的額頭冒出冷汗,雖然速度太快,但歐陽休敢肯定這個凹痕就是面前的神秘人造成的,想到剛纔要是周正沒有拉自己,自己很有可能受到那一擊,到時候肯定是非死即傷。
“果然!狼,這一切是你做的,不對,應該說是你們那個組織做的吧?維德伯爵消失是不是也跟你們有關?”望着熟悉的面孔,周正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歐陽休,面對這種怪物級的敵人,他敢肯定這根本不是歐陽休能解決的。
“維德伯爵?哦,你說那個老頭吧?他沒有消失,但過一會可說不準了。”狼一臉笑容的跟周正說道,絲毫沒有動手之意,如果不是地板上的凹痕外加他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殘忍,恐怕歐陽休肯定會認爲狼和周正是一對很長不見的老朋友。
“爲什麼要這麼做?!”聽到狼承認,周正終於壓不住火了,衝他吼道,“爲什麼要用炸彈,參加宴會的那些貴族根本是無辜的。”
“貴族?無辜?哈哈哈哈哈哈!”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狼仰天大笑,豪放的笑聲猶如一頭野狼仰天長嘯,聽的歐陽休感覺格外刺耳,就連周正也覺得這種笑聲不怎麼樣,眉頭緊鎖的看着對方,卻沒有絲毫打斷他的意思。
過了幾分鐘,狼才停止大笑,雙手捂着臉,嘲笑道:“周正,我該說你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太蠢呢?你跟一個殺手講道理,還把貴族人士當作無辜人士,不希望我們傷害他們,搞笑,那些人的生命跟我又有什麼關係,想不讓他們喪命,就來阻止我們啊,抓住我們啊,說這些沒用的根本沒用。”
“啊,我確實知道這些沒用,我只想抓住你這個敗類!”周正的聲音突然在狼的耳邊響起,雙手移開,狼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個拳頭快速的向他靠近,緊接着,強烈的疼痛刺擊他的腦部神經,還聽到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
“好,很好。”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狼沒有喊痛,而是發出陰森的笑容,“周正,你終於下狠手了,來,讓我看看這一個周你到底有多大進步。”
“瘋子。”甩了甩站在手上的鮮血,周正知道只要狼出現的地方,一時半會根本解決不了,於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歐陽休,淡淡地說道,“小歐陽,這裡就交給我了,你趕緊趕往閣樓,以免炸彈爆炸,這一次,我們不僅要阻止他們的陰謀,還要讓他們元氣大傷。”
歐陽休點了點頭,眼神漸漸的眯起來,頓時間,歐陽休爆發出平常百分之一百三的速度,與狼擦身而過,但狼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已經從他身邊跑過去的歐陽休,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攔住歐陽休,現在的他,只對面前的周正感興趣,在他眼中只有周正纔是能讓他重視起來的對手。
“來了。”從嘴裡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狼就化爲一道虛影,瞬間出現在周正的面前,接着就是一連串的肉搏,碩大的拳頭以一種狂風暴雨的形式急速攻向周正,而且攻擊點不是盲目的,全部集中在周正的臉上,看來他是想報剛纔的一拳之仇。
對於這種攻勢,周正只能退讓,身體快速後退,但狼怎麼如他所願,身體快速跟上,於是在狹小的走廊中展開一場追逐戰。
……
“終於到了!”打開閣樓的房門,歐陽休終於喘了口氣,不過他很清楚現在不是休息的時候,打量一番環境,歐陽休突然發現這裡與其說是閣樓還不如說是一間倉庫,什麼東西都有,沒用的木質物品、大鐵桶,反正一大堆東西,想找出炸彈在哪裡必須花費一段時間纔可以。
這是……正當歐陽休準備要抓緊時間找炸彈的時候,角落的一個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走上前看了看,歐陽休不禁大吃一驚,這個人他非常熟悉,就是舉辦這次宴會的維德伯爵,此刻他的狀態不能以壞來形容,而是糟糕,全身被繩子綁住,嘴中還塞着白色毛巾,臉上的疲憊一看就非常清楚。
“維德伯爵,堅持一下。”雖說歐陽休很好奇維德伯爵爲何在這裡,不過他知道救人要緊,剛要準備蹲下身爲維德伯爵解開繩子,全身的汗毛突然乍起,一股冷意急襲他的後背。
儘管歐陽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歐陽休相信這種感覺,順手抄起身邊的一根鐵棍,奮力的向身後打去,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鐵根就變成了兩半,又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他的面前。
“是你?看來周正探長說的沒錯,這場爆炸就是你們組織引起的。”扔掉手中僅剩半截的鐵棍,歐陽休看着曾經教過手,一擊就把警棍砍斷的jkbn,沒有絲毫的緊張,“但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如果是想殺死宴會中的某個人,直接用狙擊就行了,爲何要用炸彈,還用一些簡單的暗號來挑戰我?”
“我不清楚。”jkbn雙手握着自己的武器,一臉冰冷的說道,“我的任務就是守在這裡。”
“炸彈在哪裡?”面對這個人,歐陽休清楚最好用簡單明瞭的話跟他交談,這樣既省時間,對方又能回答,現在他就處於爭分奪秒的時刻。
jkbn指了指身後,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歐陽休看到炸彈靜靜的放在一個木質貨架上,屏幕上的時間告訴歐陽休那是一顆定時炸彈,而且他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再不拆的話,那他根本阻止不了任何事情,只能帶着奄奄一息的維德伯爵逃命了。
而這一切,取決於他能戰勝擋住他去路的jkbn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