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都沒有,話說剛纔那些只是你的想象吧。”孫勵先是嚇了一跳,隨後想到了什麼,開始跟寧冰蘭開始對持,“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兇手是爲了復仇,還跟那場雪災有關?你們警察連兇手的真面目都沒搞清楚,就不要擅自妄想,趕緊做好你們的工作比較好。”
“我們就是爲了搞清楚兇手的真面目,纔要你說那場雪災中發生什麼事情了吧?”寧冰蘭氣的差點掀桌,一想到眼前的孫勵是唯一獲得線索的來源,寧冰蘭只好嚥下這口氣,耐心開導孫勵將事情說出來,“你不想孫玉或你本人遇到兇手的襲擊吧?”
“哼,那種裝神弄鬼的兇手我纔不害怕呢。”孫勵不屑的哼了一聲,在歐陽休和寧冰蘭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說道,“我管兇手是人類還是亡靈,只要我讓見到肯定會教訓一頓,說不定我正當防衛結果不小心將兇手打殘或殺死,你們警方可不要抓捕我啊。”
亡靈?聽到這個詞,歐陽休皺了一下眉頭,此時他可以確定一件事情,兇手殺人果然是爲了復仇,而事情的起因肯定與雪災有關,說不定孫勵已經猜測出兇手的身份了,可惜的是孫勵本人並不願說,恐怕逼他也不可說實話,所以歐陽休只能暫時放棄繼續審問孫勵,寧冰蘭也考慮到這一點,就讓孫勵先離開審訊室。
“那個臭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孫勵離開時還擺出一副大爺樣子,氣的寧冰蘭終於忍不住了,孫勵剛離開房間,寧冰蘭就直接將面前的桌子掀翻,大罵道,“我們警察可是在保護他的性命啊,居然給擺起架子!還不願將事情說出來,他以爲我們警察保護他的性命是應該的事情麼!”
“難道不是麼?”歐陽休有些詫異地說道,“保護民衆不是警察應盡的義務麼?”
“他那種算是民衆麼
!簡直就是一個大爺!”寧冰蘭指着大門反駁道,“我們又不是他的保鏢,他拽個毛線啊!真是的,案件本來就夠撲朔迷離的了,兇手的線索一點進展沒有,現在還要生疑似嫌疑人的氣,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
“嘛嘛,消消氣,至少我們並不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歐陽休用一種輕鬆的口吻跟寧冰蘭說道,“關於雪災的事情,我們現在可以問兩個人,一個是孫玉,另一個就是孫勵,孫勵你剛纔看到了,想從他口中套出有用的情報是不可能了,剩下的就是孫玉了,現在算算離孫玉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我去找孫玉談談,說不定他就把事情講給我們聽了。”
“那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再去問一下監事人員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歐陽休的話讓寧冰蘭心情平靜許多,於是將桌子重新擺好就準備離開審訊室,臨走前似乎想到什麼,對歐陽休說道:“這麼說來,我今天這麼倒黴還是因爲歐陽休你啊,你的死神體質跟鄭寒飛差不多了,所以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我可不想給你擦屁股。”
死神體質麼?歐陽休自嘲一笑,他和鄭寒飛都是被詛咒的人,這個體質正好可以形容他們,不過歐陽休倒是挺感謝這個體質的,至少如此一來案子就不會發生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的推理知識再次派上用場,順道可以教訓一下總是未露面的兇手。
加油吧。爲了不辜負偵探這個名號,歐陽休在心底給自己打氣,就離開了審訊室,跑到二樓東區,剛來到走廊歐陽休就看到有兩名警員宛如門神般站在某個房間門前,歐陽休對兩名警員打了一聲招呼,兩名警員點了點頭,將房門打開。
“孫玉,有點事情我想……”話說到一半,歐陽休吃驚的望着房間的景象,孫玉瞪大眼睛的躺在牀上,一併亮晶晶的水果刀直插孫玉的心臟上,而且孫玉腹部被鮮血染紅,房間裡盡是扭打過的痕跡,血跡佈滿整個房間地板。
該死的!歐陽休用力敲了一下牆壁,他這次是真的怒了,於是急忙戴上手套,跑到窗戶面前,發現窗戶已經鎖上了,歐陽休打開窗戶,朝下方望去,發現根本沒有什麼道路能從窗戶進入,換句話說,這裡又是一間密室,兇手從他看不到的地方進入房間,躲過了站在站在門外的兩位警員耳目,與孫玉扭打了一番將他殺死,再原路離開房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一直在房間外面麼?怎麼連房間裡有人死了這件事情都不知道!”歐陽休立即將事情報告給寧冰蘭,寧冰蘭立即帶着監事人員來到孫玉的房間,首先做的事就是對站在門外守候的兩位警員大罵,這也難怪,兩位警員站在門外都沒發現房間裡的孫玉被殺死了,你說要這兩位警員有何用。
“我們不是一直守在房間。”兩名警員的回答更讓寧冰蘭氣上加氣,可聽到兩名警員的解釋後,寧冰蘭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孫玉曾讓我們替他去拿點東西,他說自己會好好呆在房間,不會給任何人開門,我們回來將東西交給孫玉的時候孫宇還把房門打開,伸出一隻手將東西接過,之後我們還聽到孫玉打電話的聲音,聲音很吵,所以孫玉那個時候應該還活着,之後歐陽休偵探來了才發現孫玉已經死了。”
“你們最後聽見孫玉的聲音到歐陽休來這裡這段時間有多長?”寧冰蘭想了想,開始問警員一些事情
。
“大概五分鐘吧?”
五分鐘?歐陽休想了一下,五分鐘前自己和寧冰蘭應該在審問鍾離婉兒的不在場證明,也就是說除了鍾離婉兒其他人都有可能去作案,可歐陽休不明白的是兇手究竟是怎麼躲過兩名警員的耳目走進房間的。
“期間沒有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麼?”
“沒有?”
“孫玉讓你們拿的東西是什麼?”
“手機,他說自己離開餐廳的時候落在座位上,自己不想離開房間,所以讓我們去替他拿一下。”
“你們將手機交給孫玉的時候,是孫玉打開的門麼?”歐陽休想到了一個問題,於是搶在寧冰蘭前頭問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當時就伸出一隻手,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人,不過袖子倒是和孫玉現在穿的衣服袖子相符,對了!當時他伸出手時顫抖的非常厲害,我還問他有沒有事,他說一點事情都沒有。”
“死因呢?”
“正如你看到的那樣,水果刀直接捅在心臟上,不喪命纔怪,手法和沈蘿的相差無幾,不過我倒是不明白爲什麼孫玉的腹部還有一處傷痕,而且水果刀上沒有隻檢查出孫玉的指紋,卻沒有兇手的指紋,這個房間也是,沒有兇手的指紋,全是死者一人的指紋,真是奇怪?留下這麼多扭打的痕跡,按理說應該會留下什麼纔對。”寧冰蘭問過監事人員,把結果原封不動的說給歐陽休。
“大概兇手戴着手套吧?”歐陽休隨口說了一句,環顧了一下四周,特別是地板上的血跡和一些殘破不堪的腳印,之後說道:“另外這個房間裡缺少一樣關鍵的物品。”
“什麼?”
“就是兩位警員給孫玉的手機啊。房間里根本沒有這樣的東西,大概是被兇手拿走了吧。”歐陽休指出房間的怪異感。
“沒有找到麼?”寧冰蘭回頭詢問監事人員。
“沒有。”監事人員如實回答。
“大概手機裡有什麼兇手不想讓警察和我看到的東西吧,寧冰蘭警官,我們先去找兩個地方,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歐陽休摘下手套招呼寧冰蘭跟自己走。
“去哪裡?”寧冰蘭被歐陽休的話弄糊塗了,現在不是應該在案發現場尋找其他線索更爲優先麼。
“去找孫勵和杜吉。”歐陽休回答道,“杜吉三次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我倒想聽聽他的解釋,順便……在兇手完成自己的殺人目標之前,我一定要讓孫勵把所有事情吐出來,即便我要動粗,希望你那個時候不要阻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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