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鄭寒飛頓時緊張了起來,藏在袖口的撲克牌已經拿了出來,漆黑的瞳孔中充滿憤怒,死死地盯住站在自己面前的樑香語,一旦她對懷中的南若薰做出什麼動作的話,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扔出撲克牌.
“你覺得呢,小偵探?”樑香語用手槍頂了頂南若薰的太陽穴,溫和的笑容猶如惡魔般的微笑,“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吧?我不提太過分的要求,只要你把我的傀儡還給我,我就把懷中的小貓咪給你,怎麼樣,很公平吧,如果你不答應的話,那我就不能保證這個小貓咪的安全了,現在看一看,她長得還挺可愛的麼,變成一具屍體的話就太可憐了。”
“你敢!”鄭寒飛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擡起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撲克牌,顫抖的語氣表示他內心的不平靜,“你如果敢動她,我一定會……”
“很不錯的眼神啊。”樑香語抱有興趣的看着鄭寒飛,一點也不緊張,似乎鄭寒飛的話根本對她構不成威脅,“不愧是他的孩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呵呵,小偵探,想好了沒有,再不做出決定,我可不能保證小貓咪的安全哦~”
“成交!”這個回答是鄭寒飛咬着牙說出來的,身爲偵探,他根本不能屈服在犯罪的腳下,可不這樣做,南若薰就會有生命危險,經過一番思想掙扎,他不得不做出這種妥協。
太好了。聽到這個回答,迪羅頓時鬆了口氣,這纔是他認識鄭寒飛,而不是那個冷酷的第二人格,要知道這個時候可不是讓鄭寒飛鑽牛角尖的時候,犯人逃了還能再追,人死了可什麼也挽救不了了,要不是對方問的是鄭寒飛,迪羅都想替他回答,畢竟這個別墅已經喪失兩條人命了,他可不想在親眼見到第三條人命在他面前消失。
不過鄭寒飛和迪羅誰也沒有察覺到在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樑香語的嘴角勾起不可察覺的詭異弧度,而她懷中的南若薰的眼皮微微一動,似乎有甦醒的跡象。
鄭寒飛拉起柴明宇,見後者一臉怨恨的模樣,冷哼一聲,眉間微皺,眼睛中閃過一絲厭惡,如果不是特殊?冢挪換嵴餉辭嵋茲米櫓噠飧鋈恕?
一切都是爲了小薰。默默地在心裡唸叨幾句,試圖安撫自己暴躁的情緒,大腦開始快速運轉,從對方的話來判斷,柴明宇不是組織的人,而是組織找來的人,要不然樑香語也不會叫對方爲傀儡了。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有個疑問,爲何組織不親自做,而是找個效忠於組織的外來人呢?
時間不容鄭寒飛思考太多,見樑香語已經放開南若薰,鄭寒飛便把柴明宇還給她,剛把南若薰抱在懷裡,鄭寒飛和迪羅就看到樑香語緩緩的擡起手槍,手指輕輕釦住扳機,對着某個人開了一槍。
砰!
鄭寒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只見柴明宇捂着自己的胸口,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眼睛驚恐的看着面前對他開槍的樑香語,了一句爲什麼,便無力的倒在地上,離開了這個世界。
“爲什麼?”鄭寒飛從牙縫中蹦出這句話來。
“恩?!”
“我問你爲什麼要開槍!”鄭寒飛對着樑香語大吼,眼睛中燃起憤怒的火焰,他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人死去,自己卻什麼做不了,作爲偵探,有比這個更痛苦的事情麼?
“失敗的傀儡根本不配活着,自然要銷燬才行,萬一他泄漏組織的消息就麻煩了,而且是他自願當我的傀儡,他的生死自然在我的一念之間。”樑香語吹了吹槍口,很平靜的說道,彷彿她剛纔殺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已經沒有用的玩具。
“爲了不泄露秘密,你就要殺人滅口麼……”鄭寒飛緩緩地低下頭,緊緊的抱住懷中的南若薰,語氣陰沉的說道,“你知不知道就在剛纔你奪取的是一條人命,一個能贖罪後可以重新開始的可憐人,什麼生死在你一念之間,每個人都有他的選擇,沒有人能干擾和擅自決定他的命運,你懂不懂!”
話音剛落,鄭寒飛就用力揮動手臂,手中的撲克牌頓時飛出,對此,樑香語只是淡淡一笑,腦袋微微一偏,躲過呼嘯而來的撲克牌,嘲笑道:“小偵探,你的撲克牌技術似乎不怎麼樣啊,看來他的精髓你還沒有學到啊,就憑你這種半吊子的手法,是傷不到我的。”
“真的是這樣麼?”鄭寒飛的臉上多出一抹微笑。
“有點小看你了。”輕輕撫摸臉上多出的劃痕,樑香語淡淡一笑,用力一扯,一張面具面具便從她的臉上撤了下來,露出了她的面貌,金色的長髮,淡藍色的眼睛一直注視着鄭寒飛,露出一絲溫和,這個人鄭寒飛認得,迪羅也認得,別墅裡的人都認得,她就是前來的外國人,凌寒雪的母親——科麗娜·布萊克。
“怎麼會是你?!”鄭寒飛驚訝的叫出聲來,“你不是和凌寒雪在一起麼?你是怎麼假扮樑香語的?”
“那個啊,只是組織的另一位成員而已,我的替身而已。”科麗娜·布萊克捲了卷自己的秀髮,說道,“爲了不讓潛伏在這裡的某個人懷疑,所以我就假扮成樑香語了,另外,科麗娜·布萊克不是我的真名哦,你們還是叫我blackra比較好。”
blackra?!聽到這個名字,鄭寒飛的瞳孔微微一縮,賽文曾經跟他說過這個人,黑色曼陀羅,組織裡僅次於boss的人,身份神秘,曾經給他發過一封信,邀請他前往海洋安寧號,不過鄭寒飛卻沒想到這個神秘莫測的人居然是一位女性,而且是外國女性。
“原來如此,科麗娜的是根據e音譯過來的,e給人的印像是有著高貴氣質的金髮女子,聰明的頭腦及敏銳的判斷力,通常團體中的佼佼者。很符合你,而布萊克是根據black音譯過來的,blackra中的black,我說的對麼?”鄭寒飛緊緊地盯着黑色曼陀羅,等待她的回答。
“沒錯。”blackra點了點頭,標誌性的笑容一直浮現在她的臉上,“可惜,小偵探你知道的太晚了,如果你早點的話,或許你就不用的到現在,讓兩個人,哦,我忘記了,是三個人死在這裡了,當然,前提是你能讓我的替身束手就擒纔可以,那樣的話組織就敗了。”
“你究竟把人命當做什麼了!”鄭寒飛再次大吼,手中的撲克牌剛想甩出去,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低頭一看,發現南若薰已經醒了過來,只不過樣子有點怪,空洞的眼神在告訴鄭寒飛她並沒有清醒,只是身體不由自主這樣做。
“好了,你們就和小貓咪好好玩玩吧,我就不奉陪了,看來這次是組織贏了啊,呵呵。godbay!”衝鄭寒飛眨了眨眼,blackra就轉身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一臉憤恨又無奈的鄭寒飛三人。
“該死,小薰,醒醒啊,是我啊。”鄭寒飛拍了拍南若薰的肩膀,但南若薰根本什麼也沒有感覺到,只是一味的抓住鄭寒飛的手臂,或者說是單純阻擋他去追blackra。
嘖!果然不行麼?鄭寒飛掙脫了一下,發現南若薰死死地抓着他的手,根本不讓他掙脫,這讓鄭寒飛很是苦惱。
“鄭寒飛,南若薰這是……”迪羅似乎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指着他們兩個人,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這就是小薰襲擊我的原因。”鄭寒飛解釋道,“恐怕南若薰在公交車上就被組織催眠了,在心裡下了種種暗示,當某些人說出催眠指令,南若薰就會根據暗示來行動,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組織’就是催眠指令,當時我就是說了這句話小薰才襲擊我的,迪羅,你快去追blackra,我來穩住小薰。”
“不!”出乎鄭寒飛意料的是迪羅並沒有答應他的要求,而是悄悄的走到南若薰身邊,對鄭寒飛說道,“還是我來攔住,你去追她吧,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痛恨這個組織,而且誰輸誰贏還不一定,所以,快走,一切的因果,就由這次對決來結束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