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人還是稍微安分點吧。”斯特林拿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恐嚇信的事千萬別被外人知道了,否則很有可能在展會之前引起恐慌的。”
“知道了!”兩人異口同聲的答道,畢竟只是在人家的地盤,他們兩個都很明白該怎麼做。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有什麼問題就問琳達吧。”斯特林抱歉一笑,隨後快速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請問,這裡有更衣室麼?”歐陽休向琳達問道,“我想換一件衣服。”
“呦,你還有自知之明啊。”鄭寒飛挖苦道,“我以爲你會穿這件衣服參加展覽會呢。”
“放心,我不會笨的不知道參加展覽會要穿什麼樣的衣服,以免和某些人穿的一樣寒酸。”
“你……”
“開玩笑的。”歐陽休微微一笑,隨即跟着琳達走向更衣室,消失在展示會場上。
“歐陽休……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到底在哪裡聽過了。”鄭寒飛低頭沉思,除了名字覺得耳熟,當自己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心底居然會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彷彿自己認識他很久。
“王伯,你聽說過這個名字麼?”想了好久,鄭寒飛也沒有什麼頭緒,只好出聲詢問王伯,想從他那裡獲得一些有用的線索。
“我記得他好像挺有名氣。”王伯想了想,說道,“他曾今在日本、法國、英國等諸多國家破解數多案件,其中他破解的著名案件就是讓當時所有法國偵探啞火的法國皇室密室謀殺案。”
“我想起來了!”鄭寒飛拍了拍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難怪這個名字聽起來這麼耳熟。”
“嗯,只不過時間久了,這個案件也逐漸被華夏人遺忘了,所以門口那些保鏢沒有認出他。”
“哼!那個案件我不是也解開了麼。”鄭寒飛不屑的撇了撇嘴,“要不是那時我生病了,我纔不會讓他得到這個功勞的。”
“挺自信的麼,用不用打個賭?”歐陽休緩緩走來,身上穿了一套參加宴會的正規西裝,臉上始終保持着一絲笑容,藍色眼睛彷彿一顆寶石般,散發着獨特的魅力,配合着銀灰色的頭髮,吸引了周圍的年輕女性。這副打扮,絲毫不會讓人聯想起之前在門口跟保安大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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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賭?說說看,怎麼個賭法。”鄭寒飛邪邪的一笑,雖然他的衣裝有些寒酸,但他本人長的本來就好看,再配上他那股不服氣的精神,一股獨特的魅力逐漸的浮現在他的身上。
“就賭這個案件,看誰能阻止事件的發生。”
“哦~那賭注是什麼?”
“如果你輸了,那我就要你的名聲。”
“你認識我?”鄭寒飛眯起眼睛,想看透歐陽休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要小看自己,你的名聲很大。”歐陽休摸了摸銀灰色的頭髮,眼中露出一絲精光,“至少在日本,有很多人都知道是你破解讓日本偵探啞火的億萬富翁綁架案。這就說明你的推理能力不比我差。”
“好,我可以答應,不過你要先說說你輸的後果吧?”
“我輸了,我會給你一個機會,讓所有年輕人很羨慕的機會。”
“聽起來很誘人麼?你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麼?”
“等你贏我再說。”
“那我就等那時洗耳恭聽了。”
“好!”歐陽休微微一笑,轉頭問道琳達,“琳達小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個會場爲什麼沒有安裝攝像頭?”
鄭寒飛的身體微微一顫,根據歐陽休的問題,他終於明白自己之前感到的不對勁是什麼地方了,那就是諾大的會場,卻沒有攝像機的影子,連針孔攝像頭都沒有,彷彿是讓對方明目張膽來偷一般。
“那個啊,經理的孩子說他很相信鄭寒飛先生,所以就沒有安裝攝像頭。”
他還真能看得起我,話說我們根本沒有見面吧。鄭寒飛無奈的一笑,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畢竟展覽會快要開始了,不能因爲安裝攝像頭而耽誤展覽會吧。
“喂,你是怎麼搞的,居然在這關鍵時刻犯這種錯誤。”這時,從展示架傳來的爭吵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聞聲望去,一個壯實的中年人正責罵一個瘦小的年輕人,還時不時用手指了指展示架。
“發生了什麼事?”琳達立即趕上去詢問。
“琳達小姐。”中年人有些氣憤地說道,“這個人在安裝這些微型聚光燈時,不知把哪裡弄壞了,導致現在聚光燈一個都不亮。”
“對不起,對不起。”年輕人低頭彎腰的道歉,“我會作出相應賠償的。”
“你能陪得起麼!”中年人暴跳如雷的罵道,“這可是經理舉辦的展覽會,你這麼一弄,會讓經理名譽掃地的,到最後你只能被開除。”
“啊!這可不行啊,我還要養家餬口啊。”年輕人看起來非常緊張,一把抓住琳達的手,哭求道,“琳達小姐,請你務必別讓經理開除我。”
“好了好了!”琳達安慰道,“現在說什麼也晚了,這件事我會跟經理說的,就請你們兩個放心吧。”
“謝謝你。”
……
“怎麼了?”看到鄭寒飛的臉色不太對,王伯關心的問道。
“總感覺這個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少爺,恕我直言,我覺得自從你知道歐陽休的身份後,你就開始疑神疑鬼的,這對推理分析並沒有什麼好處。”
“不!我沒有!”鄭寒飛眯了眯眼睛,“你不覺得,從下午6點到現在,展覽會場發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這似乎真的是Acheron裡的精靈在作祟。”
“少爺……”
“呵呵,王伯,剛纔說的話別記在心上。”鄭寒飛捂着頭,笑嘻嘻地說道,“或許我真的有點疑神疑鬼了。”
“少爺,用不用我給你去找頂帽子,總是這樣做,會讓你的大腦受到傷害的。”王伯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不用!”鄭寒飛看上去很生氣,大聲的吼道,讓周圍人都嚇了一跳,而歐陽休則是用一種疑惑的眼光打量兩人。
“我去休息一下,王伯你還是蒐集一下我要求的資料吧。”低聲說了一句,鄭寒飛捂着頭走出了展覽會場,留下了一臉擔心的王伯和低頭沉思的歐陽休。
“難道……那封信上說的是真的?既然這樣,我爲什麼對他沒有那種感覺……”歐陽休站在原地自言自語了一會,隨後看了一眼王伯,轉身離開了展覽會場。
……
停下來,給我停下來!
鄭寒飛一直在心裡吶喊,可效果卻適得其反,腦袋傳來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好幾次差點讓鄭寒飛昏了過去。
鄭寒飛一路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只想一直跑下去,於是這一路下來,他不知碰到了多少人,讓得在他身後,叫罵聲一片。
最終,鄭寒飛跑到洗手間,隨手把門反鎖,坐在馬桶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可身體卻時不時的抽搐,可見他忍受了巨大的痛苦。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鄭寒飛咬緊牙關,一直反覆想這句話,像是在問人,又像是反問自己。
時間飛快的流逝,但他的疼痛卻沒有消退的跡象,隱隱約約間,鄭寒飛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身材苗條,而另一個瘦骨嶙峋,他想看清他們的面貌,卻引得腦袋又傳來一陣劇痛。
恨他吧,是他把你變成這樣的,你不需要感情,你不需要陽光,你只是一個黑暗的影子。
這句話,不停地在他的腦海中迴應,讓他身體的抽搐更加劇烈,彷彿這句話是一個詛咒,讓鄭寒飛一輩子都掙脫不了的詛咒。
“閉嘴!”鄭寒飛淡淡的從嘴中說出兩個字,之後腦袋的疼痛逐漸減弱,額頭不流汗了,身體也停止抽搐,一切往好的方向發展。
“呼~”良久,鄭寒飛呼出一口氣,眉頭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眼,大體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象,便低頭陷入沉思。
這次爲什麼會突然頭疼,還有,剛纔的兩個身影是誰?那個聲音又是怎麼回事?
突然之間冒出許多難以解答的疑問,即使鄭寒飛再聰明,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解開。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想吧,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煩惱的撓了撓頭,鄭寒飛走出衛生間,過了這麼久,他應該聽聽王伯給他收集的情報了,希望,這些情報能爲解開Acheron裡的精靈身份掌握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