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呢?回到房間的鄭寒飛躺在牀上,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按照他現在所收集的線索,他根本不能判斷誰是Black Datura,不過他能首先排除一個人,那就是百合,畢竟百合只是一個小女孩,她再怎麼成熟,也不可能寫出那種內容。
或許是因爲百合的天真面孔讓鄭寒飛得出這種結論吧,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只是認定百合是一位天真善良的女孩,相信即使現在發生殺人案,他也不可能首先懷疑百合。
“唉!”鄭寒飛嘆了口氣,長期的思考讓他的大腦有些混亂,反應有些遲鈍,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吵嚷聲,吸引了鄭寒飛的注意力。
“你能不能別彈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我受夠了,讓我安靜一下行不行!”一個極其憤怒的女聲傳入鄭寒飛的耳朵,讓鄭寒飛微微一愣,由於房間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能讓他聽見聲音,這就證明對方的嗓門到底有多大。
發生什麼事情了麼?鄭寒飛一邊想着一邊向門口走去,因爲那個女聲讓他感覺非常的熟悉,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個聲音應該是由周川文發出來的。
果不其然,鄭寒飛打開門探頭一看,發現周川文和克斯福德正在爭吵,而在他們的腳下,似乎有一個被摔爛的物體,面無全非,不過鄭寒飛還是能從細細的長線判斷那個東西應該是克利福德曾經拿出來的古董提琴。
該不會是因爲克利福德的彈奏聲太大,導致周川文發火吧。回想起之前吵架聲,再結合被摔壞的古董提琴,鄭寒飛十有**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
“周女士,如果你認爲我彈奏的聲音非常大,那麼你可以好好的跟我說,但你把我的提琴摔壞,到底是爲了什麼?”克利福德開始跟周川文講理,不過他的聲音明顯比周川文好多了,讓鄭寒飛覺得對方的修養就是好。
果然,鄭寒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聽到克利福德話,他就明白自己的猜想完全正確,同時感覺周川文做得太過火了,雖說克利福德彈奏可能會影響你,但你也不能直接把人家的東西摔壞啊,這樣做對雙方有什麼好處?他很擔心周川文能不能賠得起,畢竟那可是中世紀吟遊詩人拿的古董提琴啊。
“爲了什麼?你的腦袋秀逗了麼!我是永遠不想聽到你的彈奏聲,那簡直是一些破爛!”
“周川文,你說的有點太過火了,你們不能好好商量一下麼?”周川文的話讓鄭寒飛皺了皺眉,他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出面說道,“那樣的話,對大家都有好處,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你可不能讓外國人看不起我們華夏人啊。”
“Oh~ Boy,你說的太對了!”克利福德拍了拍手,很明顯,他對鄭寒飛的話感到十分贊同,“像你這種懂禮貌的人,我們是很願意把他們當作朋友的,不像某些只會大吵大鬧,蠻不講理的野蠻人。”
野蠻人?!鄭寒飛嘴角微微抽搐,他甚至看到周川文的額頭隱隱約約浮現出一些青筋,如果說剛纔的她像一個火藥桶,那麼克利福德剛纔的話就像一個導火線,周川文隨時隨地會爆炸,可以說現在的她非常危險。
“好了,你們就別爭吵了!克利福德先生,我相信周文川一定會賠償你的提琴。”爲了船上的安寧,爲了他的耳根能清靜些,鄭寒飛不給周川文爆發的機會,趕緊說了一句,拉着周川文消失在克利福德視線中。
“提琴?!”克利福德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什麼,對着鄭寒飛和周文川消失的方向大喊,“那個提琴是冒牌貨,不是我之前拿的那個,看在Boy的面子上,我就不追究了!”可惜,那個時候他們早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根本聽不到克利福德的聲音。
……
“大姐,你能不能少說幾句!”鄭寒飛帶着周川文跑到某個地方,懇求道,“你那麼斤斤計較幹什麼,難道你不想在別人面前維持淑女的形象麼?能不能別給我們華夏人丟臉啊!”
“可……可那個人居然說我野蠻人!該死的外國傻子!”周川文明顯火氣還沒有消退,不過她不能朝鄭寒飛的身上宣泄怒火,畢竟他們只是剛見幾面,算不上熟悉的朋友。
你那個樣子,的確是野蠻人。鄭寒飛在心裡吐槽,不過他可不敢把心裡話說出來,除非他是活夠了。最後,他對周川文說了一句別找別人的麻煩,隨後轉身離去,看到甲板上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不假思索的走了過去。
“在想什麼呢?”鄭寒飛走到曲夢涵的身旁,看到她的眼睛根本沒有看着美麗的大海,更像是在思考什麼,於是出聲問道。
“啊?沒什麼!”曲夢涵明顯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鄭寒飛在自己的旁邊,趕緊搖了搖頭,立即轉移話題,“你不是說要回房間休息麼?怎麼過來了?”
“哈哈,由於某些原因,我就出來走走,看到你還站在這裡,所以過來看看。”鄭寒飛笑了笑,面朝大海,緩緩地閉上眼睛,享受着海風吹着自己身體的每個部位,頓時間,混亂的大腦逐漸恢復,思路也逐漸的清晰。
“是麼?”曲夢涵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了一句,很明顯,她根本不相信鄭寒飛的話,不過她不願意說破,儘管是謊話,可聽到以後,她感覺內心有些暖暖的,而且鄭寒飛能陪在她的身邊,她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呼~”鄭寒飛緩緩地呼出一口長氣,活動活動身子,感覺僵硬的大腦和身體逐漸變成往常那樣,微微一笑,看到正在爬在欄杆上,不知在思索什麼的曲夢涵,內心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她,畢竟曲夢涵希望是他一塊逛逛,而他自己卻因爲那件事情經常忽視曲夢涵的要求。
補償她一下吧。鄭寒飛想了想,反正他一時半會是找不出Black Datura,還不如陪曲夢涵一起逛逛,讓她的心情高興,快了一點,說不定他在那種情況下,還能收集點別的線索,甚至直接明白到底誰纔是真正的Black Datura。
“那……那個,我……我們隨便走走吧。”鄭寒飛略微臉紅的說道,畢竟邀請女孩子的話他還是頭一次說出口,心情非常的緊張,說出的話明顯有點磕巴。
“啊?”曲夢涵有點反應不過來,鄭寒飛這可是第一次邀請她一塊走走,她簡直不敢想象,一時間大腦極度混亂,半響,才說出一個字。
“我是說,我們在船上隨便逛逛吧,熟悉一下船的內部結構!”鄭寒飛鼓起勇氣的再說一遍,不過他的臉紅的跟大蘋果一樣,很明顯,他認爲曲夢涵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所以才發出那種很疑惑的聲音。
“好……好的!”曲夢涵紅着臉回答道,跟鄭寒飛離開甲板,開始到處走走。此刻的她,感覺自己的心頓時被一股幸福包圍,溫暖的感覺彷彿將她整個人融化,走起路來都感覺軟綿綿的,彷彿腳底下是不堅硬的鐵板,而是鬆軟的棉花。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曲夢涵拍了拍紅彤彤的臉龐,她顯得的樣子非常可愛,根本沒有一個成年女性的特徵,一旦某些人看到她的樣子,肯定明白這樣意味着什麼。
“呦,小兩口在散步麼?”走着走着,鄭寒飛和曲夢涵碰到宋御航,一見面,宋御航就脫口而出,讓兩個人頓時驚慌失措。
“你……你在說什麼啊!”鄭寒飛指着宋御航說道,“你能不能別亂說啊!還有,分配房間的事情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好好,我不開玩笑了!”宋御航笑了笑,很抱歉的說道,“之前我以爲你是因爲害羞纔不敢說呢,誰知道你們真的是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我也知道我的行爲讓你們有點難堪了,在此,請你接受我真誠的道歉。”
“這還差不多。”鄭寒飛鬆了口氣,其實他早就不在意這種事情了,只不過一緊張,說話就有點語無倫次,看樣子,他要找個時間改改這個毛病了。